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部分 (第3/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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豔麗極是生動逼真的花開富貴。房
裡,沒有爹的身影。
我想起身,可才動一下手,便痛得有汗像從頭上身上薄薄的冒出來。
漆漆黑倒是耳尖,聽到我有動靜,馬上就把頭別過來,喜道:“三思大人醒
啦,餓不餓?小的這就給您備餐。”
不由我分說,五六十隻老鼠已經迅速的整齊的像訓練有素計程車兵般竄上了我
的床。
在百來只老鼠的努力下,我備感艱辛的喝完了一小碗銀耳肉末粥。漆漆黑身
邊的一隻個頭比它小了一圈的灰老鼠用比我鼻頭大不了多少的繡著花草的絲巾給
我花了近半柱香的時間抹淨了嘴。
“三思大人,您現在身子不適,尊上交待了,要小的看著您在床上好生休息,
不如小的叫人給您表演歌舞解解乏?”
漆漆黑熱情得豆大的眼像是兩簇燃燒的火焰般,鬍子也因為說話的激動而一
抖一抖的,然後不容我發話,便像肥皂劇裡的太監一樣扯開了童稚的嗓門大叫:
“小的們,給三思大人上歌舞!”
一屋子老鼠馬上像炸開了鍋似的,四處竄著搬凳搭臺拿著樂器就位,約是要
表演的老鼠則都窩在用塊小布攔住的後臺用不知哪弄來的胭脂水粉描眉塗嘴,胡
亂的往身上套小得不能再小的戲服。另外幾隻老鼠則馬上給漆漆黑和它身邊的灰
老鼠端來了一張約我半個手掌大小的臥榻,灰老鼠一臉嬌羞的抱著漆漆黑的胳膊,
兩傢伙甜蜜蜜的坐在桌上的戲臺前開始看錶演。
臺上,有老鼠表演嫁女,吹吹打打好不熱鬧,臺下,我心裡一片悽然。
腦子裡想起爹,想起爹對我做的那種事情。
真髒。
可是卻是無法抵抗的愉悅與痛楚。這到底是什麼?更可悲的是,自己的身體
為什麼一點也不由自己指揮?
這就是拿起?
明明是脫離自己掌控的,可怕的從未有過的世俗,怎就是拿起了?怎麼辦?
我的道怎麼辦?我跟爹,怎麼辦?
像是一團纏繞不清的麻,我越想越亂越想越有種要把自己撕成兩半的得不到
答案的焦燥。
心裡不由苦笑:我活了幾十年,修道了幾十年,就是連死,也未有過心動波
瀾,可眼下,自己卻做不到心平氣和了。
這便是劫罷。正如妖、精修道需面對天劫般。我的劫,也來了。兩眼雖然是
睜著的,可看不到前方有什麼,一片霧茫茫。
算了,莫再想,眼下,解清自己和爹的關係才是正事。
便是對自己說了一遍一遍的莫再想,我的心裡,仍是放不下,總是不自覺的
便在想。
也不知胡思亂想了多久,才驚覺房裡已經沒有了吵鬧的唱戲聲,抬眼一望,
漆漆黑一票老鼠都沒了影,爹不知何時已經回來了,正退了外衣往床前走來。
我的身體不由自主的往裡稍稍退了退。
真奇怪,眼前的爹,之前讓人從心底感到害怕絕望的氣勢好像小了許多,讓
我不再那麼從心裡恐懼發抖。像有些回覆成了平凡的人時的爹的樣子。
難道說,是魔性退卻了些?
“喂,假道士,那成了魔,還有機會再變回人麼?”我記得當時受業時這麼
問過假道士。
假道士則是一臉無奈的翻白眼,道:“入了魔,還有機會喚回一線良知,若
他心中還有什麼牽掛的話。可是成了魔,就不行了。就算強行喚回,也只能魂飛
魄散,從此消失於世間,乃至虛空中。”
也許,爹並未成魔?而只是入魔?
可是,爹為什麼還是那麼年輕的樣子?一點也沒有回覆從前的跡象?
容不得我再想,爹已經坐在床沿,伸手摸我的臉。
“三思,好些了麼?”
淡淡的口氣,讓我錯生出回到從前生病時的感覺。
“好些了。”一出聲,我便讓自己嘶啞的嗓子嚇了一跳。
怎麼回事?
爹低下腰身,密密實實的親我的臉。
我受不了這樣的奇怪的接觸,把臉別過去。爹不死心,追了過來,硬是撬開
我的嘴纏著我的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