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畫面。
當張松林跪倒在地上,鐵刺穿透他身體的時候,我開始慢慢抬起頭直視螢幕,或許是因為大白天人多的原因,我也想再看看那張臉。
無聲的影片在張松林麻木的蠕動嘴角中戛然而止,我愣在原地,連忙倒帶重新播放最後的畫面,連續試了好幾次,畫面都停留在同樣的地方。
沒有移動的椅子,也沒有紅衣長髮的女人,更沒有恐懼的臉。
屠夫和雲杜若此刻都用異樣的眼光看著我,似乎是在等我的解釋,我指著螢幕很認真地說。
“我昨晚真的見到裡面有一把椅子……在移動,還有坐在椅上的紅衣長髮女人,還有……”
我像是在自編自演一場獨角戲,我開始有些慌亂,不知道該去怎麼描述昨晚看了的那些畫面,我停頓了一下後,依舊堅持自己的說法。“我真看見了。”
屠夫默不作聲地沉默了半天,打電話叫凌國棟過來,讓凌國棟立刻安排技術部對這盤影片錄影帶檢查,屠夫戴上老花鏡處理檔案,我和雲杜若站在辦公室不知所措。
凌國棟帶回了的檢查結果讓我震驚,錄影帶是完整的,影片全長只有三十二分鐘,而最後一幅畫面正是張松林跪倒在地上,時間剛好停止在三十二分鐘。
也就是說,我所描述的那些,是在三十二分鐘後發生的事,但這是絕對不可能的。
凌國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屠夫取下鼻樑上的眼鏡嚴肅地看著我,雲杜若一臉關切,我舔舐著嘴角開始有些慌亂。
“你多久沒休息了?”屠夫表情嚴肅地問。
“我……”看得出,在屠夫眼裡如今的我像是一個病人,他已經開始懷疑我的判斷,甚至連我的精神狀態都在質疑,而且他這樣想法的這房間不止一個,雲杜若應該也是這樣想的。
我自己的狀態我很清楚,只是現在沒有人相信,屠夫這樣一問,我之前的堅定慢慢在消散,我的確好多天沒休息過了,我潛移默化地承認昨晚的一切都是壓力和強負荷下的幻覺。
“手裡的工作移交一下,我放你假。”屠夫埋下頭處理自己的檔案,聲音裡充滿了一絲關心,可聽得出他在掩飾,我轉身的時候,他在身後嚴厲地說。“記住你的身份,我不想再從你口中聽到任何不該說的話。”
離開屠夫辦公室,我明白他話的意思,我所說的那些要是傳出去,就是妖言惑眾擾亂視聽,會影響案件的偵破,何況我是法醫,甚至會誤導案件偵破的方向。
我去洗了臉,讓自己能清醒點,出來的時候看見雲杜若在走廊的長椅上等我,見我出來站起身走過來,我心煩意亂地去天台,她默不作聲地跟在後面。
我點燃煙深吸一口,揉著額頭真是有些疲憊,天台的風吹在還未擦乾的臉上,絲絲涼意讓我精神了些。
“回去休息一下吧,姜局也是為你好,至少從錄影帶裡證明了張松林死亡當晚房間裡還有其他人。”雲杜若在我身旁輕柔地說。
我雙手靠在護欄上,深吸一口煙,看著遠方良久。
“我真的看見了。”
“影片只有三十二分鐘。”雲杜若說完停頓片刻,勸慰地說。“太勞累有時候我也會恍惚,看花眼是正常的,昨晚解剖室沒燈光,你一個人長時間看螢幕,可能是視覺疲勞。”
“我看見的還不止這些。”我偏過頭看著雲杜若。
“你還看見什麼?”雲杜若好奇地問。
“我看見影片裡有一張血肉模糊的女人臉,然後螢幕就關閉。”我深吸一口氣記憶猶新地回答。“然後我從螢幕的反光中看見自己……還有,我身後站著一個女人!”
“女人?!”雲杜若疑惑的有些不知所措。“什麼女人?”
我搖頭,告訴她我身後只有三號解剖臺上還沒拼湊完整的女屍,我越是這樣認真,落在雲杜若眼中我反而越有問題,她目光中的關切慢慢變成焦慮。
“我沒事,可能是真的累了。”我淡淡一笑,把手中的菸頭彈落在地上。“屠夫都讓我休假了,剛好消停幾天,如果需要什麼檢驗的地方,你直接和楚天啟聯絡,他一樣可以幫到你的。”
我反過來去寬慰雲杜若,至少這樣能讓她以為我正常點,雲杜若的表情並沒有因為我的故作輕鬆而緩解,我勸了她好多次,她才離開。
我在天台一個人站了很久,我從來不會去關心我職責之外的事,但不知不覺中我已經陷入到這個案件之中。
屠夫讓我給他找出張松林自殺的原因,屠夫是想磨礪我也好,或者是屠夫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