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缺氧還是委屈變的紅紅的,整個人在微微顫抖。一滴兩滴淚水掛在彎彎的睫毛上將落未落,嘴唇卻抿成了倔強的弧度。
景霄楠猛地吸了一口氣,心下一抽。
放開鐵鎖,直接摟著葉洛晨把她摟在懷裡。因為不舒服的身姿也因為懷裡的人,景霄楠的背脊挺得直直的,身體稍有僵硬。她不問為什麼,也沒出聲安慰,只是將她緊緊的抱在懷裡,單手在她背後小幅度的撫摸。
被這樣抱著,葉洛晨的眼淚終於忍不住流了出來,肩膀的顫抖也更加明顯,但始終都是咬著嘴唇一聲不發。
閉上眼睛,景霄楠心底痛成一片。
*
雖然明顯的感覺到秦顏不悅的態度,景霄楠還是執意推掉當天所有的應酬安排,驅車帶葉洛晨去了海邊。
赤著雙腳,感覺腳下微涼微溼的沙子隨著自己移步而陷下去一個個小小的坑。葉洛晨聞著從海面上吹來鹹鹹的海風,耳中充滿海浪那平和催眠的聲音,終於讓平靜的感覺從表情開始漸漸延伸至內心。
景霄楠的皮鞋早留在了車裡,此時她站在葉洛晨靠海的那一邊擋住勁風,手裡提著葉洛晨經她再三誘導下才脫掉的鞋子襪子。
兩人靜靜的沿著海岸線並肩走著,手背偶爾擦過對方的手背。景霄楠時不時的會側過頭看一眼葉洛晨姣好的側臉,卻始終不打破這平靜的氛圍。
這般在沙灘上走了一圈,到了金色沙子的盡頭,景霄楠正要帶著葉洛晨走上臺階,卻見她折回了幾步,撫著裙子蹲下,在沙子裡撿起一個大半被埋在沙子下的貝殼。
走回去到她身邊陪著,景霄楠看了看她捧在手裡小貝殼,白色為主,條紋上有點暗黃色的修飾,右角缺了一小塊。總體來說平平無奇,但葉洛晨卻把它握在手心,向海走了幾步,低下身子把手放在回潮裡將貝殼洗淨,再退回來。
景霄楠從口袋裡取出紙巾,接過貝殼將它擦乾又還給了葉洛晨,柔著聲音道:“這下可以回去了?”
貝殼的新主人抬起頭看著她,表情溫順都有些接近無辜,然後輕輕的點了點頭。
“其實,我並非從小就是嬌生慣養的葉家大小姐。”
坐在海灘邊一家清靜的咖啡廳裡,葉洛晨如是說著。雙手捂著景霄楠替她點的熱巧克力,讓暖暖的溫度慢慢沁進心裡。
坐在她左側的景霄楠將鐵茶壺裡的奶加進她點的英式茶裡,一副專注聆聽的模樣,卻沒有盯著葉洛晨等下文。
“聽說我的祖父,楓葉集團的董事長葉天聰,在五十年前還是個毫無名氣的小學徒。那時候的他一無所有,但志向遠大又年少輕狂,竟然讓家境不錯祖母很是傾心。用那時候的話,這叫私定終身。”
“後來因為種種原因,祖父跟著他的師傅去了香港,而祖母留在了廣東,他們最終還是沒能在一起。只是祖父到了香港之後才知道原來祖母懷了他的孩子,只是在那種環境下,連聯絡都是相當困難,祖父他根本沒法回來。這個孩子,就是我父親。”
第一次聽她說這麼多的話,尤其如此*的內容,讓景霄楠心下微動。而漸漸進入自言自語模式的葉洛晨只是凝視著窗外風景,也是第一次將自己的身世說給誰聽。
“祖母一個人撫養父親很辛苦,但她始終沒有放棄,終身未嫁。父親沒有被培養成人才學子,只是有了一份普通的工作,就像祖父當年一樣。卻沒想到相似的不僅只有這些,就連我母親對他一見鍾情的故事都與當年祖父祖母幾乎一樣。他們結婚,也生下了我。”
不知想到了什麼,葉洛晨回過神來,眼中很快的劃過一些情緒,可最終也只是微不可聞的嘆了口氣:“後來在我十九歲那年,科技足夠發達,祖父也足夠有勢利發展回大陸,最終還是找到了父親和我。他執意認我們,希望我們回去,去他建立起來的那麼一個大家庭。我起初並不想要這個身份,以及這個身份所帶來的所有好的壞的,只是後來。。。你也知道了結局。”
知道這些話只不過講出了整個故事的冰山一角,可到底還是敏感的聽出了她話語中的無奈,景霄楠輕輕點頭,語調放的與葉洛晨一般沉重緩慢:“很多人,一定會想你真是不識抬舉,又或者故作清高。你一定吃過很多不為人知的苦。”
這樣的一句話,不經意的觸碰到葉洛晨心底從未被窺探過的最深處,在她心底泛起了漣漪。她緊扣貝齒不說話,倔強的模樣卻印證了景霄楠的說法。
伸過手去,溫柔的掌心捧著葉洛晨小巧絕美的臉,拇指的指腹在那雙月眸下輕緩的撫過,擦掉了那一點點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