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部分 (第3/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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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聲喝斥讓王睿想起無錫後臺的情景,為什麼殿菲對小喬這樣嚴厲,為什麼誰都制不住的人唯獨對殿菲非但服服帖帖簡直小心翼翼,為什麼今天這個日子殿菲和Kimi在一起,為什麼自己離開這麼長的時間他都沒有一句挽留的話……
太多的問題一下子湧進腦海,又一下子彷彿都有了答案。
“殿菲,”小心翼翼叫那個人的名字,拙劣地對自己的承受底線做出挑戰,“Kimi是不是有事兒跟我說?”
“沒事兒,你別聽他瞎嚷嚷。”否定得乾脆利落。
“張殿菲!你為什麼非得瞞著他?你想過沒有,這對我公平嗎?”儘管遠離聽筒,喬仁梁的聲音仍然一字不落地透過電信線路成功地飛越了國界。
還有什麼必要再問下去。
難道一定要把自尊剝落,到了體無完膚的地步才肯承認失敗者的可恥身份?
王睿對著電話恍惚地說出準備了許久的那句“生日快樂”,然後就匆匆結束通話了線路,那一刻他覺得自己像一個戰場上的逃兵。
是不是閉上眼睛不看見,一切就可以當作沒有發生?
王睿換了手機號碼,通知了家人,通知了公司,通知了經常聯絡的親朋好友,只餘下那兩個人沒有通知。
可他也沒有對任何人說過,不要把自己的新號碼告訴張殿菲或者喬仁梁。
冰涼心窩裡留下最後一口熱乎氣兒等待著這兩個人哪一個會先撥通自己的新號碼。
是小喬會忍不住戳破這層窗戶紙,還是殿菲會繼續把這場戲演下去?
卻什麼都沒等到。
自己就像一隻飄蕩在異國的風箏,卻原來彼岸的人早已放開了手中的線。
作者有話要說:
☆、第 19 章
2008年2月5日晚,王睿乘坐的航班降落在上海浦東機場,在培訓還差一個多月才結束的時候,小熊因為中國的傳統節日而獲得了五天假期。
走出機場,接機的熊貓讓他又重溫了去年選秀前後的熱情,橫幅、鮮花、手牌、海報、震耳欲聾的尖叫、炫目的閃光燈、收到手軟的禮物……
被擁著一路走出,眾星拱月的中心人物卻有點而茫然,闊別五個多月的大上海,哪一處是自己該去的地方。
一路走一路好脾氣地不停在遞過來的各種物件上籤上自己的名字,反正沒有支票沒有合同賣身契,籤幾個名就當給手腕作熱身活動了。
剛剛把一張簽好的照片遞回去,胳膊被旁邊一隻手牢牢抓住,以為是熱情得過了度的熊貓,側頭看到那頂熟悉的漁夫帽,不禁“啊”地叫出了聲。
等到熊貓們反應過來大叫“王傳君”的時候,王睿已經被王傳君拉著一路跑向了停車場上的小黃蜂。
被塞進車子的小熊驚訝地看看駕駛座上的人,眨巴眨巴眼睛,問:“有駕照嗎?”
一身黑衣的秦炎仕沒說話,酷酷地指了指車子擋風玻璃上貼的一塊牌子——實習。小熊嚥了口唾沫,伸手拉上了安全帶。
“還是哥兒們貼心。”嬉皮笑臉地向剛剛搬完行李的王傳君湊過去,卻被一把推開。王傳君吩咐了一句“開車”,然後轉過來就問:“回來幾天?怎麼安排?”
沒有親熱沒有招呼直接轉入問題,小熊知道王老師有正經事要說。聳聳肩回答:“先去我叔叔家吧,明天上午的飛機飛徐州,在家過年。然後你們要是有空的話,我早回來一天,咱們聚聚。10號晚上我就得走了。”
“機票轉籤吧,留上海過年。”王傳君的語氣不是徵詢意見,而是陳述命令。
“啊?有晚會?還是公司有別的安排?回來之前沒通知我啊,都跟家裡說好了回去過年的。”
“不是公司安排。”
“那是……”
“今年大夥兒都在上海過。”王傳君一邊說一邊指揮著前面的實習駕駛員,“前邊兒左轉,變道嘿!”
王睿愣了愣:“大夥兒?有誰?”並不遲鈍的他用遲鈍來麻痺自己。
“你、我、阿仕,老柏和超兒今年不回北京了,閆安今天上午到的,李易峰最近一直在上海,還有Kimi和張殿菲。”最後還是聽到了那兩個一直在迴避的名字。
“那個……我都跟家裡說好了回去過了,要不下回吧,啊?”除夕之夜堅持回到父母身邊,這絕對是一個說得過去的理由——小熊自認為得體地搪塞著。
王傳君早知道他這麼說,斜睨了小熊一眼,表情帶著三分冷笑三分嘲諷三分悲憫一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