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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在忙什麼,一直暫時無法接通。顧平安耐心耗盡,緊皺著眉頭,把手機衝無辜的秘書身上一扔,嚷嚷了一句:“凡是姓沈的東西都給我滾遠一點!”
她蹬著高跟鞋轉身就走。一路就跟豹子似地,氣勢洶洶。她走出去沒多久就遇到了一直站在公司大堂等候的畢冉。
若是換做以前,顧平安大概會和他說上幾句,但是她心情不佳的時候誰理她誰倒黴,她就跟沒方向的炮仗一樣,整誰衝誰轟炸。
她越過畢冉,稍微停了一下:“畢冉,我給你忠告,這會兒可別理我,不然一準後悔。”她可是實話實說,顧平安這人雖損,但偶爾還是有些良知。
孰料畢冉不緊不慢,也不覺得詫異,只笑笑說:“我知道,顧公主氣著呢,我這不是自動自傳送上門讓您發洩的麼?”
顧平安凝眉,口無遮攔的說:“你怎麼這麼賤啊?過去咱倆分手說實話我覺得你這人賊有魄力,一說不見一會兒就沒人了,這次是怎麼著啊,你是回來故意尋我不痛快的吧!”
畢冉也不生氣,笑的更加邪魅魍魎:“您果然是火眼金睛,我就這麼點目的都被你發現了,那我還怎麼整呢!你這會兒不痛快的吧!必須不痛快啊!不然我也太失敗了!”
顧平安翻了個白眼,也不知是畢冉太貧,還是真的罵罵人就好了,竟也沒有起先那麼生氣,她趾高氣昂的對畢冉嚷嚷:“請我吃飯!立刻!馬上!不然就給我滾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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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平安的脾氣畢冉自是瞭解,她的話說的囂張跋扈,但畢冉也不會生氣,耐心極佳的帶著顧平安去吃了飯逛了商場,天黑透了兩人還在步行街後的外灘吹著涼風。
外灘隔街有一幢類似水塔的建築,裝修復古,二層之處有一條長長的長廊,有一個人站在上面吹著薩克斯,風情怡人,夜色朦朧,看不清吹奏人的長相,只有那聲音,悠遠綿長。明明沒有喝酒,顧平安卻有些醉了的感覺。她走累了,就站在觀景臺邊休息,雙手撐在圍欄之上,閒適的眺望著遠處的風景。良久,她突然轉過身來,表情安然,沒有一絲波瀾:“畢冉,你為什麼要回來呢?”
畢冉看著她,輕輕的笑了笑,一排整齊的白牙讓他身上的邪氣漸失,那笑容看上去就像清晨初升的太陽,明媚到不真實。
“也許,就像你說的,是犯/賤了。”畢冉從來沒有用這樣無可奈何的口氣和顧平安說過話,他眼神飄渺,隱隱竟有幾分悲傷,那悲傷像海上的泡沫,短暫閃現,隨即消逝。顧平安卻是盡收眼底,只覺得震驚。
她說:“畢冉,忘記我,我沒辦法給你任何回應。”
畢冉還是笑,回答:“好。”那一聲“好”似乎是包含了千言萬語,卻又彷彿什麼都不是。顧平安覺得自己似乎沒有聽懂。
晚上畢冉送她回家,他風度翩翩的為她繫緊了安全帶才發動車子,雙手扶著方向盤,有一搭沒一搭的和顧平安聊天,一點尷尬的感覺都沒有。
顧平安至今都不知道自己到底有沒有喜歡過畢冉。第一次和男生牽手,第一次擁抱,第一次親吻全部是和畢冉,可是她卻從來沒有覺得有什麼不妥。
沈安平一切的第一次都和她無關,所以她覺得自己這麼做是正確的,她不想在沈安平的心裡太乾淨太完美,因為沈安平這個人,從來不會碰太純粹的東西,他覺得那是褻瀆。
和畢冉在一起一週年的時候,畢冉帶著顧平安去坐了過江纜車。高高的纜車循著纜線滑動,足下的萬家燈火和滾滾大江讓畢冉和顧平安都有些恍惚。
畢冉小心翼翼的問她:“晚上回去麼?”
她看了看窗外的暗夜,忽閃忽閃的星星彷彿唾手可得,她也不知道自己那一刻是在想什麼,淡然的回答:“不。”
那時候的畢冉也不過是個毛頭小子,在寢室一幫損友的拾掇和邪惡教授之下頭腦短路把顧平安帶去了不該去的地方,而顧平安也毫無畏懼的跟他去了。
那天晚上的畢冉很生澀,連親吻都變得不自然。他擁著顧平安,顫抖著雙手去解她的衣服。
顧平安那時候一直在哭,她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哭。
也許是在哭,這麼好的男人,她為什麼就是不行?
下一刻,她淒厲的喊了出來:“畢冉!停——”
……
很多年後,顧平安回想起那一晚都在唏噓。一個解女人衣服雙手都會發抖的男人,她卻不想把自己完整的交給他。那是她第一次向命運投降。她敗給了自己,敗給了自己的執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