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邵令航淺淺笑出聲來。已是半個月沒見她,這樣的針鋒相對竟讓他有些懷念。
她很會說話,兩面三刀,虛情假意,審視奪度,夾槍帶棒。可他喜歡,她的每個字都像裹了一層糖,灌進耳朵裡,淌在心坎裡,舒服得讓人如置身蜜罐,溺死的同時也是甜死的。這樣令人牽心掛魄的女子,梁瑾承不願放手也難怪。
那日知道所謂的“舟公子”就是邵令航後,梁瑾承的臉用面如死灰四個字來形容一點都不誇張。
他連著大叫幾聲“是你”之後,又哭又笑有如瘋癲地坐下來,喝掉了整整一罈子酒才開口,“難怪她三貞九烈……若真是周寧康,我自恃樣樣都比他強,沒理由她不想跟我。可既是你,她死心塌地就一點都不為奇了。可是令航,我能給她的,你給不了。”
邵令航自然知道他指的是什麼,面色一沉,冷聲道:“除了正妻的名分,她想要的任何東西我都可以給她。”
梁瑾承笑得猖狂,“世上有幾個女人不看重名分?”
“她就是一個。”邵令航回答得特別肯定,“難道不是她親口跟你說的,她是我的女人?我雖隱瞞身份,但她住進福家那刻起,她就已經接受了這個事實。我待她,自是以紅顏知己的情分待她,她如今進府做事,也是她自己的意願。”
其實這謊話說得令人心痛,騙人騙己竟是這般痛苦。但話如果不說至此,怎麼打消梁瑾承的念頭?這麼一想,他的語氣又強硬了幾分,“瑾承兄,事到如今,她已是我的女人,你是不是不該再肖想了?”
梁瑾承面露頹色,一切都是她願意的,他便無能為力。
“你我相識有將近二十年了,橫刀奪愛的事我肯定不能做。不過你若不好好待她,有一天她自己想要離開,那時我將她接走,你可不要阻攔。”梁瑾承細想想,忙又補充,“我不管你待她好不好,只要她自己想離開,你就不能攔著。”
邵令航乾了杯中的酒,躊躇滿志,“一言為諾。”
一言為諾。
現在回想,邵令航方覺得上了梁瑾承的當。這親自熬藥,還派人送東西,一點也不是不再肖想的樣子。不過是應付他的話,將直面大膽變成了軟磨硬泡。
實在可惡。
此時邵令航的臉在夜色的掩映下現出俊朗的線條,飽滿張揚的熱情隱在深邃的眸中,像嵌在湖底的黑寶石。他定定望著蘇可,用目光描摹她的臉龐,看不真切,卻又太真切。
他問她:“如果此時我放你走,你會離開嗎?”
蘇可想,你真要放我走,我一定躥得比兔子還快。難道會傻傻地站在這裡繼續任你調/戲?你的手放得太過分了吧,你眼睛中若有似無的情動也太明顯了吧。我的力氣比不過你,所以才遲遲沒和你較勁,你當我願意大冷天的繼續貼牆而站嗎?你是不是都忘了上回你對我吹鬍子瞪眼,摔門而去了?
內心戲唱完,蘇可試探性地點了下頭。
——她快要凍死了好嗎。
但下一刻,堅實的胸膛如泰山壓頂之勢傾覆而來。
☆、第032章 月亮也嬌羞了
邵令航的吻毫無章法,因為這件事是他二十五年來頭一次做。
他有過女人,十三歲第一次出/精後,便有老嬤嬤來教導房事,他身邊也開始陸續添上母親特意調/教好的丫頭。可他沒有瞧上眼的,唯一個百雀,打小服侍起來的,他沾了,也僅沾了她一個。
他對百雀談不上情/愛,僅僅是年少時血氣方剛的衝動讓他剋制不住。偷了腥,便知其中滋味,便放不下。後來大了,明白每一次歡/愛過後都有一碗湯藥等著百雀服下,他就學會了剋制。然後父親去世回南京守孝,北境戰事一觸即發,他一走多年,中間短暫歸家,百雀已經被老夫人攆出了府。
他曾託人打探百雀的下落,還親自去她住的村子看過一眼。她已有兩個孩子,生活閒靜,他就沒有再去打擾。
一直以來,女人對他來說都不是什麼必不可少的東西,忍耐和剋制是他從年少時就養成的德行。對喜歡的玩意物件可以霸佔私吞,對女人卻不行,因為關乎道義和尊重。
軍營裡偶爾能聽到士兵們圍著火堆說些葷素不忌的話,提起自家的婆娘或是村莊裡妙齡的姑娘。他也聽著,時不時還會插兩句嘴,但身體上無甚感覺。也有抑制不住的時候,或是泡在冷水裡,或是讓手指頭受受累,欲/望也就散下去了。
後來戰事終於結束,他進宮覆命交還兵符,皇上或真或假,要將皇弟寧王的小郡主指給他。他當時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