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煙盒中抽出了一隻皺巴巴的酷牌香菸4,接著啪的一聲打燃芝寶,把火焰湊到嘴上的香菸,深深地吸了一口。“你說他曾經是街頭混混?”
“什麼?”
“你知道的。他自己的幫派?”他向我這邊吐出煙霧。
我點點頭。“不錯。”
他把香菸捏住手心裡,手掌握成杯形。“什麼地方?”
“郎代爾。”
他眉頭皺得更深了。
“城西一帶,這兒以南。可那都是很久以前的事了。”
“他和哪些人混在一起?”
我不置可否地抬了下肩膀。
他把香菸扔在地上,再踏上腳。“你來就為把這交給我?”
“我覺得你會珍惜的,因為你是他的朋友,而且這東西值不少錢呢。”
他歪著腦袋,似乎知道這事兒並不那麼簡單。“你想要什麼?”
“這個……的確有點事兒,”我承認道。
“嗯。”
“我需要你幫個忙。”然後提到他曾經說過砸腦袋發電郵的事。
還沒說完,他就往後退。“沒門兒。我不做告密者。”
“哺哺,我知道你講義氣。可是發生了些事情。弗萊希曼太太,就是他的房東,不明不白地死了。就在我去的當天。”他把臉轉向一邊。“我把他的衣物放進了我的車子。說來話長。總之,我帶回了家;幾天以後就遭到了入室盜竊。本的東西被盜了。”
他把玩著打火機。
“我想不出誰會要那些衣物,他們的目的是什麼。但我覺得肯定和本有關。”
一輛小車呼嘯而過。哺哺猛地抬起頭來。一輛廂式貨車又從旁經過,然後是一輛褐色的卡特拉斯,裡面有兩個身影。我胃裡一翻。目光追著那輛車,直到它轉過拐角。
“幹嗎跟我說這些廢話?”
我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停下,我開始責備自己,你簡直患了妄想症。“我……我記得你說,他一直在圖書館給別人發郵件,就想著或許你能幫我。”
他手握打火機,仔細檢視;然後看著我。“我什麼都不知道,夫人。就算我知道,也不會給你說。”但他的聲音中浸入了新的東西:反抗,或是恐懼。
“聽著,”我說,“我知道你不應該說出本在圖書館的事情,我肯定會守口如瓶。不過我需要知道具體情況。”
他背起包開始走開。“求求你,別走。我嚇怕了,哺哺。我和我女兒住在一起,就我們兩人;闖入我家和露絲家的是同一夥人。他們可能與露絲的死有關,他們也知道我家住哪兒。要是他們再來,我該怎麼辦?”我聽見自己聲音中的絕望。“我必須採取行動,警察壓根不頂用。”
“這你倒說對了。”他邊說邊走。
“哺哺,我並不指望你會在乎我或我的女兒。可本是你的朋友,他無論做了什麼對他來說都是很重要的,重要到90多歲了還要學會上網發郵件。那麼現在,好啦,我不知該怎麼給你說,但我一直認為,他需要我們的幫助,尤其是你的幫助。”
他停住了腳步。一輛金屬外殼的油罐車從旁駛過,圓筒形的車身波浪起伏般地反射出他藍黑色的身影。他轉過身來:“我不知道他究竟幹了些什麼,只知道他很害怕。”
我看出他臉色中的恐懼。“他怕什麼?”
“他說,有人發現了他,要弄死他。”
“有人要殺死他?”
“還說他的時間不多了。”
我看著街對面的美國退伍軍人協會大廳門口;剛才在圖書館見到的那位老人一瘸一拐地走了進去,一隻手臂下面依然夾著那一摞書。“你是說由於他發了郵件而被人跟蹤?”
他不看我的眼睛。
“他給誰發郵件?”
他擺擺頭。
“好吧。只說一個名字行嗎?只說一個接收他郵件的人。”
他瞟了我一眼。“CIA5。”
“砸腦袋給中情局的人發郵件?”這孩子在糊弄我嗎?“我不信。”
他聳了聳肩。
“你得證明這是真的;幫我進入他的電子郵箱。”
他一下子愣住了。“你瘋了嗎!”
“聽著!如果你說的是真的,這事兒可是非常嚴重;如果不是,我還是需要知道誰偷走了他的東西,為什麼要偷;然後我才能報告給警方。”
他把打火機插進了衣兜,轉過身去。該死,我又說錯了話!“他是你的朋友,哺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