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牙咧嘴的對司齊嘲笑,手都恨不得揮舞起來。
司齊眼中一片冷漠,嘴上仍是十分恭敬回道:“是,師傅。”
相信原主的性格與境遇與他的師傅關係甚重,連一個小小弟子都能踩在大師兄頭上,還會有誰能尊敬他!
“大師兄,這是我從鎮上買來的南瓜餅,還是熱的,嚐嚐。”
司齊沒想到,第一個來探望他的人是華宴,南溪的二師弟,傳言中與這個大師兄最為不合也最有競爭力的師弟。同樣,在血緣上來說,華宴也是南溪的表哥。
“怎麼,怕我下毒呀。”華宴比南溪大兩個月,與唯唯諾諾的南溪相比,他顯然更有年輕人的朝氣,說完這話,笑了笑,露出兩個小虎牙。
司齊接過南瓜餅,咬了一口,甜絲絲的,又軟又糯,還沒來得及細細品嚐,整個南瓜餅就下了肚。接過華宴遞來的餅,司齊狼吞虎嚥的吃著。
“送飯的師弟又捉弄你了。”華宴索性把布包都給了司齊,裡面鼓囊囊的,有很多點心。他蹲在送飯的籃子邊,挑開布,果然裡面的飯菜慘不忍睹:豆腐完全是水煮,青菜都有餿味,那米飯之中明顯摻著石子。
“我說,大師兄,你到底做了什麼天怒人怨的事情,他們要這樣整你。”華宴放下布,十分不解的望著地上那人。
“我也不知道,不如師弟替我問問。”司齊掏出帕子,擦去手上的油漬,然後整整齊齊的疊好,放入懷中。
華宴抽了抽嘴角,嘟囔道:“最看不得你這樣,像個老頭子。”
“明日我想吃燒雞。”吃飽喝足的司齊十分不客氣說道。
“我說,喂,你把我當什麼了,我,你還想著我明天來。”華宴顯然沒有想到大師兄突然變得這樣厚臉皮,有些語無倫次。
“不是我想讓你來,而是你明天要來,懂嗎?”司齊整了整衣袍,站起身來,抬頭望著華宴道:“我是大師兄,你作為師弟,來看我怎麼了。難道說我們的同門之情,連一隻燒雞都比不上!”
“當然不是!”華宴瞬間否定,又氣沖沖瞪了司齊一眼,“枉我好心來看你。”
望著他離開的背影,司齊舔了舔唇,希望明日能吃上肉,這天天清水豆腐白菜,都淡出鳥來了。
晚上也是難熬的一關,後山寒冷,入夜就更明顯。這個身體不過是十五歲男孩,一床薄被也不能禦寒。一個人有沒有夜間活動,望著山洞裡漆黑一片,太早睡不著,司齊乾脆點著燈籠,四處轉轉。說不準碰到什麼機關奇遇,月下高人,最好傳授絕世秘籍,百年神功……
司齊正樂淘淘的臆想,鼻尖飄來一股糊味。這大半夜的,誰在後山放火?司齊吹了燈籠,悄悄順著那股味道走去。前面有火光,依稀可見有人在燒東西,司齊再往前挪了挪。
火光照在那人臉上,將那張絕美容顏顯得十分悽美,這張臉化作灰他都認識,正是蘇少時。
“什麼人?”蘇少時很敏銳的望了過來,果真是少年天才,這麼快就發現了他。
司齊從草叢裡站起來,拍乾淨身上的泥土,朝蘇少時走去。
“南溪,你怎麼在這裡。”蘇少時看見來人是南溪,訝異一瞬,隨後又道:“難不成又被師傅罰了。”
司齊點了點頭,拿起籃子的紙錢,也不說話。
“師傅實在是待你太嚴苛。”蘇少時的眸光在橘色的火焰下有些溫柔,他問道:“晚上冷嗎,這霜寒露重,千萬別凍著。”
司齊應景的打了個噴嚏,摸了摸鼻子問道:“師弟是在祭奠親人嗎?”
蘇少時望著他,點了點頭,低聲道:“是我的母親,今日是亡母忌日。”
“南溪,你也一起燒些紙錢吧,她在天上看著,也會更開心一些。”蘇少時語調中流露濃重的悲哀之情:“我不記得她是什麼模樣脾氣,但我知道,她一定會喜歡你。”
“師弟為何這樣說?”司齊語露詫異,從蘇少時以名字稱呼他,他就覺得不對勁,到現在他能十分肯定,蘇少時知道了他倆的關係。
“因為她喜歡孩子。”蘇少時眸光閃動,眼中似乎有淚,“尤其是南溪這樣的孩子。”
“我不是孩子,我是你大師兄!”司齊嚴肅指正道:“小師弟,雖然你比我大兩歲,但輩分不可亂,你要稱呼我為大師兄。”
蘇少時一愣,無奈的看了司齊一眼,笑道:“好,大師兄。”
燒完紙錢後,蘇少時親自把司齊送到山洞,看著石床上的薄被,蘇少時皺了皺眉,又看了周圍簡陋的環境,沒說幾句話就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