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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喜歡做這些事,但他不能不考慮現實環境。
他記得法醫在古代叫仵作,工作環境工作待遇都非常差,如果他沒摸清情況,沒有做好準備,貿然進去,很可能會跌一大跤。
如今他只有一個人,沒人能幫他。
盧櫟修長眼梢微垂,將顫抖的手藏在袖底。
不能去……不能如此渴望……
張猛好像早料到會得到這樣的答案,臉頰鼓起來,“哥你一點都不好奇麼?真的不好奇麼?你那一屋子書,大半都是曾祖父當年做仵作收集的!”
那屋子書……大半與驗屍有關?
盧櫟桌子底下手雙交握,內心激動不已。
這是機會!既然看了一屋子書,將來走出去說自己懂驗屍,別人也不會懷疑了!
他得儘快去翻翻那些書,有沒有本朝律法相關,有沒有風土人情。之後慢慢出門熟悉瞭解,畢竟年代經歷不同,說話方式,部分常識都不一樣,他不能讓人覺得他是異類。
等玩懂了規則,他就可以試著展露頭角……他那姨母馮氏對他一點真心都無,不知道劉家能呆多久,還有與平王的婚約,他不能想象與一個男人成親,還是一個五大三粗有暴力傾向的武人,就算他是高高在上的王爺,身份尊貴也不行。
盧櫟長長睫毛遮住了眸內思索,他得想辦法,解除這樁婚約。
“我們去你家。”盧櫟忽的站起來。
猛地對上俊秀逼人的臉,張猛怔了一怔才反應過來,“去我家做什麼?我才出來。”
盧櫟丟下兩個字差點把張猛逼瘋,他說:“看書。”
張猛拽住他的袖子,“櫟哥!我親哥!咱能不看書不?一天十二個時辰,除了吃飯睡覺都看書,你就不累?”
盧櫟笑眯眯,“不累。”
張猛被他噎的差點翻白眼,垂死掙扎,“就算不累你也心疼心疼你那眼睛啊!再這麼看下去眼睛都花了!”
盧櫟頓住。
眼睛花不至於,近視有可能。
古代好像……沒有近視眼鏡?
要驗屍,沒雙好眼可不行。
盧櫟看了看外面陰沉沉灰暗暗的天色,腳步頓住,“你說的對。”
張猛這下更愣了,然後突然高興地蹦起來,“哥你終於肯聽勸了!早就說了,那一屋子書都是你的,跑不了,什麼時候看都行,你偏不聽!”
他得寸近尺的搖著盧櫟的手,“哥我們去看屍體吧!去嘛去嘛——”
盧櫟好奇,“為什麼那麼想去?”
張猛答的理所當然,“好奇啊!再說我爹是捕快,一定能抓到兇手!”
他一臉‘我爹最厲害’的崇拜,盧櫟便懂了——他也曾有過這種時候。
“那你自己也可以去……”
張猛突然憤憤拍桌子,“可是我爹不讓啊!他說我還小,不讓我看那些,除非我能找到人陪,保證看到不害怕!”
他氣完又可憐巴巴看著盧櫟,“櫟哥,我親哥,我就同你最好,你陪我嘛,好不好?”
接下來張猛用各種方式,軟的硬的都來,說了半天都不嫌累。
盧櫟心底漸生歉意。
可爸爸和哥哥都教過自己,任何情況下,不打沒把握的仗,他忽來乍到,不謹慎真不行。
他一次次狠心拒絕,張猛蔫蔫的走了,一步一回頭,可憐巴巴的樣子瞧的人心軟。
盧櫟硬著頭皮別開臉,關上門,拿起了桌上的驗屍格目。
之所以不與張猛一同鑽洞去張家,是因為面前這個碗——盧櫟看著空碗,王媽媽說過要來取的。
王媽媽來的很快,本來只為取碗,看到盧櫟手中有書眼神一厲,劈手就奪了過來,“太太說了,不誰少爺看書!”
盧櫟抬眼靜靜看她,這婦人抬頭挺胸一副理所當然的樣子,一點也不像個安分下人。
他雙眸微眯,眼底蘊起怒氣,修長手掌伸出,冷聲道,“還給我。”
王媽媽從未見過盧櫟動怒,往常偶有抓到他看書,都是這樣做的,盧櫟每次都好言相求,她高興了就放他一馬,不高興就沒收了書,盧櫟從未有怨言,怎的今天如此……
隱隱有些讓人害怕。
盧櫟墨黑瞳眸內彷彿有烏雲翻湧,氣勢驚人,王媽媽一怔,手裡的書就被盧櫟奪了過去。
盧櫟指了指桌上的碗,“媽媽不是來拿藥碗?”
王媽媽眼皮抖了抖,硬硬放下一句,“少爺該聽勸的,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