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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堂弟都愣了一下,這附近,懂行的也就那麼幾個。李叔?老鍾?二叔?再不行就是那老宋,都是熟人啊。
所以堂弟就這麼擠啊擠啊擠的往裡擠,讓他收到了n多女人婆的白眼。而我就不該穿高跟鞋來,要不是堂弟護著我,我早不知道摔幾跤了。
等我們擠到最裡面,看著那個在客廳安排神龕的灰夾克的時候,頓時就熱血了。那是當初揹我們打得滿街跑的人啊。
本來我和堂弟就還算冷靜的,但是身後擁擠的女人婆硬生生是把我推了個不穩。為了穩住身子,我只能踉蹌得上前了幾步。這就突出了啊,讓那灰夾克一下就看到了我。
而堂弟也連忙站了出來。話說輸人不輸陣,這時候,他不可能丟下我就跑。
灰夾克臉上訕訕的,我看著那麼多人看著,正想灰溜溜地站回去的,沒有想到那灰夾克竟然說道:“是你們啊。”然後他轉向了那家的主人說道,“那個女人的純陽命,能用她的血來畫符的話,定保你們家平安。”
這……這……他是記仇,小心眼外加爛屁眼的吧。這都被人拖出來曬了,我還能忍氣吞聲嗎?我沒好氣地大聲說道:“你怎麼不說我是唐僧轉世,讓我捨己為人割塊肉給他們家啊?”
堂弟是男人啊,他那大男子主義就看不到我被欺負,撩起袖子就說道:“姓岑的,我說過吧,讓我看見你一次就打你一次。”
那家主人朝著我們走了過來,說道:“你們兩個要發癲過邊去。我們家做著法事呢。”
我大聲嚷著:“有那麼做法事的嗎?風水先生啊?不是應該救人的嗎?怎麼現在就想讓要我的血了。他那叫歪門邪道。信他!你們家等著晚上給鬼開派對吧。”
那主人一聽急了,家裡正出事呢,給我這麼咒他,一下就伸手趕人,把我和堂弟往外推,還罵著我們神經病。
灰夾克則一副局外人的模樣,繼續擺著神龕。
那些外面看熱鬧的女人婆也紛紛指責我們說什麼年紀小不懂事的。我是氣呼呼的,卻沒辦法,本想離開走人算了。卻看到堂弟不肯走,站在那門口的樣子。我低聲說道:“走了。”
堂弟看了我一眼,然後扯下了脖子上的那小小的古香樟墜子,朝著那沒有擺好的神龕砸去。要知道我們家為了追擊暗中人,已經全員練習飛鏢一段時間了啊。堂弟練得最勤快了,他這一丟,那小小的古香樟墜子就朝著那神像的胸口直飛去。
“噠”的一聲,那小墜子掉了下來。我驚住了,那墜子裡可是養著小鬼的啊。拿小鬼來撞神像?上帝保佑,那神像還沒來得及開光啊。呃,這個好像上帝管不著的。
堂弟緩緩走進去撿起那小墜子道:“你積點德吧。那個世界有那個世界的規矩,姓岑的,你要是在鬼門關附近擺個開光的佛,你是想害死人家全家啊。你這佛要是沒開光,那你是騙人錢財了。”
一時間周圍的人議論的起來。一些老人也說道,他們在這鬼街上住了一輩子了,就沒見哪家擺過神龕的。那些神佛能壓制鬼怪,但壓不住整個冥界,壓不住鬼門關吧。
老人們議論的話,卻不知道對不對,但是我想大概是一個意思的吧。
灰夾克拿下那佛像,仔細看了看,用手指蹭蹭那佛像上剛被堂弟那墜子打到的地方,說道:“那你說怎麼辦?”
堂弟得意了:“你這是考我呢?”他走近那主人家,問道:“你怎麼就請了個外人呢。我們這裡也有風水先生的啊。”
那主人家還是不太信堂弟,沒好氣地說道:“他是人家介紹的,外地著名的風水先生。吶,紅包,走吧走吧走吧。”
外來的和尚會念經啊。這外來的先生都比較厲害的。呃,確實啊,姓岑的,比我們厲害。
堂弟看著那主人家塞進手裡的紅包,敢情是被當成來敲詐的了。堂弟臉上一紅,然後鎮定下來,拿了紅包,道:“拿人錢財提人消災。就你家那件事,五六點的時候,把賺的冥幣都在原來擺攤的地方燒了。然後白天就算身體不舒服,也出去走動走動,曬曬太陽,去去溼氣。去中醫院抓藥,跟人家說,只要那個姓……姓什麼的?姐。”
“姓梅的。”那姓梅的就是那個老中醫給我們說過的,給那孩子看過腿的大夫。
“哦,姓梅的大夫,跟他說是撞鬼了,讓他看著開吧。至於他呢。”堂弟看向了灰夾克道,“信他的話,你們家遭殃了。姓岑的,下次滾遠點,見一次我打一次。”
圍觀的人又是一陣議論。堂弟一聲冷哼,道:“走。”他抬腳往外,人群自動讓路,威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