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腦袋壓在梁煊胳膊上。
梁煊本來閉著眼睛,李逸初的腦袋靠過來,他就睜開眼,微微挪動身體,給李逸初找了個舒服的姿勢。可惜這姿勢沒維持多久,大巴車經過一段正在修路的高速,顛簸的厲害了點,李逸初腦袋晃來晃去,最後整張臉砸到梁煊胳膊上,額頭鼻子嘴唇全部貼住梁煊胳膊的面板。
車頂有空調在吹著涼風,梁煊卻在李逸初嘴唇貼過來的那瞬間體溫陡然上升,他側過頭看李逸初,仍舊閉著眼睛睡的沉,昨晚他們宿舍聊的太晚,凌晨三點多才睡,早上又是六點多就起來坐車,怪不得怎麼顛都醒不了。或許是因為鼻子貼的太緊,李逸初呼吸有些困難,無意識地轉著角度,嘴唇還在梁煊胳膊上來回的摩擦。
如果不是閉著眼睛,這動作就像在親吻梁煊的胳膊。
梁煊嘗試將座椅中間的扶手縮回去,又怕驚動李逸初,用另一隻手摸了好一會沒摸到按鈕,看樣子是不能收縮的,梁煊心裡頗遺憾的嘆了口氣,他本想縮回扶手,李逸初就能躺在他腿上睡了。李逸初這姿勢看著一點都不舒服,如果不是他的嘴唇貼著自己的胳膊,梁煊真想把他推醒換個睡姿。
僅僅是兩片薄薄的柔軟的觸感,卻讓人覺得像是整個人都踩在棉花上,那種綿軟浸透四肢百骸。梁煊本來也困,但這會睡意全無,他低著腦袋偏頭看李逸初,從小時候第一次見李逸初到現在,梁煊一直覺得,從來沒有哪個人比李逸初好看,不管是男生還是女生。以前在班裡,總有人說他榆木疙瘩不懂欣賞,別人討論校花校草的問他的意見,他總是覺得就那麼回事,看過就忘了,別人要再問什麼樣的他才能覺得好看,他腦子裡總是會想起李逸初。
曾經很小的時候,那時候李逸初的父母還在,有一次他們來梁家做客,梁長平端出一盤糖果,李父怕孩子蛀牙,平時都不讓他吃糖,這次也只允許兒子吃一顆,李逸初嘴饞不願意,梁長平就要梁煊帶著李逸初去玩玩具好轉移他的注意力。李逸初小腦瓜靈活的很,纏著梁煊許久都沒能要到一顆糖,就委委屈屈地要和他玩遊戲,遊戲規則就是兩個人輪流藏糖果,對方來猜,總共比兩局,誰贏了誰就能把那顆糖吃了。梁煊被磨的沒辦法,一想反正藏的深點讓他猜不出來就行了,於是同意玩這個遊戲。
第一局是梁煊藏,李逸初猜。梁煊為了讓李逸初猜不到,將糖果給了李父。李逸初各個屋子翻遍,最後只能認輸,看到親爹拿出那顆糖,李逸初不斷說梁煊哥哥太陰險了。
第二次輪到李逸初來藏,梁煊被關到臥室以防偷看,李逸初藏好後就去敲臥室門,得意洋洋地衝梁煊比了個手勢,然後大咧咧地躺到沙發上,等他去慢慢找。梁煊對自己家比較熟悉,翻找起來很快,十幾分鍾就各個角落都查詢一遍,連糖果的影子都沒看見。他不服氣,又將可能遺漏的地方一一排查,如此翻了兩遍,依然沒找到。而李逸初卻躲在沙發後面不斷偷笑,梁煊走到李逸初身邊盯著他看了一會,在李逸初剛剛從沙發上跳起的時候立刻追了上去。
李逸初跑到梁煊的臥室,腦袋埋在被子裡不願露面。梁煊這下證實了自己的猜測,李逸初是把糖藏在自個兒嘴裡了,這會恐怕化了一半了。梁煊也跑上床撓李逸初癢癢,很快把他壓在床上動彈不得。
梁煊故作嚴肅:“張嘴。”
李逸初本來嘴巴緊閉,可是梁煊一撓他腰,他立刻張嘴笑了:“哈哈哈——”
梁煊現在雙手被佔住,看到李逸初舌尖上的半顆糖,想都沒想就低頭過去,伸出舌頭把那顆糖捲到自己嘴裡來了。李逸初這下和梁煊鬧開了,翻過身也用嘴巴往梁煊嘴巴上湊,想咬開梁煊的嘴把那顆糖弄回來。兩人在床上打鬧,牙齒幾次磕到一塊去。
劉凡聽見臥室的動靜,進去一看這倆孩子為了顆糖爭來搶去,口水糊了對方滿嘴,嫌棄道:“快停下快停下,看看你倆這樣子,多不衛生吶!”
劉凡把兩個小孩拉開,嘴裡唸叨梁煊:“平時讓你和別人分個水果都嫌人家髒,這會倒不嫌髒了?”然後把他們拉到浴室去洗臉。
李逸初依舊睡的沉,梁煊腦子裡想起從前的事,覺得好笑,用手指輕輕按了按李逸初的嘴角。仔細想想,倒真有些奇怪,梁煊長這麼大,不是沒有過和陌生人距離過近的情況,不管是黝黑面板的男生還是白淨清秀的女孩,只要距離過近,梁煊就有些抗拒,他不喜歡和別人觸碰時的感覺,確切地說,應該是嫌棄。所以李逸初老說他有潔癖,是個有毛病的人。可李逸初是個例外,梁煊小時候和李逸初親密無間,同吃一碗飯,一個浴缸裡洗澡都是常事;後來長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