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佛像,把它劃得稀巴爛。
我朝著紙人走了過去,大概是見我手裡拿著那佛像,紙人有些怕我。我往前走一步,它就會往後退一步。
瘋大媽把這紙人做成我的樣子,目的應該就是想讓我有所顧忌,然後不敢對這紙人下手。不過,瘋大媽這如意算盤,那可是打錯了。
就憑這紙人剛才對我動手的那一下,我就看明白了,它是想直接要了我的命。都想要我的命了,足以證明,這紙人跟我就算有關係,那也是你死我亡的敵對關係。
我衝到了紙人跟前,用佛像在它的額頭上劃出了一條口子。這條口子跟它手上的那條一樣,也冒出了青煙。
“別殺我!別殺我!我就是你,我死了你也得死!”
紙人開口了,不過它發出來的那聲音,陰陽怪氣的,是男是女都聽不出來,反正肯定不是我的聲音。
對敵人手軟,那就是對自己的殘忍。我好不容易才佔到了上風,肯定不能給這紙人喘息的機會。
我趕緊又是幾下,在紙人的身上,劃出了好幾條口子。
隨著身上傷口的變多,紙人倒在了地上,然後身上燃起了鮮紅鮮紅的火焰。
“我就是你,我死了你也得死!你也得死!”
在即將被燒成一堆紙灰之前,這紙人,發出了最後一聲吶喊。
紙人被燒成了一堆黑灰,這時候,棺材地下燃著的那一對蠟燭,突然就滅掉了。不僅蠟燭滅了,就連燃著的那三炷香,也一下子滅掉了。
怎麼回事?難道還有什麼東西要跑出來嗎?
這佛像能用來搞定那紙人,是不是也可以用來開門啊?
我趕緊跑到了門口,用佛像在門鎖那裡輕輕地劃了一下。我聽到了“吱”的一聲,就像是什麼東西叫了一下一樣。
然後,我用手試著擰了一下那門鎖。沒想到,這一次,我那麼輕輕地一擰,就把門鎖給擰開了。
門開了,我可不願繼續在這鬼屋子裡待著,於是趕緊撒丫子跑了出去。
還好,在我出門之後,並沒有撞見瘋大媽。我成功地跑到了樓下的馬路上,正好來了一輛計程車,於是我趕緊把它招了下來。
一坐到計程車上,我就感覺有些冷颼颼的。
“師傅,能把空調關了嗎?”我跟那戴著鴨舌帽的計程車司機說了一句。
“我沒開空調。”司機的聲音有些怪,就像是捂著嘴發出來的。
沒開空調,那這車裡怎麼這麼冷啊?
我剛從樓上跑下來,這計程車就出現了,一上車我就覺得冷颼颼的。最關鍵的是,這司機居然戴著一頂鴨舌帽,而且帽簷還壓得很低,把臉都給遮住了。
正常情況下,沒有哪個計程車司機會戴著鴨舌帽開車吧?還有就是,瘋大媽家樓下的那條小馬路,是一條支路,一般是沒什麼計程車的。前幾次我打車,都是走到主幹道上才打到的。
我是坐在後排座靠右的位置上的,在司機的斜後方。本來,我這個位置,是能看清那司機的側臉的。但是,這司機居然戴著一個白口罩。
這又沒有霧霾什麼的,司機戴什麼口罩啊?
戴著口罩,還戴著鴨舌帽,這計程車司機,該不會有問題吧?
我感覺身子越來越冷了,現在車租車已經來到了主幹道上,於是我讓司機靠邊停車。可是,這計程車司機就像是沒有聽到我說話一樣,根本就沒有靠邊的意思。不僅沒靠邊,他還把檔位往右上方推了一下,直接掛到了五檔,然後猛地踩下了油門。
計程車直接從六十碼飆到了一百碼,在馬路上狂奔了起來。
“你開這麼快乾嗎?”
司機還是沒有理我,他踩油門的力度,居然還加大了。
我要跳車,我要跳車!
我用手掰了一下車門的開關,可是,車門已經被司機鎖上了,他不開,我怎麼掰都是掰不開的。
車窗,我可以把車窗搖下來,然後從車窗跳出去。可是,我不管怎麼按那個開車窗的鍵,車窗都是紋絲不動的。
怎麼辦?我該怎麼辦?
我用手在車窗玻璃上錘了兩下,雖然車窗發出了咚咚的悶響,但是,那車玻璃卻始終是完好無損的,根本就沒有破。
這計程車的駕駛室,是用那不鏽鋼的架子圍著的,讓駕駛室與副駕駛和後排座完全隔開了。因此,我就算是想對這司機做點兒什麼,都沒辦法對他做什麼。
計程車沒有向著我所說的地址開去,而是向著10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