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己的手機,幾乎每隔一分鐘就問堂弟一次,是不是在這裡真的就能等到他老婆的電話呢?
我猶豫了一下,道:“你家現在有人嗎?”
他回答道:“沒人,岳父岳母都在殯儀館,我爸媽在幫忙通知親友呢。”
“那你就試著給你老婆打電話看看啊,打回家,說不定她能接到。”我說著。
大家都認為可行,但是為了保證那女鬼也能隨時打得進來,而且大家都站這裡,元剛接到他老婆電話的可能性比較高,我們就用表弟的手機打了回去。|
我們站到一旁,又是在大馬路上,時間又是五點多快六點的時候,正是下班高峰期的時候,很是吵雜。
元剛打了過去,好一會放下了手機道:“沒人接。”
時間一分分過去了,我都想放棄了,說不定她已經不在家裡了,跟著屍體去了殯儀館呢?到了殯儀館的話,那邊自然有老宋在保護著她,只要不讓那暗中人接近,估計也出不了事的。
我說出了自己的想法,表弟也說道:“就是啊,總不能我們幾個就在這裡等到天亮吧。再說了不就是接個電話嗎?”
表弟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被我白眼瞪過去,不做聲了。要知道人家在部隊,突然老婆就死在家裡了,別說讓他等幾個小時了,就是真的等上一天一夜,估計人家也是願意等的。
我打發表弟去賣盒飯,我們幾個就在路邊吃了。
表弟那叫一個不樂意啊。吃盒飯?!行,他去酒店弄了四十幾塊錢一個的盒飯。在路邊吃,他那張臉夠難看的。
但是沒辦法啊,堂弟不走,他也不願意走啊。只能陪著我們了。我們三個人是坐在路邊的花圃邊上,用四十幾塊錢的盒飯,伴著路邊的灰塵,車子的廢氣,吃下肚子。元剛卻不願意離開那路燈杆子一下,咬著唇,不讓自己哭出來。他的那份盒飯,還一直放在那花圃邊上呢。
天黑了,路燈亮了起來。馬上就有一種華燈初上的城市的感覺了。車流也漸漸少了下來,畢竟這個時候,大家都在家裡吃飯著呢。
元剛再次拿出了表弟的手機,給家裡撥打了電話,他突然驚叫道:“彩娟!真的是你!”
靠!那電話真的打到另一個世界去了。我剛要上前,就被一旁喝著可樂的堂弟拉住了,道:“別過去,影響磁場,那電話斷了,你就成罪人了。”
所以即使是帶著一百分的好奇,我也只能站在那等著那痛電話的結束了。想想啊,這種電話,一輩子,有人能接到幾次啊?圍觀一下都不行的。
也不知道那邊說了什麼,元剛一個大男人,穿著軍裝,卻也靠著路燈杆子,緩緩滑下來,默默流著眼淚。
這個電話打了很久,幾乎是一個小時之後,元剛才將已經斷電關機的手機交給了表弟,還說道:“你為什麼就沒有充滿電呢?”說完,他就坐在花圃邊,捧著他那份已經冷掉的盒飯,大口大口吃了起來。眼淚也跟著滴在了飯裡。
這男人流眼淚啊,還真讓人心痛呢。元剛一邊吃著東西,一邊說:“她讓我好好吃飯的。我不能讓她擔心。”
等他吃完了飯,人也冷靜了下來。我們才轉回了那上島咖啡上,找個地方坐著,說說這次的事情。
表弟是不會委屈自己的,點了咖啡,還要了最貴的點心。因為他說我們這四個,現在這身髒的,讓人看著就不想是會坐在咖啡屋裡的,還是弄點東西吃吧。省得人家看不起。
反正有人給錢,我也不客氣地邊吃邊聽人家的愛情故事。
元剛說,他老婆在聽到他聲音的時候很吃驚,但是作為一個軍人,他知道那種時候不是用來談情說愛的,他要的是這事情的答案,是誰在威脅她的。
他老婆說,那天她心臟病突發死了,意識也沒有了。等到她醒來的時候,她發現自己變得好小,整個身體就是一個布娃娃,布娃娃的身上被有繩子綁著,讓她動不了。她知道自己死了,但是她從來沒有想過會有鬼魂,更加沒有想過,鬼也會被人抓了。
她能看到的是一個男人,四十多歲的模樣,穿著灰色的夾克,裡面是黑色的t恤。那男人用針筒將血從布娃娃的嘴裡注射進去。就是直接注射進了她的身體裡。她覺得很痛,可是掙扎不了,也叫不出聲。
後來那男人不知道有什麼事,離開了。一條黑狗咬著那布娃娃。她感覺自己是生生被狗了,幾乎要被狗咬得再死一次的時候,那紅線斷了,她逃了出來。她也不知道要去哪裡,只是一路往外奔。後來就是一直跑一直跑,心裡想著要跑回家躲起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