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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心腹又是左右手。闔院上下的大小事務,能瞞過四太太卻瞞不過她。後來四太太動怒小產傷了元氣,大夫說很難再懷,四太太早瞧出四爺對身邊丫頭的惦記,傷心之餘便將人送了過去。
據說四爺很喜歡瑩姨娘,剛收房的時候夜夜都去,但瑩姨娘卻總是冷冰冰的。四爺自討沒趣了一陣子,沒過多久就在外面養了外室。瑩姨娘不得寵,也沒拴住人,索性轉頭還回四太太身邊打理事物。有了姨娘的身份,辦起事來倒比從前還方便許多。
但沒有孩子仍是個心病,更難為的是外面那個,前後四五年的時間,也是一點動靜沒有。
四太太起了心思,託人在外尋覓良家女,年前終於得了一個,就是如今的楊姨娘。
楊姨娘進府只是個丫頭,四爺但凡回家,四太太就讓楊姨娘上去伺候。一來二去便順理成章,沒過倆月就傳出了好訊息。四太太趕忙抬了身份,連人帶肚子好生照看著,只盼能一舉得男,四房也算有了後。
如今楊姨娘的肚子已經八個月了。
只是聽說兩個月前楊姨娘動了紅,孩子險些沒保住。
剛才三太太又說四太太借紅參時借得急,是“人命關天”的事。
蘇可在腦子裡轉著這些瑣碎,拼拼湊湊,已經明白了大概。
此時瑩姨娘言歸正傳,“可兒姑娘過來所為何事?”
蘇可簡明扼要,“老夫人要用紅參。”
聽到紅參二字,瑩姨娘的臉瞬間變了幾分顏色,回身看了眼四太太,還不等張嘴,四太太就又開始口無遮攔起來,“她就是等著這機會呢,等著老夫人要用或者侯爺要用,她就可以把大帽子扣到我頭上來了。說我眼大心大,孃家富裕得流油卻還要惦記府裡的東西。如今我拿不出來,正和了她的意。老夫人怎麼巴巴想起來要用紅參了,定也是她……”
“又胡說八道了。”瑩姨娘截斷四太太的話,又使了使眼色。意思是蘇可還在這裡呢。
四太太卻不以為然,“她管著公中的庫房,自然是三房的人。她們編排我的還少嗎,我還在乎這一個半個的舌頭。”
瑩姨娘臉色變得不太好看,剛剛分明已經提點了四太太,說蘇可是福瑞的外甥女。福瑞如今四六不靠,單掛著侯爺一個,還是個不管事的,所以蘇可很可能也是四六不靠的。在侯府這地方,就算不籠絡個把人,至少也別得罪個把人。四太太這性子這張嘴已經招惹了不少,是還想再添一個嗎?
“事情我們知道了,等下就直接去老夫人那邊回話。”瑩姨娘作勢要送人,“可兒姑娘就先回去吧。”
蘇可來之前看三太太志在必得的樣子,就知道四太太是拿不出東西來還的,所以得了話就不想多待了,屈膝福了福,起身退出了屋。只是剛下廊廡,瑩姨娘就追了出來,手臂頗為自然地勾住了蘇可的胳膊,一路要送她出院子的樣子。
蘇可頓住了步子,抬眼撞上瑩姨娘的視線,心思無兩。她欠身將胳膊抽了回來,彎著笑,卻儘量不動口型地說:“這院裡自有三太太那邊的人,讓她們瞧見了,我就不能獨善其身了。”
瑩姨娘其實就在等最後四個字,等到了,心就放下了。
“那就不為難姑娘了。”瑩姨娘筆直地站好,眼珠不動聲色地左右掃了掃,聲如蚊訥問道:“老夫人怎麼突然要用紅參了,姑娘可知道是做什麼用?”
蘇可瞬間想起了無雙。果然這其中的彎彎繞繞只有當事人才能懂。無雙若有似無地說了一句,不過是想借她將話帶給誰。她聽不懂,不代表別人聽不懂。假託他人之手,不是顧及雙方臉面,就是不好開口。
一根紅參牽扯了三方,蘇可倒真心好奇起來。
“四太太和三太太不睦,怎麼會找三太太借東西呢?”蘇可賣了個關子。
瑩姨娘靜靜打量蘇可,視線轉了幾個來回,心思也跟著轉了幾轉。她環視了一圈周圍,做出個閒聊的樣子來,“我們太太那脾氣,不到萬不得已會開口借東西嗎?兩個月前,這院裡的楊姨娘險些小產,太醫開藥要用人參,我們太太這裡恰好都用光了,又不敢耽擱,只好去找三太太借公中的。三太太答應得好好的,即刻便派人將參送了來,可沒曾想竟是根嬰孩拳頭大小的紅參。我們太太不敢用,可三太太說全家上下就這一根了,不用也尋不到其他。這邊楊姨娘的孩子等著參保胎,派出去採買的人又遲遲不回,我們太太不得已只能將紅參入了藥。本是打算過後託孃家四處去尋,卻兩個月也尋不到品相個頭一樣的紅參來。”
這兩年北境打仗,東北的參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