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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宴席,席間喝了不少酒,於是暈暈忽忽就爬到了六子的窯洞前,嘴裡有一句沒一句的胡咧咧,之後連褲帶都解開了,給六子氣得,拎了個棍子給他一頓胖揍,從此以後,不僅得了個“母夜叉常六姐”的外號,更有無聊的年輕人開始有事沒事的故意“六姐”長“六姐”短的嘲笑他,然後時間長了,六子也就成了“六姐”。
☆、常六酒鋪
六姐26歲這一年,聽說修高速公路的要路過他們村兒,於是開始陸陸續續見著一些外地民工住了進來,離高速公路規劃途經的地方,臨時建起了一排磚房,人們稱之為“一處”,據說也是修公路的民工和工頭住的。“一處”離最近的村兒也有三里路,整個“一處”除了兩三個大工頭偶爾帶個花裡胡哨的女人回去,裡面連狗都是公的。忙裡偷閒的民工們,無聊的荒了,就下了工後,三五個一起,到最近的村裡小賣部買壺燒酒,稱點花生米,就算是休閒了。
六姐腦子靈活,從這麼點事兒裡看出了些“商機”,於是跟親爹借了點錢,去鎮上批了點菸酒花生米,拎了個桌子隔三差五的去一處附近支攤兒;一個月後,六姐的一張桌子變成了三張桌子,那會兒正好夏天,除了賣燒酒以外,他還賣起了大桶裝的啤酒,一杯多少錢,偶爾還能給續杯;三個月後,六姐跟村裡租了塊地方,(其實那時候村裡的地皮也不值錢,送條煙給村長,這地就批下來了),找人搭個篷子,“常六酒鋪”就這麼開起來了,有酒還有下酒的小菜,或者某一天晚上的時候,還有免費的紅薯稀飯管飽了喝,小小的酒鋪竟然也很熱鬧。
當然即便是六姐自己的鋪子,他還是免不了被這些客人們拿來開涮,甚至在這雌性嚴重匱乏的地方,保持著女人外形的六姐,也常常是這些男人們佔便宜的物件,不過六姐貌似也不介意,嬉笑怒罵,應酬起來就像是古代荒地酒肆的老闆娘,雖然風騷不足,但潑辣有餘。開玩笑歸開玩笑,偶爾討點嘴上的小便宜,然而這些在外討生活的民工們也不敢真把六姐怎麼樣;原因是有一回一個年輕點的小夥子喝了酒後,當著大夥兒的面硬要給六姐驗明正身,結果兩人打的那叫一個熱鬧;俗話說狠的鬥不過不要命的,那個時候的六姐可真就是個“母夜叉”,打到最後,不僅把小夥子給打慫了,還惡狠狠的從鋪子裡抽出一把兩尺長的砍刀,要不是有人攔著,六姐揚言就要把這小夥子的爪子都給剁下來。
雖然事後六姐還是當著大夥兒的面給小夥子陪禮道歉送酒送菜,可是從此以後,再沒有人敢給六姐驗身了。
六姐在“一處”賺錢了,賺了錢的六姐還是住破窯,還是隔三差五的回家給他爹罵,最關鍵的是,雖然這錢賺在了“先機”上,可是村裡羨慕嫉妒的人不這麼說;眼紅的人有說六姐在鋪子裡給人放黃色錄影帶賺的錢,有人說六姐給那些民工們招#嫖,還有人說,六姐自己上陣直接賣;然後就有人問了,這六姐脫了褲子還是個男人啊,到時候還不把買嫖的人給嚇跑啊?當然啦,也有人說,專門有人就好六姐這一口的,走個後門兒啥的,據說還不便宜……這些風言風語一句不落的進了常爹常媽耳朵裡,可是常六給家裡搬回第一臺電視機後,常爹只是象徵性的罵了他幾句,然後那些話又一句不落的從常爹常媽耳朵裡倒了出來。
六姐的酒鋪開了沒多久後,其實村裡就有人也開了飯店,錄相廳,生意雖然參差不齊,但“一處”的存在給這個普通的村莊注入了一股不一樣的活力劑;似乎因為“一處”的到來,讓平頂村也跟著颳了一股所謂“GAI革開放”的小春風。
“一處”建成半年之後,又新來了一夥民工,帶頭的是個光頭,眼尾處一道疤一直拉到臉頰,後背上好像是紋了條龍,但跟著他的一夥人叫他“虎哥”;“虎哥”一夥人剛來的時候,“一處”的氣氛明顯緊張了幾天,因為這夥人看著不太像民工,更像是混黑社會的,而且一幫子人特別團結,值得慶幸的是,這幫子人沒到處惹事生非,除了看著不好惹以外,貌似也不難相處。
六姐記得虎哥第一次來他的酒鋪子喝酒的情形,當時已是近秋了,天氣有點涼,不過常六酒鋪還在賣大桶啤酒;六姐當時端著酒杯往虎哥桌上送時,一個不小心拌了一下,半杯子啤酒潑虎哥褲襠上了,對方一個激靈後跳了起來,罵了句,
“我C他個媽的!”
也可能是受虎哥的形象影響,也有可能是受平時民工們私下傳言影響,六姐當時腦子嗡的一聲,說沒怕那是假的,把酒杯往桌上一放,拿起抹布衝到虎哥跟前一邊道歉一邊就是抹;六姐後來再想時,唯一能想起來的是,不知道聽誰說過虎哥殺過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