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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診所就開門營業了。
小鐘大夫坐在前面,看著一個孩子,說是孩子吃多了不消化,撐著胃都吐了。小鐘看到我們過來,也很吃驚,連忙叫他爸爸出來了。
我笑眯眯地對老鍾說新年好,還說上次的事情多虧他了。他看看我堂弟,沒好氣地說:“反正你們還不是不信我。不信就算。年拜了,你們走吧。”他可沒有忘記堂弟那次把他打的,我那次把他罵的。
我呵呵笑著道:“有些事情和這拜年扯不上關係吧。大過年的,難道還要在我腳上掛個秤砣不成啊。對了,你未來兒媳婦呢?”
小鐘送走了病人,給我們倒了茶,畢竟大過年的,鬧得太僵也不好。他說道:“我們已經結婚了,在年前。她現在還睡著呢。說是不太舒服。”
我就色迷迷地笑:“是新婚做多了吧。那麼多中藥,你開藥給她補補啊。”
小鐘乾乾笑著,張張嘴,想說又不敢說的樣子。
老鍾一聲冷哼,道:“我出去玩去了。你們走吧。”說著他就起身帶著他那全身黑的大黑狗離開了。
既然被人趕了,我們也不可能死皮賴臉吧。乾脆起身走人。
可是就在我們剛要上車的時候,小鐘卻追了出來,說道:“呃,那個,我知道你們懂那個。我爸真的就是個騙子。我也叫他不要再做給人算命的事情了,可是他就是不聽。”
我笑笑:“沒事,老人固執吧。”說得輕鬆,要是暗中人真是老鍾,他繼續下去,總有一天我會沒命的。
小鐘看著我們坐上了車子,一下急得站在了車子前面卻也不說話。堂弟從車子裡探出頭來,說道:“你怎麼回事啊?不會是想留我們下來吃飯吧。你爸可是被我們氣走了啊。”
小鐘聽著,連連點頭,說他請吃飯,不在家裡,在對面街上。
我還說那他老婆就這麼一個人在家嗎?
他說他老婆是晚上沒睡好而已。就這樣,我們一起去了年街。
很多地方都有年街。就是過年時特別劃出來買東西和吃東西的街道。人一般都很多。我們找地方停了車子,小鐘就帶我們去了一個攤上。
小攤,一個棚子,六張桌子。旁邊還有幾家賣燒烤的。
叫了幾個炒菜,再從鄰攤,要了五十塊錢的燒烤,他和堂弟一人一罐啤酒,給我一杯奶茶,就開吃吃了。
對於小鐘對我們的態度,我很奇怪。老鍾在的時候,他就好像要說什麼了,現在估計是真找我們說事情的吧。也許他知道一點內幕呢?
在那罐啤酒喝完的時候,我才問道:“你知道你爸爸會煉小鬼嗎?”
這種年街,人很多,但是沒人會偷聽你說話的。很多人都是小兩口一起出來的,人家親熱著呢。所以我們也只是壓低著聲音罷了。
小鐘搖搖頭:“我爸的那些事情,都是晚上做的,而且不讓我過問。從小都是這樣。”
“那你請我們吃飯是什麼意思啊?”
小鐘一張臉也不知道是喝酒還是怎麼的,就紅了個透,猶豫了好一會才壓低聲音說道:“我老婆不對勁。”
堂弟一聽,就呵呵笑了起來:“那你跟你爸說去啊。他可厲害了。讓他給你弄個符,符水給你老婆喝了,讓她死心塌地跟著你啊。”
小鐘的臉更紅了,他也是猶豫著,為難著好一會才用更低的聲音說道:“我們結婚前,沒有上過床。結婚之後,我一碰她,她就瘋了一樣的大叫。現在我們都還沒有那個呢。”
“那去看心理醫生吧,說不定是婚姻恐懼症,不,是上床恐懼症。人民醫院有心理診室的啊。”我說道。作為結婚有孩子的人,這樣的話題,是被歸類於婚姻問題的。就像別人跟你說,他老婆做菜放的鹽特別多一樣,沒有什麼特別的感觸。
而堂弟則是跟著臉紅,佯裝咳嗽。哼!他又不是處,矯情個啥啊。
小鐘繼續說道:“不是,是……呃……我問過她,她說,她睡著的時候,幾乎每晚都會夢到一個男人,那男人說是她老公,還跟她那啥了。我有時候看她睡著,也是會……會……會……”
“瞭解。繼續。”
“我就睡她身邊啊,她每晚那樣伊伊啊啊的,我……我不是滋味啊。而且每晚還都是天快亮了,才停下里。天亮了她才能睡一下。看著她越來越憔悴,我總擔心有事。”
我壞笑了起來:“那不是很過癮嗎?”
小鐘紅著臉,緊緊咬著唇。堂弟在這個事情上是不發表意見的。我臉皮比較厚,就問道:“那你跟你爸說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