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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會生病或者發瘋,對不對,”老沙對著族長說,“比如當年風水祭祀的時候,都會有你們的人在場。”
族長眼睛盯著老沙,臉色好像寫著幾個字,你怎麼會知道。
“你弄來的棺材是那個老頭子的,還有那個鎮了橋的混凝土柱子,都是兔子兵找到的吧,”老沙說,“冬生就是你們村子的人,還有跟著大拿做保安的黑小……”
“你在說什麼!”大拿對著老沙大喊。
“黑小姓韓,他的叔叔當然也姓韓,二子也姓韓。”老沙對著大拿說,“你叫他們外號習慣了,不會真的忘記了他們的姓名。”
“你怎麼會知道他們的真名,你才來了幾天?”
“員工表就貼在你的值班室裡,”老沙輕聲說。
族長的頭頂冒出汗了。這更加證實了老沙的想法,黑小和二子,當初並沒有對大拿說實話,只是說他們在這個村子裡租房子,可是實際情況是他們根本就是守陵人的後代。他們對鋼廠裡發生的事情的恐懼,遠遠超出一般人,這個能說明他們心裡也是知道一些事情的。
黑小在泵機房突然就發了瘋,跑到圓井的下面,並且夾在兩個鋼管之間,那麼多保安在場,為什麼偏偏就他出事。
還有冬生和二子,他們叔侄兩個,什麼事情都跑到了冬生的身上。這個冬生在虎符鎮開餐館,就住在鎮上。老沙想到這裡突然想起一件事情:冬生以前是在鋼廠上過班的,這個和族長所說,守陵人不能接近鋼廠是完全違背的。
還有黑小和二子說什麼小孩走丟的事情,根本就是打馬虎眼,他們就是族長授意下,看看大拿會不會主動去幫助村裡的人。沒想到這件事情,把老沙也牽扯進來。
老沙突然想起了在神偷哪裡聽到的那段詭異恐怖的對講機通話,忽然想起來大拿和二子說起過,冬生以前是開塔吊的。
“十幾年前,鋼廠出了一件事故,”老沙對著族長說,“有個人要韓冬生,當時他是不是就是在上面操作塔吊,他說他看見了紅雲,還有塔吊上的工友被鬼兵一個一個扔了下去。”
族長顫巍巍的問,“你從哪裡知道這件事情的。”
老沙當然不能說神偷這邊的事情,只能指著大拿。大拿偏著腦袋,回想起冬生的確對自己和老沙說起過在鋼廠上班,拆卸塔吊的時候,發生過的恐怖往事。大拿把頭一拍,“我怎麼沒想到,當年冬生說他拼了命的找關係進廠裡上班,出了事之後,老鄒的情況我不知道。安全員是老胡,做了保衛科的科長,就是我的前任,但是去年走了。冬生一直呆在廠裡,做行車工,原來他的目的,就是要觀察墳冢下面到底有什麼情況,然後告訴你們。但是他時間長了,頂不住壓力,又遇到了太歲的事情,現在人都不知道去哪裡了。”
“人都不知道去哪裡了……”老沙重複了大拿的最後一句話。
大拿心裡發寒,族長說過,守陵人到了鋼廠裡就回不來了。原來,原來是這個意思。
族長看著大拿和老沙在慢慢把事情的脈絡給分析出來,一言不發。然後慢慢的向大拿和老沙跪了下來。其他的守陵人也紛紛跪下。
這場面,大拿哪裡經歷過,頓時手足無措。老沙倒是心裡有數,就算是不替守陵人幫忙,自己也要去查清楚那個卐字型的佈局,現在情況大致清晰了,卐字佈局是簋心風水陵的一部分,而佈置這個風水的人,一定就是族長提起的那個神秘的勢力。那個勢力就是自己師父的對頭。無論如何,他都要查下去的。
過了好大一會,大拿對著跪下的族長說:“這事我應承下來了,畢竟是鋼廠裡出了事情,就是我的責任。”
“能不能答應我一件要求……”族長抬頭看著大拿,身體不站起來。
“什麼事?”
“你給我們幫忙的事情,”族長說,“千萬不要告訴劉所長。”
“為什麼?”
“我很怕劉所長,”族長沉默好久才回答。
老沙一聽,想起了劉所長跟族長之間的那次對峙,表面看起來,是劉所長在營救他們,實際情況,卻剛好相反。那次族長就已經打算向大拿尋求幫助了,只是劉所長突然出現打斷了他們。劉所長教訓大拿的話在老沙的腦袋裡不停的迴響。
“別多事,把你地面上的事情做好就行了。”
“劉所長是個老黨員,”大拿說,“他最討厭別人說起這些個神神叨叨的東西,你不用提醒,我也不敢告訴他,我還打算去跟著他當警察呢。”
老沙簡直無法相信大拿竟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