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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定的影響的惡做劇,盧櫟不想去評判。
他只輕聲勸著懷夫人,“虛榮心誰都有,年少時的事,蘭姨不必放在心上。”
懷夫人表情微怔,忽爾又輕輕笑了。她對盧櫟說,“你的孃親苗紅笑,是一個了不起的女人。你爹盧少軒,也是個才化卓然,有大智慧的人。他們成親後不久,正值大夏風雨飄搖,戰亂四起的時候,兩個人放棄遊山玩水,覽遍大夏河山的迤邐夢想,直接站出來,去到最危險的地方,用盡周身本事,帶著人們阻擋外敵,創下許多佳話。他們……是令人敬佩,且羨慕的一對。”
“你須得以父母為榮,讓自己成為堅強偉大的人,方不愧為他們的孩子。”
盧櫟認真點頭,“多謝蘭姨告知這些,這對我來說很重要。”
懷夫人端起茶盞,輕呷兩口,才又繼續,“阿笑容忍我與她胡鬧,明明我比她大,在她眼裡,好像我才是不懂的小孩子,任性又固執,需要她照顧。直到我賭氣,要嫁給懷德水。”
與誰,為什麼賭氣,懷夫人沒說,只說這個決定做的非常倉促,與蘭氏家族內鬥有關。
懷德水家世,相貌,無一可取,唯一得人稱讚的,是他出眾的才學,以及沉穩的性格。做為蘭家嫡長女,下嫁於他,顯然是非常不匹配的。
大家都來勸,可懷夫人咬緊牙,就是堅持己見。
“阿笑知道我不是看上懷德水了,過來相勸,我沒聽。那是我第一次看到她哭。她雖然笑著,眼淚卻轉在眼眶裡,說我值得最好的。我第一次見到有人這種哭法,揪的人心尖疼。”懷夫人手撫上胸口,聲音喃喃,“我沒答應,她便與我生氣,再沒見我,我出嫁時也沒來,竟那般狠心……”
“她只給我寫了一封信,託人在洞房之前帶給我。她說事已至此,知道我不會改主意,勸我好生過日子。她說懷德水性子耿直,倒也不是個討厭的人,讓我收著點彆扭脾氣,與人好好過。還說感情之事,多賴培養,相處,只要我真誠勇敢,將來日子未必不好。她說我是個好人,定會一生安康,讓我不要害怕……洞房之後,懷德水與我聊天,我才知道,原來她與盧少軒,早已暗裡找過懷德水……”
可能用拳頭威脅,可能用利益引誘,總之意思就是,讓懷德水好好待她,若敢怠慢,後果自負……
懷夫人眼眶溼潤,“可我算得什麼好人!阿笑在眼前時不懂得珍惜,她出事後才想彌補,這麼些年全是徒勞,連她的孩子我都找不到,不能好生愛護養大,算什麼好人!”
懷夫人幾乎字字泣血,盧櫟很有些不忍心,“我娘她……不會怪你。”
“可是我怪我自己……”
良久,懷夫人長呼口氣,擦擦眼睛,“阿笑常會寫信與我,說到了哪裡玩,遇到了什麼有趣的事,我大半會回,可遇到心情不好的時候,就任性不回。她來的最後一封信,說相州的桃花開的特別好,離西京不遠,邀我去看,我因與施氏置氣爭鬥,沒有去。可自那以後,阿笑憑空消失,再無音信……”
“我回過神來,找了她很久,所有能聯絡到的人全部聯絡了,就是找不到她。阿笑為人極有責任感,就算生氣,也不會不給人留餘地,所以我知道,她一定是出事了。”
“直到訊息傳來,說她與盧少軒遭遇山賊,連人帶車一起跌落山崖死了。我一點也不相信,阿笑那麼厲害,敢與男人打架;盧少軒那麼聰明,事事都料到先機,怎麼可能會命喪小小山賊之手?可瞿家不管,所有與阿笑走的近的人,被她幫過的人,都不管,認了這件事。我很生氣,乾脆自己查了起來。可越查我越心驚膽戰……”
就在這時,花廳門突然被人敲響,門外傳來周媽媽的聲音,“夫人,奴婢有事稟告。”
周媽媽是個極懂分寸的下人,不是重要的事,她不會刻意來說。所以盧櫟雖然有些著急,卻沒有責怪之意,反正他在這裡,懷夫人在這裡,時間還多,事情總會說個清楚明白。
懷夫人的不悅就寫在臉上了,連叫周媽媽進來的聲音都有些硬。
周媽媽朝盧櫟趙杼行了禮,才緩緩行至懷夫人身前,矮下身去,在她耳邊說了幾句話。
懷夫人眉宇間不悅更濃,最終緩緩嘆了口氣,看向盧櫟趙杼,“二位稍等,我去去就來。”說罷起身離開。
盧櫟並不介意,微笑著起身相送,“蘭姨只要注意別讓自己累著便好,我不急,有的是時間。”
懷夫人輕輕‘嗯’了一聲,扶著周媽媽的手離開。周媽媽默默回頭,歉然一笑。
兩人離開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