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暖意都沒有,剛剛踏出第一步,便險些栽倒,眼前一黑,扶了一旁的樹才算站穩,摸摸額頭,竟是有些低燒,怪不得之前一直頭疼,牧白很理性的分析了一下自己現在的情況,甩了甩頭,仍舊拿起一旁的鞋子,走進了屋內。
蔡甄所住的是二樓,練習室在三樓,除了她和牧白,還從沒讓人上去過,那裡才是牧白真真正正的地獄。
所謂練習室,是三樓剛上去靠左的一個房間,開門進去,與普通的舞蹈教室並沒有什麼區別,佔了整整一面牆的落地鏡,和同側的把杆,牧白閉上眼睛,彷彿還能聽到小男孩兒從早到晚撕心裂肺的哭聲,自己在這個房間裡,最長的時間是呆了多久來著?三天?五天?不記得了,只記得全身上下的感覺由痛慢慢轉變成了餓,那一次,他以為自己要死了,可最終還是活了下來,原因很簡單,罪還沒有贖夠。
沒有蔡甄的允許,他並沒有擅自處理一身溼漉漉的衣服,他只是扶摸著那長長的把杆,一步步慢慢地向前走著,上面記載的是他兒時全部的回憶,還有流不盡的汗水。
牧白不是天生的舞蹈家,他的勁很硬,換句話說,根本不適合跳舞。人家輕鬆能做到的動作,對他來說其實很吃力,對於這樣的問題,蔡甄一點也不擔心,再硬的勁,只要肯壓,都能給抻軟了,跳舞本就是門苦差事,她也是從小練出來的,然而好不容易熬出頭了,卻被牧白剝奪了今後所有的可能,她恨,這是牧白欠她的,必須還!
當初她從未想過要孩子,最起碼沒有那麼早要孩子的打算,然而,牧耘恆喜歡,他千方百計的說服了當時的蔡甄,面對暫時告別演藝圈和身體變形的事實,仍是替他生下了牧白,牧耘恆對牧白百般疼愛,歡喜的不得了,蔡甄則是為了復出不得不節食減肥,鍛鍊身體,一點一點又找回了之前的風采。
因此,牧白對她來說,不過是討好牧耘恆的一個手段罷了,並沒有什麼特別的喜歡或是不喜歡,她只知道她為了這個孩子,放棄了一直蒸蒸日上的演藝事業,或許她一開始就覺得牧白是欠了她的吧。
最後又是因為這個孩子,讓她的演藝事業再無可能,也是因為這個孩子,她的生活,她的婚姻,都完了,即使得到了牧耘恆的所有財產又怎樣,那個美麗的充滿了聚光的舞臺,終是再站不上!
她做不到了,所以把一切的想法,期望,夢想,都寄託在了牧白身上,然而,看著在電視機鏡頭前大放光彩的牧白,她又無比嫉妒,憤恨,牧白在一點點接近她的夢想的同時,也霸佔了本該屬於她的一切!
沒有人問過牧白的想法,這不是他想要的人生,然而他卻不得不按照母親的要求去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