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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沒有想到,湯文馨從英語興趣班認識到一個年輕英俊的老師,居然會拋棄家庭,和英語老師一起出了國。
湯文馨拋夫棄子的時候,梁洲只有8歲。
梁宏受到打擊,一蹶不振。隨後不久,遇到一次火車延誤事故,運輸的水果全部腐爛。梁宏驅車趕去的途中,出了車禍,導致高位截癱。隨後的合約賠償,手術治療費等等,梁宏前半輩子積累的財富幾乎一夜之間全部消耗殆盡。
梁洲讀初中的時候,梁宏過世,他的一生跌宕起伏,死時卻平淡,一個人躺在病床上,身形消瘦,面容憔悴,嘴裡含糊其辭,閉眼長逝。
據梁洲的奶奶說,梁宏臨終彌留時,最後念著的,依然是湯文馨的名字。
梁洲對這個名字感情複雜,幼年的記憶裡,母親是那麼溫柔美麗,可是自從她離開了,這些美好的記憶就成了一種折磨,讓這個家庭沉浸在難以言喻的遺憾和痛苦中。父親的去世,讓這個十多歲的少年一夜之間成熟起來,母親成了一個禁忌,稍稍觸碰就感覺到錐心的疼。
梁洲跟著爺爺奶奶生活,經濟條件不好,高中畢業選擇就業,偶然一次被導演看中,開始進入娛樂圈。
在他出名不久,有個叫湯文馨的女士發email給他的經紀人,要想見他一面。
看到這個名字,他就想起在病床上逝世的父親,斷然拒絕,只是聽有人提起,她和那個英語老師也分了,跟了一個西班牙人。
隨後十多年沒有任何音信,直到最近,有人輾轉透過網上留言的方式聯絡他,說湯文馨生了病,歐洲大環境不好,她沒有錢治療,希望他能出面幫助。
梁洲失眠了一整個晚上,和來信人網上聯絡,很快來到西班牙。
這麼多年過去了,他幾乎快要認不出母親了。
湯文馨頭髮花白,皺紋叢生,不到六十的年紀,老態畢現,早已看不出年輕時候的絕代風華。
她的態度冰冷,彷彿已經忘記了過去,對兒子也不帶一絲溫情。
梁洲說不上心裡是什麼感覺,有些失望,又有些解脫,彷彿是歷經世事後的了悟和疲倦。
是太累了吧,他心想,關上手機,順著拉布拉斯大道一直走。
沒想到與外界斷絕聯絡一天,驚動了不少人。
這就有些出乎他的預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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電話鈴聲把他從回憶中驚醒。
馬元進和李勤上午去醫院處理後續事宜,電話彙報進展,梁洲放下電話,心說不在意,到底還是鬆了口氣。
他穿上外套,打算出去吃點東西。
酒店外牆全玻璃設計,中庭沐浴著楊光,透過落地窗戶還可以欣賞到地中海的風景,天空湛藍,與海水一色,波光粼粼閃動。梁洲路過裙房時聽到有人用英語交流,提起東方人,他順著談話人的目光朝外望,離酒店不遠的沙灘上有個女孩,漆黑的頭髮被海風吹得揚起,她手上拿著什麼,站立的姿勢保持了很久,酒店裡有人注意到,甚至議論起來。
梁洲走出酒店,朝著海灘大步走過去,離著一小段距離,喊:“葉言言。”
葉言言一驚,回頭一看,更是詫異,梁洲穿著深灰高領毛衣,米色羊絨外套,身形挺拔修長,氣度冷峻,大步流星地走過來,在酒店的映襯下,這個場景像極了某個電影的片段,以至於她一時都有些走神了。
上午馬元進和李勤外出辦事,葉言言一個人被留下,幸好酒店環境優美,緊靠海邊,冬天水冷,沙灘邊人少,她就來逛一逛,還帶著鬼娃。
“梁總。”
梁洲看到她手上拿著的布偶,又想到某個不太好的念頭,眉頭稍動,“你怎麼一個人跑出來。”目光掃過她手上的娃娃,“還帶著這個,給我看看。”
葉言言猶豫了一下,還是把鬼娃遞過去,“我沒事做,看這裡漂亮就下來走走。”
梁洲把鬼娃翻來覆去看了一圈,“你怎麼喜歡這麼醜的娃娃。”
葉言言滿頭黑線,心想你知不知道他是誰,“這是很重要的朋友送的。”
梁洲把布偶還給她,看她珍而重之放進包裡,沒多想,鬼使神差地問了一句,“男朋友送的?”
“不是!”葉言言被嚇到,趕緊澄清,“只是朋友。”
“你吃過飯了嗎?”梁洲問。
葉言言搖頭,她英語很一般,大部分已經還給老師,又不懂西班牙語,半個小時前本想著跟著人流一定會到餐廳,結果一路走到廁所門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