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弱了,聲音弱化好幾分,原本氣勢洶洶的問話變成軟綿綿的:“你們在幹什麼。”
“既然來了也坐下喝湯吧,三弟做的。”鍾寧放下手中的碗,面無表情的誇獎道:“味道挺不錯。”
鍾非接過司齊端來的湯,小口的抿著,味道還真不錯,他一仰頭,整碗都喝了,揚了揚手,表示再來一碗。
“哎,小念,你什麼時候會做飯。”鍾非好奇道。
“在國外吃不慣,就自己做著玩。”司齊聲音中帶著絲落寞,“也許是有些天賦吧,房東太太也說不錯呢。”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鍾非覺得大哥的臉又融化了一些。
☆、豪門恩怨十
司齊接下來一段時間,是有空就黏著鍾雲,當然待到晚上就走,從來都不過夜。司齊早就決定忘記那次黑歷史,他堅持自己是攻,那次的意外不過是這具身體體質太差的緣故,與他本人沒有什麼關係。為了避免悲劇再次發生,沒有充分的把握下,司齊還是決定不冒險。畢竟在身體上做不成強勢的一方,在精神上他還是個大總攻。
捏肩捶腿,買菜做飯,打掃洗衣,噓寒問暖,還要忍受男朋友的壞脾氣,任勞任怨任打任罵,司齊表示這才是真正的忠犬攻,□□賤受的那是什麼,他才不知道。
今天鍾家大哥心情一好,金口一開,讓司齊提前下班,他興沖沖地奔到鍾雲的小公寓,一開啟防盜門,玄關口有兩雙鞋,他的笑容瞬間凝固在臉上。
連拖鞋都來不及穿,他赤腳走到房見處,房門虛掩著,床上有兩具身體在糾纏,手中的塑膠袋落到地上,水果滾落四處。或許是太激烈,居然兩人都沒有發現,司齊用手掩住眼睛,輕輕的走了出去。就在他轉身的那一瞬間,本是陷入床鋪之中的鐘雲望向那個方向,眼中複雜無比。
本來還想就這樣過下去,司齊捂住眼睛,有什麼從指縫裡流出來。從前看到那些宿命論孽緣,他只是覺得那些算什麼東西,有什麼比自己的生活來的更加重要嗎,他對於那些為了愛情放棄一切折騰自己的人感到羞愧。可沒想到,他自己就遇見了。
遇見了鍾雲,他才曉得這世上真他媽有一見鍾情這玩意。他接待許多顧客,遇見過形形□□的人,再合他心意的人都沒鍾雲給他的感覺強,他覺得即便是鍾雲的一個眼神,就能讓他放下所有尊嚴。
他本來都打算好了,等到他這具身體快死亡,他就會向鍾雲坦白,然後動用一切力量回到這裡,即便是短暫的一世,他也覺得值了。
漫長的世界之旅,沒有厭倦是假的,只是司齊比其他人善於排解。他是帶著喜悅與欣賞看待各個世界,不同的命運不一樣的風景,他用著鑑賞的目光,只是為了體驗不一樣的生活樂趣。可以說他是喜愛著這種特殊的旅行,但是一旦喜歡上並執著一樣東西時,他一直致力保持的平衡就逐漸傾斜。
真不知道是中了什麼邪,怎麼就突然那麼喜歡。司齊沿著馬路慢慢地走著,鍾雲的性格又不好,對著他不是譏笑就是嘲諷,好臉色都不多給,除了那張臉,又什麼地方值得他這麼喜歡。
一輛車停在他身邊,司齊抬頭看了過去,車窗搖下,正是鍾家大哥。
鍾寧看到司齊滿臉淚痕也是愣了一瞬,面色不變道:“上車。”
不知道鍾寧吩咐司機開到哪裡,待司齊望向窗外時,人煙越來越少,他心裡才開始慌,張口問道:“大哥,我們這是去哪?”
鍾寧正用餘光瞟著他,不料被抓個正著,有些尷尬道:“到了你就知道了。”只不過,他偽裝的很好,從臉上看根本就沒有抓包的窘迫樣,連著尷尬的語氣也只是比平常的語調更冷些。
司齊被嚇住,縮了縮,沒有敢再開口。
車好像進過一條小路,輪胎在碎石中摩擦發出尖銳的聲音,鍾寧冷淡道:“下車。”
司齊縮著身子尾隨鍾大哥身後。
“我每次心情不好就會來這裡。”鍾寧走到一棵樹前站定,猶豫許久道。
司齊愣住,難不成鍾寧不是對他有了歹念,而是為了安慰他。
鍾寧接著道:“在外人面前,這樣哭真丟人,以後不要站在大馬路上哭。”
司齊的關注點在於那個哭,他小心翼翼問道:“大哥經常來這裡,哭?”
鍾寧輕飄飄的給了他一眼,隨著晚風冷到司齊的骨子裡,凍得他打了個哆嗦。“當然不是,”鍾寧道:“只是總會有心情不好的時候,那時候來到這裡,靠在樹上吹吹風,或是看看天,心情就會好許多。”
我還以為是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