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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深倦意,伸了個懶腰,開口道:“若是累了,切莫勉強自己太過。”
夏依依仍是笑了:“人活於世,哪有不累的道理。”
我偏頭看了她,也笑道:“總不會時時都累的,也沒人勉強,有些事,不願做,自不必做。”
夏依依卻深深吸了口氣,良久未言。忽而腳尖踢了湖面,濺起幾滴水珠,落了湖面,又漾出層層波紋。
她輕嘆一聲:“是我自己勉強了自己。”
我只是望著她,淡淡笑了,未發一語。她聰慧如此,自己解不開的結,或許也是她不願解,旁人又能說些什麼。便看了湖面平靜,靜聽了鳥兒輕鳴。
忽而聞到一絲若有若無的清香,淡雅別緻,卻熟悉不過,肩上也莫名多了些重量。
低頭時發覺夏依依的頭輕靠了我肩上,雙眸皆閉,呼吸勻稱,已是睡熟。我心中竟多了些不知所名的情意,不時激盪。
黃昏漸至,天邊輕雲在夕陽映襯下粘連成火紅一片,清風漸起,我憂心她著涼,可也不願打擾她好夢,便伸手將她抱起,竟比我想象中還要輕上許多。
舉步登樓,將她置於我的床榻,我揉揉有些痠痛的胳膊,看了她沉靜睡顏。
我想我有許多理由仇恨她,也有許多理由喜歡她;若我起初選擇了仇恨,或許此時便連仇恨的緣由都已忘記,只是單純的仇恨,現今自不會矛盾。
可事實卻是,我從一開始,便將自己置身事外,至少從心而論,我並不覺得發生的一切與我相關,而對夏依依,起初的憤慨,也只是因她試圖左右我的命運,奪去了我選擇的權力。
可仔細想來,從前我也是身不由己,如今只不過是對過去的延續,甚至因不在意那層身份,反倒自在,心中平靜許多。
想來想去,難有結果的事,再想也是徒勞,於我,便索性不想了,順其自然便好。
夏依依既佔了我床榻,我便坐了窗邊,翻本閒書,也是自在。
直到月上中天,夏依依才悠悠轉醒,醒來時恰見了我在窗邊讀書,燭光映了側顏。
我見她醒來,放了手中書卷,不知該說些什麼,只是淡淡笑了。
她見我笑了,起初有些愣了,不多時也回以一笑,尋了個舒服的姿勢,側躺著望了我。繼而卻有些失落似的,緩緩開口道:“阿梓,若有我暫時不能兌現當初對你的諾言,你可會恨我?”
我偏了偏頭,臉上帶了些疑惑神色,似乎沒明白她在說些什麼。
她有些猶豫,卻仍開了口:“也許有一天你仍會回了秦國,仍回了過去的生活,你可願意?”
我一時失語,她又道:“可有朝一日,我必定會兌現我的諾言,無論榮華富貴,或是你想旅居天下,都隨你。”
我仍是說不出話來,心中有些悽惶,終究淡淡搖了搖頭:“你從不欠我什麼承諾,所謂的兌不兌現,無從談起,若非要如此,那也是你的事,與我無關。”
夏依依彷彿想再說些什麼,可被我的話堵得無從開口,我仍看了書,心思飄忽不定,也許萬種牽絆間,她想保全我,可也力不從心;也許她這一生無人能真心相交,同我,也不過逢場作戲。
我明白她正看了我,不知表情如何,也許苦澀,也許平靜。
忽而卻聽到一陣風聲,一抹紅影撞開了窗戶另一半,魚貫而入。未及反應,江九已笑眯眯的站在了我面前。繼而伸手捏了我的臉,一頓搓揉。
我伸手拍下她的狐狸爪子,看了床榻,江九才發覺夏依依也在,便收斂不少。
可我仍聽得江九蚊子般在我身旁哼哼唧唧:“我不在時你竟在這忙著泡妞。”我裝作不經意,捶了江九一拳,她痛的齜牙咧嘴。
夏依依面上忽而浮現玩味笑容,卻未言語。許是覺氣氛有些詭異,夏依依伸了懶腰,謝了我未攪她好夢,便離開了。
江九待其離開,便同猴子一般上竄下跳,口中還喋喋不休,數落我耽於美色、胸無大志。我卻翻了個白眼,懶得理她。
三日後,江九帶我離開了綠柳山莊,我還當她又偷偷帶我跑了出來,她卻言此番是受夏依依所託,非她自作主張。
我也能隱隱感到,我離這些事的謎底越來越近,心中的忐忑竟成了莫名的興奮,而當我看到齊都高高的宮牆時,我彷彿已瞭然一切。
作者有話要說: 感覺寫文的速度趕不上發文了。。。要努力寫寫寫!
☆、花月正春風
齊國長公主芷蓉,民間傳言,五歲熟讀經史,六歲即可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