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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沒跟什麼親戚起過爭執?”
“沒有。”
“沒跟同事鬧過矛盾?”諾斯問。
“我是自由職業者,就在樓上工作。”兩位警官交換了一下眼色。“那麼,你做什麼的?”
我跑上樓。辦公室裡,檔案櫃的抽屜都被扯了出來,東西散了一地。剪刀,筆,磁碟。電腦開著,屏保是一系列名家攝影的靜物圖,此刻正不懷好意地閃動。
“我關了電腦的。”我說。“那臺電腦,早晨還是關著的。”
“你確定嗎?”弗萊徹眯眼看著我。“現在大家都習慣開著電腦。”
“非常確定。”
她檢查了一下鍵盤和滑鼠。諾斯下了樓,拿了一個帆布包回來。“我們可以提取一下指紋,”她說——但不是對我,而是對她的搭檔。
諾斯掏出一臺相機開始拍照。他從所有角度拍攝了工作間,然後示意弗萊徹“都是你的了。”他回到樓下,起居室傳來他走動的聲音。
弗萊徹從包裡拿出一個小盒子,開啟並取出一個毛刷和一罐好像黑色粉末的東西。她戴上乳膠手套,開始用毛刷細掃我的鍵盤和滑鼠。“這些不是物證科的工作嗎?”我問道。
“我發誓,再有一個人說我得像電視裡演的那樣幹,我就把工作讓給他。其實大部分警察要自己做。”
“怎麼會?”
“除非是在大城市,我們沒那麼多人力和預算。”
“哦。”鍵盤上多了一層厚厚的膜。“呃,那個粉不會搞壞電腦吧?”
她臉上的表情告訴我不要多嘴。她在屋裡忙來忙去,仔細刷著抽屜把手和邊角,檔案櫃,門把,然後檢查結果。結束後,她收起工具。工作間看著更糟亂了。“我收集了很多印記,不久就會知道是誰留下的。”她站起身來,手在褲子上擦了擦。“好了,你想好丟了什麼嗎?”
我把包丟在椅子上,勉強翻了翻這堆凌亂不堪的東西。“我說不好。我想樓下也許丟了些銀器,還可能少了些珠寶。但不能肯定。”
“趁現在還記得,你該寫下來。”
她拿起包。
一陣驚恐扼住咽喉。“你不會要走了吧?”你們不能拋下我獨自在這此!
我們走下樓梯——她才不管我害不害怕。“我們要把這些交給偵查員。他可能需要你和你女兒的指紋,用來比對。北岸這一帶最近發生了一連串入室盜竊案。”
“所以這只不過是一般的入室盜竊嗎?”
走到樓梯口,諾斯也過來了。“城裡來的那些吸毒的。你算幸運,他們沒偷多少東西。”
“哦。”我雙臂抱在胸前。“那我現在該怎麼辦?”
他考慮了一下。“可以清理一下。我看,證物都收集好了。”
“他們……他們不會再回來了吧?”
“絕對不會。”他笑了,做了一個皮下注射的動作。“早就跑遠了。”
我沒有回應。
他收起笑容,尷尬地碰了碰帽簷。“今晚有人能陪你嗎?”
我不能告訴老爸,他會急出心髒病的,也不想叫蘇珊和吉娜,反正她們大概也不在家。“沒有。”
“哦,那你最好去住賓館。明早就會感覺好些了。”
他們走了後,我邊走邊撿著地上的雜物,好歹穿過廚房,走到冰箱旁,拿出一瓶波本2酒,慶幸這個沒被偷走。我倒了一英寸高的酒在玻璃杯裡,一飲而盡,盡力無視它的灼燒感;接著又喝了一杯。
三杯下肚,我決定不理會諾斯的建議;這是我自己的家,任何無恥的竊賊都不能把我趕出去!我費力在廚房的拖把底下找出電話本,叫了一個24小時鎖匠。他給每扇門都裝了雙重鎖。接著我走過每間屋子,輕撫屋裡的東西,好像摸一摸就能標記成是我的,就能把它們永遠釘在原處。
一串珍珠項鍊和配套的耳環不見了,但巴里作為結婚紀念日禮物送我的鑽石手鍊還在珠寶盒裡,而且我放在床墊底下的應急現金也沒丟。雖然電腦被開啟了,但我的檔案都在,放在驅動裡的磁碟也在。蕾切爾的房間沒人動過,我十分驚訝——甚至,還有一陣莫名的感激!
樓下,我的純銀水果盆和咖啡壺都不見了,但是配套的托盤,連帶著糖罐、奶油瓶都還在。很奇怪。癮君子應該想要的那些東西,比如電視,錄影機,微波爐之類的,都沒被拿走,其他東西卻不見了。
我正在廚房裡到處找垃圾袋;這時暖氣開了,屋裡湧起一陣暖流,我想起來自己還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