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理起頭髮來。
“二桃,不好了,咱們村裡剩下的那幾位孤寡老人也都死光了!”王佔元氣喘吁吁地說道。
“哦,是嗎?有啥大不了的,年齡大了,自然就該死了,你以為他們是唐僧,可以長生不老啊!”我盯著鏡子,拔出一根鬍子,語氣不溫不熱地說道。
“可他們都是橫死的,褲襠裡血淋淋的,流了一大片血,味道老臭了!”王佔元心有餘悸的模樣,說著時忍不住打了一個寒噤。
從太師椅上站起來,我裝起鏡子和木梳,掏出摺扇在胸前扔開了,慢慢地扇著,施施然然地在院子裡走了兩圈,偶爾低頭一看,嫌皮鞋不太乾淨,就到水井邊找到抹布,從盆子裡蘸了點兒水,蹲下身來,仔細地拭擦起皮鞋來。
“二桃,現在咱村裡沒剩活人了,不,還有,就剩咱倆了,這可咋辦啊?就算是報警,警察也不來管這事兒了。在一個老人死之前,聽他說,上個星期來有幾個警察來調查,都離奇地死了,都是褲襠那兒受了嚴重的傷,失血過多死了,上面也沒啥動靜了,也不再派警察來繼續調查了!”王佔元急得跟鍋上的螞蟻似的團團轉。
擦完皮鞋後,我回屋裡收拾了一下包袱,讓王佔元前面帶路,說要去死人的現場看看。當他走到大門口時,後面跟著的我突然啊了一聲,停下來,嘴巴大張著,眼睛斜瞪著,身體僵直地一動不動了,彷彿一尊雕塑。
“二桃,你咋啦,可別嚇我啊!”王佔元回過頭看,愣了一下子,折返回來,使勁搖晃著我的肩膀,帶著哭腔叫喊道。
我機械性地慢慢抬起胳膊,脖子扭動時咔嚓了一聲,望著別處,一隻手緩緩地做出了點鈔的動作。
“我快沒錢了,俺爹被車碰死,人家賠償的那錢,都花得差不多了,光你都給劃拉走好幾萬了!”王佔元哭著說,非常傷心的樣子。
“哦,是這樣啊!如果你不想再活命的話,就不要拿錢給我,有種你別拿,就當我是詐唬你!”我的身體慢慢地往後退,坐回了太師椅上,又掏出鏡子和木梳,打理起我的髮型來。
“我二桃這人品,怎麼會詐唬人呢,所以你要謹慎考慮,生命攸關!”
王佔元像個木頭人一般,定定地站在那裡看著我,不再說話了。在太師椅上躺的時間長了,我犯起瞌睡,在迷迷糊糊中,不知不覺地睡著了。
等我醒過來時,天已經黑了。院子裡空蕩蕩的,王佔元不知何時不見了。
今晚的月亮明亮清澈,也很圓,我觀賞起它來,不禁唏噓一聲。這都過中秋節了,也沒人給我送塊月餅。風漸漸地起了,烏雲密佈過來,整個天地間一下子變得黑漆漆的,伸手不見五指。
村子裡停電了。我點了一根蠟燭在院子中,可被風吹滅了。我靜靜地佇立在黑暗中,閉上了眼睛等待著。
大鐵門又響了。王佔元打著手電筒又過來了。他跟我說不敢在村裡呆了,太安靜,太詭異了。我說不想呆就離開啊。他問我有啥打算。我沒有回答他,朝他伸出了手。沉默了一會兒,他無奈地搖頭嘆息,從口袋裡掏出一沓子錢放到我手上,說全部家當了,真的只剩這麼多了,就算劉家祖墳挪了,也沒錢蓋門市了。
將錢在手裡掂量了一下,我滿意地笑了,差不多有一萬塊錢的樣子。我又問他,黑牛在哪裡。他說一直在俺家廚房裡關著,沒有跑掉,不過快餓死了。
我們來到死者的家裡,人是死在了堂屋裡的,鄉下的人大部分都在堂屋裡睡覺。進去之後,我點燃蠟燭,就著昏黃跳躍的光來到床前察看。
上面躺著兩個死人,一男一女,年齡很大了,是兩口子,屬於無人管的絕戶頭。他們的褲襠裡果然是血淋淋的,大量的血浸溼了大半個床,散發出一股濃郁的腐臭味道。我讓王佔元拿住蠟燭,扒開男性死者的褲襠一看,那玩意兒沒有了,周圍也被啃掉了一大片,露出白生生的胯骨和大腿骨。
接下來,我又扒開女性死者的褲襠瞧,只見女人的那玩意兒也沒有了,同樣是周圍被亂啃了一遭,露出盆骨和脛骨。
“這到底是被啥東西給咬的,這麼狠,還專挑這種地方咬!”王佔元緊皺著鼻子和眉頭問道。我拍了拍他的肩膀,手來回地翻轉,將沾到上面的臭血在他衣服上蹭擦乾淨了。點根菸叼在嘴裡,我掏出鏡子和木梳,坐在床沿上,讓王佔元把蠟燭挪過來一點兒,就著燭光打理起髮型來。
“二桃,大晚上的別犯神經了好不,怪��說模 蓖跽莢�摯煲�蕹隼吹匱肭蟮饋�
“佔元,事到如今了,我也不瞞你了,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