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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去木屋的路不長不短,卻給了葉洛晨從猜測到確信又開始考慮的一個過程。景霄楠取出鑰匙將鎖開啟,正要扭動門把,手背卻被輕輕按住了。
抬眼,對上一雙寫滿憂慮的月眸。
“怎麼了?”聲音輕輕的。
“霄。”
“嗯?”
深吸了一口氣,葉洛晨垂眸不去看她。
“愛情不是慣性,也不是憐憫,內疚,或者純粹的責任。我。。。會害怕。”
景霄楠聽著,看了一眼她搭在自己手背沒有什麼力氣的左手,轉眼過去,目光又落在脖頸一側淺色的疤痕上。她琢磨了一會兒這句話背後被千言萬語壓抑著的心情,緩緩地,反手與葉洛晨十指相扣,溫柔的把她帶入自己懷中。
“晨兒,你真傻。”緊緊的摟著她,仰著脖子方便某個女人將臉埋在自己的肩窩處。“沒錯,我對現在這樣幸福的生活是有著慣性的心理,對曾經你的無助也感覺過類似於憐憫的心疼。我因為沒有保護好你的確感覺到內疚,對你的未來總有種甜蜜的責任。但是對於你,我的愛人,我只有愛情。”
“可我現在和從前那個你愛上的我,不一樣了。”
“你說這個吧?”後仰一點點身體,將手中葉洛晨的柔荑放在自己心口處,又低頭吻了吻葉洛晨有意識躲避著的那道疤痕,“還有這個。”
“嗯。”細若蚊哼。
景霄楠笑了,再次輕輕把愛人攬入懷中。
“其實,如果你脖頸上只是一塊沒有意義的傷,也就算了。可是這個,是當初和我生死與共而留下的痕跡。每次我看到它,就想起你對我的心,每次抱著你,最想吻的就是這道深愛我的證據。”
懷裡某人不作聲,環著景霄楠的雙手卻隨著話音落下而收緊幾分。
“而這隻手。。。”景霄楠頓了一下,笑道:“你不覺得現在我越來越全能了嗎?燒飯洗碗疊衣服,還有哪一樣是我不會的?再說了,你安心當我的女人,只要我的手好好的,咱們倆一定就會幸福的。。。”
“好了不許你再說了!”
景霄楠哈哈大笑,不看也知道某人的臉頰充血程度必然成了鮮豔欲滴的樣子。笑罷,她扶著葉洛晨的肩凝視了一會兒,眼中滿滿都是愛人的倒影。她單手伸進口袋,掏出一個正方形的小盒子,開啟。
“晨兒,這是候補的鑽戒,我們正式的結婚吧。”
葉洛晨低著頭的樣子不變,目光落在鑽戒上。景霄楠太瞭解自己的女人,權把沉默當作默許,單手取出嵌在盒子中央的戒指,託著葉洛晨的左手,緩緩的推到她的無名指上。
許久沒有回應後的第一句話帶著點點咽哽的沙啞:“我看人家求婚,還會有玫瑰的。”
“有的!”先是一愣,隨即反應過來,急急將木門開啟。晨兒這句話。。。是徹底答應了是吧?
景霄楠單手抻著門,似乎嗅到了春天提前來到的味道。
從兩人站著的門口,面積不大的小木屋幾乎一覽無餘。將近三年沒有再來,這裡的裝修全然變動過,不過這不是重點。屋中桌上,茶几上,任何能擺放花瓶的平面,佈置的全部是玫瑰花。本來那麼精心營造的氣氛,居然在這一刻卻也不是重點。
重點是,地毯正中央,被幾百上千束玫瑰花圍繞著的中心,一隻偏瘦的奶牛貓正壓在某隻正仰躺著的灰白色條紋蘇格蘭摺耳貓身上。景霄楠目瞪口呆的望著,定格,放大。。。
什麼情況???
這倆貨聽見門口動靜,默契的暫停了動作,兩雙小眼神回頭向門口看去,齊刷刷一副‘你走錯房間了吧’的表情。
。。。。。。
某副總無語凝咽。這。。。就是說好的春天?
過了半晌,景霄楠才有點呆滯的轉頭去看葉洛晨,吶吶的道:
“這只是周姨張姨撿到的還沒送走。。。他和威廉在一起。。。它們,它們可都是公貓。。。”
。。。。。。
明明只是戲耍打鬧,從這人口中說出來,就是聽上去那麼不正經。葉洛晨帶著點怪嗔的瞥了她一眼,明白過來所謂的帶威廉去體檢還有帶自己散心原來都是為此安排。這時候望著屋裡倆貓發愣的景霄楠看上去無辜的可愛,葉洛晨看在眼裡,有點感動,有點好笑。
她微微掂起腳,吻了吻景霄楠的唇。
“我去看周姨張姨。”
說罷,轉過身在景霄楠看不見的角度,伸手將無名指上的婚戒戴的更穩固一些。哪天有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