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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波逐流,一了百了死了好。當他轉過身,看到不遠處戴著頭燈的大兵,終於一個前撲,漂浮在了水裡。
第49章 地震
許凌風心急如焚,老話說度日如年,他現在覺得分分秒秒都難熬得很,七八分鐘時間長的像是七八年,度分如年還差不多。
宋隱剛下去的時候他還沉得住氣,知道自己跟下去不但幫不上忙反倒需要宋隱幫忙,於是老老實實守在岸上等他上來,哪曉得這一等就是一分、兩分、三分……五分,五分鐘之後宋隱都還沒有影子。
河邊別的地方早在宋隱下河那一刻就打翻了天,各種常規和非常規的武器一起上陣,子彈與短刀齊飛,槍聲吼聲中夾雜進野獸的叫聲,在河中那九道慘白幽光的映照下,獸是怪獸,人也成了瘋人,一切彷彿都扭曲變形瘋魔掉了。獨獨閒陽河裡安安靜靜,唯有河水奔流不息。
五分鐘時間,許凌風等到幾乎發瘋,有怪獸看到他落單偷偷摸過來想要撿他這顆軟柿子,許凌風一腔怒火正好找到發洩口,一口氣不停手打出八發子彈,巨形蟑螂被打到東倒西歪,居然捂住腦袋高速鑽進河邊泥地逃跑了……靠,這又是個什麼技能?
繼宋隱之後,許凌風也被這隻醜八怪搞到目瞪口呆。
又過了一分鐘,光柱消失,宋隱終於被兩個大兵送回岸上,當許凌風模模糊糊間看到大兵拽著宋隱上來的時候,他不只是整個心、他是整個人都涼掉了。
光柱消失,河邊的十一隻怪獸死的死逃的逃,但戰鬥並沒有結束,大兵們開始抓捕躲藏在暗處的怪獸飼養者。這些人數量不多,但個個悍不畏死,走投無路的時候不是投降而是同歸於盡,許凌風親眼目睹了四次爆炸,這種情況下他壓根不敢帶著宋隱離開,只好抱著人找了個不起眼的地方藏好,等待混亂結束。
……
對於很多人來說,這注定是一個漫漫長夜,對宋隱許凌風尤其如此。
宋隱昏迷了大約半個小時,然後他醒了,被痛醒了。全身每一寸骨頭都在痛,痛痛痛,這是他此刻唯一的感知,痛到他甚至沒有多餘的力氣哼上一聲,以至於連一直緊抱著他的許凌風都不知情。
就在宋隱以為自己即刻就要被痛昏過去的時候,他的身體開始自發地吸收元氣。
這是一件非常神奇的事情。理論上他知道他現在的痛苦都是來自經脈的重度損傷,而元氣正是修補此類損傷的良藥補品,但以他目前痛到大腦裡面除了痛感什麼都容不下的狀況,是沒有辦法運功修行的,不運功不修行,自然也就沒有辦法吸收元氣。這本是一個無解的死結,除了等他神志恢復用毅力壓制住痛感別無它法,但現在他的身體卻很神奇地拋開大腦自行做了主,死結就此開啟。
更加神奇的是,元氣的執行線路也出了偏差,並沒有遵循宋隱自小練習的呂門功法,如果宋隱這會兒大腦能夠運轉的話,估計要嚇到重新昏倒——執行線路是隨便能改的嗎?錯上一點點他就要玩兒完好不好!
幸而宋隱對這一切一無所知,身體不經他大腦的同意就開始自發吸收元氣,執行的線路還極有可能是專門徵對經脈修復的,執行速度很快,二十分鐘就完成一個周天。一個周天過後,宋隱雖然仍舊很痛,但已經不至於難以忍受。又是一個周天過後,痛感再度減弱,五感和思維一起恢復。
直到這個時候,他才發現自己正躺在一輛板車上面,車子正在移動,移動的很平穩,速度卻不慢。
“許凌風?”
宋隱下意識地認定頭頂上那個人是許凌風,輕輕叫了一聲。
許凌風正在啃哧啃哧地踩著三輪車,現在汽車不能用了,幸好上面準備了很多腳踏車,其中就包括他座下這種裝了硬墊專門用來運送傷員的長板三輪車。
路上很亂,橫七豎八擺放著很多汽車,雖然每隔兩百米就有一盞大功率應急燈,但顯然不能從根本上解決問題,於是每個人都頭頂一盞小頭燈,人們踩著腳踏車或者三輪車穿行於汽車中間,其中不乏兵哥,看他們身穿制服背上揹著長槍、一邊奮力踩著腳踏板、一邊高吼“小心小心”,繞花樣奔行於汽車間,場面其實蠻喜感。
作為路上的一分子,許凌風這會兒是萬萬笑不出來的。他心急如焚想要把宋隱儘快送到救護所,卻又生怕不小心跟人撞了或者讓路面的小坑給顛了,一方面要藉著頭燈盯緊路面,一方面又要隨時注意突然衝過來的腳踏車,還要分神留意身後的宋隱,可以說是一心三用,神經高度緊張。
所以,宋隱病貓樣的叫聲他實際上不是用耳朵聽到的,而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