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部分 (第3/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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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尾都裹在某種自制的非常有創意的雨衣當中,這種天氣中乍一看頗有點陰慘慘的樣子。少年衝他晃了晃手裡的火腿腸,見許凌風注意到自己,衝他一樂,露出滿口白牙:“先生,您要不要買點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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閒陽新村22號5幢3單元11號。
宋隱情緒不比許凌風好多少,三天來他第一次走出房間,也第一次意識到這幾天的降雨量到底有多恐怖──閒陽鎮位於丘嶺地帶,地勢不低,就算有條閒陽河穿鎮而過,發大水這種事也非常罕見。但是現在,他住的閒陽新區已經是一片汪洋,大水淹沒掉十多級臺階,水深超過一米五。
閒陽新村是這兩年才新建起來的,位於閒陽鎮外,地勢比老鎮還要高出一大截,這裡尚且如此,老鎮那邊可想而知。
宋隱默默退回房間,決定等到手機訊號恢復跟許凌風通了電話再說,一來他不知道對方的位置,二來就算知道了也沒多大用處──這麼深的水,他壓根不可能把車開上高速,除非使用避水符。現在天還沒有黑,一旦用了避水符,有問題的就不是車子而是他了:讓人看到他把一輛陸虎開成了水陸兩用,估計不到明天他就成網路聞人了……此時的宋神人不禁暗自慶幸,幸好車裡貼了符,就算整個車子泡在水裡,十天半月也不用擔心進水,更不用擔心被水沖走。
宋隱開始不停地看天,心裡盤算起如果天黑之後上路把車開上高速的可能性有多大,不幸他左算右算,都是把車開進溝裡的可能性更大……
幸而沒多久,有人按響了大門門鈴。
“宋先生,您好,我叫齊夏。”
敲門的少年一身黑皮,卻長了滿口白牙,少年先是有模有樣地給他鞠了一個躬,然後自報姓名後說明來意:“這位先生說只要我們把他送到這裡,你會付我們船錢。”
旁邊的精英男點點頭:“我就是許凌風,不久前我們剛透過電話。我是坐他們的船過來的,我身上的現金不夠,他們不收信用卡。”
宋隱面無表情看向少年:“多少錢?”
“八百塊。”
宋隱看了一眼褲腳正在滴著水的許凌風還有被他抱在懷裡的小奶娃,二話不說轉身就要進門拿錢。
齊夏少年卻繼續往下說:“船上還有一個病人,需要我們抬上來的話再加三百塊。”
大概是宋隱的殭屍臉壓力有點大,齊小夏連忙態度懇切地補上一句:“這個由宋先生您來決定,我們絕對沒有強買強賣的意思。”
宋隱瞧瞧他那身黑瘦猴皮,淡淡道了一聲“不用”,進屋取了八百塊錢給他,然後對許凌風道:“你進來休息吧,我下去把人弄上來。”
許凌風怔了怔,卻沒有聽他的話,抱了孩子跟上。
少年的小船停在樓下門洞外面,引發很多人的好奇心,紛紛站在樓梯口觀望,議論說這個時候要是有一條小船該多好,少年乘機招攬生意,可惜這些人大都不富裕(富裕的住旁邊別墅區),聽了他的天價船資一個個沒了聲音。
齊小夏也不生氣,笑嘻嘻地跳到水裡,一指旁邊的廢舊輪胎,衝宋隱說:“輪胎給你用,我游過去。”
宋隱正要邁步下水,給許凌風一把拉住:“我去吧,反正我身上溼了,你把孩子抱好。”
看看面前漿狀黃黑水,宋隱沒跟他爭。
許凌風和齊小船主返回船上,合力把昏迷的傷病人士抬上輪胎,然後許凌風護住他的頭,和齊小夏一邊一個把人渡過樓洞,直到把傷員送上樓梯間少年才離開,臨走的時候還熱情洋溢地給所有在場者發了他的名片,即一張寫有姓名電話和業務範圍的小紙片。
船上還有個七八來歲的小男孩,應該是少年的弟弟,宋隱耳朵好,聽到男孩對哥哥抱怨:“都不給錢,為什麼要幫他們把人抬進樓?”
“你懂什麼,做生意講究人緣,反正身上也溼了,又費不了多少力氣,賣他一個人情多划算。再說那傢伙傷得那麼重,說不定還需要我們幫忙,到時候再狠狠敲他一筆。”
宋隱對這位齊小船主的印象自此大壞。
電梯自然是指望不上了,宋隱把孩子交還給許凌風,自己揹著傷員上到五樓,讓許凌風小小的吃了一驚,這人看著不壯卻可以大氣不喘地把個大活人背上五樓,又一個不可貌相啊。
進屋後宋隱把人放到地板上,看許凌風渾身都在滴水,指指衛生間:“你去洗洗吧。”
許凌風沒動:“你有換洗衣服嗎?”然後指指行禮箱,“我剛剛休假回來,箱子裡面都是髒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