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守著唄!”我掏出鏡子和木梳打理起頭髮,漫不經心地說道。
可是,一顆淚珠啪地滴落在了鏡面上,我眼前起了一片扭曲和模糊。
這個水鬼就是我的大哥,楊一凡,在他十五歲的時候,掉進河裡淹死了,是為了救劉一堂家的大兒子劉文騰。這麼多年來,劉一堂對此事隻字未提,好像完全忘了這一回事兒。我爹在生前時,就算是看在對面鄰居的面上,他見了我爹也不搭理,冰冷個臉,好像是我家欠他的似的。
欠下的,終究要還!
“二桃,我想回家看看咱爹咱娘!”楊一凡腫得像核桃般的眼裡流露出強烈的渴望。
“這個。。。。。。”我張開嘴哽咽了,不曉得該咋回答他,一時間淚如雨下。
楊一凡好像明白了什麼,沒有再說話,過來拍了拍我的肩膀。“走吧,今世別再留戀!”我掏出一把傘遞給它。楊一凡又愣愣地瞧了我一會兒,接過傘撐開,轉過身朝西方向走去了,一直沒有再回頭。
回到家後,我看見劉一堂的媳婦正在院子像只圓規一樣站著。她捂著心口,緊蹙著眉頭,一張佈滿憂愁的苦瓜臉讓人有種說不出的厭惡。她說自己眼皮子老跳,擔心一堂出事。
然後她又問我一堂呢。我將劉一堂的屍體從三輪車上搬下來,放在了地上,說不小心掉河裡被電死了。她沉默了一會兒,沒有哭沒有鬧,反而異常平靜地說,死了好,省得受罪了,榮華富貴也享受過了,夠本了,再活下去就是受罪。
絮絮叨叨了一番,她彎下腰,一個乾癟得快成枯柴的半老婦女竟然力氣出奇地大,抱起地上的屍體回家了。從頭到尾,她連一句都沒有埋怨過我。
過了幾天,不知道從哪裡鑽出來了一條野狗,叼著一顆爛乎乎的,散發著惡臭的頭顱經過劉一堂家的門口時。被劉一堂的媳婦給認出來了,她扯著嗓子嗷嗷直叫喚,簡直要把嗓子喊破,說是二小劉欽的腦袋。又是力量出奇地大,從門後頭操起一把鐵鍁,蹬蹬地跑得飛快,追過了上去,只兩三下子,就把嚇得夾起尾巴的野狗給拍死了。
當她倏然扭過頭看我這邊時,嘴裡正發出呵哧呵哧的急促喘息聲,眼裡迸射出來的兇狠目光,讓我不禁為之打了個顫慄,趕緊退回家關上了大門。
傍晚時刻,我正坐在院子裡照鏡子的時候,家的大鐵門突然被拍得嗵嗵震天價響。我心裡突地一緊,不由得忐忑起來。說實話,我真的害怕劉一堂的媳婦找上門來,這玩意兒看起來跟中了啥邪似的,我怕她掄個鐵鍁對我一通亂拍。
開啟門一看,我頓時放下心來。
來的是劉家的姐妹花。
這回她們都沒笑,而是神情十分嚴肅。
低下頭,我用兩手撥分開我的中分長髮,往後一撩,脖子仰起,有些風情萬種地地問道:“你倆來找我幹啥?”
“二桃,快去看看俺娘,她把筷子扎滿了全身,還拿了把菜刀,說是要扒層肉皮鑽出來,還有一些亂七八糟的話,神神叨叨的,我們都聽不懂呢!”
☆、第五十九章:我不好惹
原來是請我去解決麻煩的,那可不能白乾,咱還沒達到那種高尚的境界。我緊緊地盯著她們姐妹兩個,如臨大敵一般,弓起身子,張開雙手護在胸前,像打太極似的,身體一步一步地往後退,坐回了太師椅上,突然張開嘴爆發出呃的一聲,眼睛一閉,然後脖子朝一旁歪倒了。
“咋了這是?”當妹妹的劉翠面露驚訝地問道,她是文靜柔弱的那位。
“媽的,還看不出來啊,這逼在裝!”當姐姐的劉芳怒氣衝衝地。她是個典型的女漢子,衝到我跟前,手一伸朝我臉上拂來,頓時一股清香味撲面而來,非常好聞,令我心中春意盪漾。
她一把揪住我的耳朵狠狠地往上提,根本沒把耳朵當作肉,氣憤地說:“現在這村裡總共就倆帶把子的,一個是你,另一個是我那傻子大哥,你比較正常些,現在我家出事了,作為一個男人你總該去瞧瞧吧!”
不愧是女漢子,手勁很大,疼得我忍不住直咧嘴,但我並沒有睜眼,頭依然在耷拉著,伸出手做出了點鈔的動作。
“原來是要錢,臭不要臉的,我給你五百!”說著,劉芳伸出蔥嫩的手掌在我面前晃了晃,然後一下子糊在了我的臉上,炸了一聲清脆。
捂著火辣辣的臉,我睜開了眼,慢慢地抬起了頭,表情森冷地說道:“你是不是真的以為我不敢打女的?”
“你動我下試試!馬勒戈壁的,看你那吊臉,能跟你說話是看得起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