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鼻樑游到了雙唇,動作很輕,然而很狎暱,還有點迫不及待的渴切。他以為自己在做夢,又困得要死,就沒搭理它,誰知又過了一會兒,那隻手爬到了脖頸上,漸漸摸到了胸前,停在沒看頭也沒摸頭的兩點上,摸得他直髮癢。
怎麼回事兒?大半夜的不睡覺在這兒瞎摸弄什麼呢!
“小栗子你在摸什麼呢,大半夜的不睡覺……”
他就是迷迷糊糊一說,那位一聽,膽汁都嚇出來了!趕緊把手縮回去,背轉身半天不敢動彈。二十歲還沒開過葷的雛兒,偷起雞摸起狗來總是比較艱難,略微小嚇一跳,那顆心都怦怦的,膽子畢竟還沒練出來。軍旅當中倒是有營妓來著,但他從來不碰,他覺著這種事情應當和自己放在心尖上的人做,不然沒意思。如今和放在心尖上的人同睡一床,戰戰兢兢摸兩把當作投石問路,誰想那石頭剛投下去,砸出了一星半點耳熱心跳,就彈回來打了他自己的臉,還能怎麼樣,只能立馬撤手裝傻了。
膽子雖然沒練出來,心卻沒那麼容易就死了。接下來一個多時辰閉著眼睛裝睡,一定等到身後那人睡得沉了,這才轉回來,偷偷摸摸的把手探過去又摸了幾把。廖秋離困得睜不開眼,隨他去作怪。
行,自己一夜不睡換手上“開小葷”,好歹也是肉麼。
但老這麼下去可不行,他都二十了,廖秋離也二十四了,他可沒自作多情到以為他至今未娶是在等他。他也曾問過他為何至今未婚娶,挺忐忑的等他回話,他說,嗐,忙著畫畫就夠了,哪顧得上來找呢,再說了,我前邊還有三哥四哥,他們的事兒比我的急多了,爹孃即便要逼,那也先逼他們倆,一時半會兒還到不了我這兒。我爹也是二十八了才娶的我娘,不著急,一著急一胡亂,萬一錯過了命定的主兒,那多不好。
誰是你命定的主兒?
蕭煜忍不住要問他。
緣分的事兒,誰說的好呢。
他倒是輕描淡寫,一句沒譜的話又把那位的心吊在了半空中。怕呀,怕他某月某日當真碰上他那“命定的”,自己這份說不口唸想連一線生機都沒了。不是沒想過用強的,但依著廖秋離那看似綿軟、實則剛烈的性子,說不定他們兩人從此落入他爹和他孃的套路當中,一輩子相互折磨,不到閉眼那天不得解脫。
想要水滴石穿,時間已經不多了。想要弄“霸王”,沒那個膽子。
二十歲的蕭將軍衣頻寬了,也憔悴了。他這兒正惆悵著傷春悲秋呢,打岔來了。
打岔的名叫陸弘景,也是個將軍,不過蕭煜是主將,他是副將,兩人年歲相當,一同入軍伍,一同戍邊,一同打北戎,一同出生入死,一同往上升,到了最後一同守虎牢關,一位主一為副,破鍋配爛蓋,王八配綠豆,就跟門神兩邊站似的,有你的地方鐵定得有我。兩人這交情,那叫不打不成交。初入軍伍的時候,兩人分在同一隊裡,一個覺著另一個天生一張狐媚的臉相,肯定不耐摔打,肯定是託了誰家的後門進來的,進來了以後肯定得拖他們這一隊人的後腿,所以對他一直沒有好臉。另一個覺著那個滿頭黃毛,一對金銀妖眼,一看就是西域那邊過來的蠻子種,而且這貨說話向來嘴毒,什麼好話經了他那張嘴就跟下了一趟十八層地獄似的,誰也別想落著好!
相互看不順眼了吧,遲早要打一架,入軍伍的第三天兩人就打起來了,是真打,黃毛提著兩隻拳頭照著那張狐媚的臉上狠揍,別揍邊罵:“揍你個小舅子的!別以為你生的好老子就不捨得打你!告訴你,照打不誤!!”。被揍的那個啐掉一口血沫子,不動聲色任他罵隨他揍,等他稍稍鬆了勁,他再從地上彈上來,一頭撞向揍他揍得正過癮的黃毛的腦殼上,撞得黃毛眼冒金星,從前腦門一直疼到後腦勺,捂著腦門罵:“你個小舅子的!這麼撞我你不疼啊?!捨得孩子套狼啊你!”,他罵他的,人家抱著他的腰把他舉起來往地上一摔,揀直走了,多一句都不屑說的。
好,願打服輸,打架沒贏你,不等於其他地方找補不回來!且看我秋後算總賬!
陸弘景愛賭,賭大小、推牌九、搓麻將,樣樣熟,沒條件時拔根野草來鬥草他也能比個輸贏。和蕭煜打過一架後,他時時想著找補回來,某天設了個麻將局,讓人把蕭煜拖過來打兩圈。本以為這狐媚兮兮的少爺秧子鐵定不會搓麻將,搓麻將一準輸得當褲子,誰知少爺秧子上來就贏了他兩吊錢,打過四個令,他輸了個溜光淨,就差當褲子了,幸好少爺秧子自己開口說不打了,不然,他要不要當褲子還真不好說。
好,願賭服輸,搓麻將沒贏你,不等於其他地方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