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盧櫟立刻停住,歡快的回身小跑過來,再一次握住趙杼的手,大眼睛忽閃忽閃,“你不生我氣了?”
趙杼頭痛。這個少年不但聰慧,還懂機變,濃濃情感也阻止不了他的理智,懂眼色的很。
罷了,也不過是仗著本王脾氣好,慣著他。
為免剛剛的尷尬再現,趙杼順坡下驢,“不氣了。”
盧櫟立刻眉開眼笑,拉著趙杼走到桌前坐下,親自為他倒了杯茶,“我自幼不知禮儀,日後若再有得罪之處,還請趙大哥包涵,看不過去直接訓責也可,但再不能這般生疏,自己跑開生悶氣了。”
趙杼將茶端起飲盡,雖未說話,卻已明確表達了意思。
沈萬沙這才鬆口氣,拍著手笑,“你倆終於和好,可嚇死我了。”
盧櫟也親手倒了一杯茶遞給他,“剛剛辛苦你了。”
沈萬沙接過茶,“你聽到剛剛老鴇的話了?”竟是一心兩用?
趙杼周身氣場立刻轉暗,盧櫟趕緊拍了拍他的手,答著沈萬沙的話,“也沒注意,隨便聽了一耳朵,老鴇大概有話想說。”
趙杼眸色微涼,反握住盧櫟的手。
今日把人得罪的不輕,盧櫟就沒甩開趙杼的手,還認真與他解釋,“那老鴇雖說是心中有愧,也並非沒有其它意思。她看不出我三人身份地位,不想隨意得罪,又看沈萬沙出手大方,想著能給點方便也好,富貴人家的公子少爺出來玩哪裡會願意承一個老鴇的情,她說要請,但最後所有花費,沈萬沙必得結了,這老鴇可不傻呢。”
沈萬沙豪氣的將茶喝乾,放到桌子上,“那是自然,打小我爹就教我了,到哪裡花錢都要大方,青樓這種地方尤是,萬萬不能讓妓女笑話小氣!”
“懂了?”盧櫟輕輕捏捏趙杼的手,讓他放鬆心神。這人明顯很不喜歡這個地方,眉眼間一直鬱郁。
趙杼心內當然懂,他只是不滿盧櫟剛剛竟然不是全副心神都放在他身上,不過現在少年這麼乖,還討好的捏自己的手心暗示,如此情意柔柔,便算了。
盧櫟並不知道趙杼想的這麼偏這麼遠,在他的意識裡,和同性接近一點沒什麼不對,他之前經常和哥哥膩在一起,和哥哥的同事們勾肩搭背,天冷時還像個熊孩子一樣蹭著別人面板求暖手,完全不覺得有什麼不對……
不管怎麼說,鬧彆扭一段算是完全過去,三人安靜下來,等待老鴇過來。
酒菜三巡過後,老鴇再次款款而來,並且帶來一個非常有誠意的訊息:她可以提供上一個死者的屍體所在處。
盧櫟對此比較感興趣,“上一個死者,可是方才你與那不速之客提起的醉紅樓紅牌?我看過官府卷宗,未曾記載此案。”
老鴇手帕掩唇笑容諷刺,“官府怎會在乎這些案子?平日裡的案子都忙不過來了,此案死去的不過是些妓女,沒有來處沒有歸處,地位低下,無財無權,死了也無關緊要,除非事情鬧大,不然不會有人願意來管。醉紅樓的那位死在年初一,正是喜慶的時候,就更沒有人管了。”
盧櫟對這裡的官場很好奇。沈萬沙出獄,一個推官張口就敢要萬兩銀子,數額如此巨大,定然不是他自己獨吞,還要分與旁人。聽老鴇的口風,花錢贖罪彷彿成了慣例,那積年下來,官府從這裡撈的銀子一定不少,這些錢都去哪裡了呢?
盧櫟試著暗示了一下,老鴇顧左右而言它,明顯是不知道,或者知道不能說,這在成都府是個秘密。
目前案情重要,盧櫟不好強迫,便不再多言,只請老鴇講說醉紅樓死去紅牌之事。
原來醉紅樓是本地最好的一家青樓,樓裡姑娘最精緻,紅牌最多,本連環案發生以來,別的樓裡只死了一兩個或者沒死,偏醉紅樓死了足足五個姑娘。
這年初一死的,是個叫陳嬌嬌的紅牌,年十九,成名五年,一雙眼睛生的極好,顧盼生輝我見猶憐,與碧衣一樣,死在樓側巷子裡,因死的時間點不對,報了官也沒人管,最後是醉紅樓的老鴇將其收斂的。
“那個醜八怪最喜做好事刷名聲,大家都經營樓子,做媽媽的,誰不用盡手段調教自己的姑娘,偏她處處扮好人做好事,把我們這起子人都給比了下去,”老鴇不屑冷嗤,“難道她不對樓裡不聽話的姑娘下狠手?老孃才不信!”
見老鴇還有罵下去的打算,盧櫟趕緊攔了,“那死者屍體現在何處?”
“城外五里坡。那裡有條河,因地勢原因終年冰冷,這個季節更是冷的夠嗆,但可保屍體清潔,不受鼠獸騷擾。那醜八怪做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