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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是躲著走生怕受牽連,他現在去柏府可是方便的很,根本不會遇到任何阻攔。
柏許看到他很激動,神情有些沉重有些複雜,“我萬萬沒想到,竟是關山……”
“知人知面不知心,你還小,而且關山偽裝實在太深,柏大人發現他都不是很容易的事,你勿要為此事自責。”盧櫟輕聲勸他。
“還有芳姐兒……父親對她那麼好,她怎麼就下得去手……”
“人心似海,有惡有善,哪能說的清?”
……
盧櫟與柏許在庭中站了片刻,等他調整好情緒,才到後院去見柏夫人。
柏夫人病情已經大好。脖子裡淤痕並未散盡,喉嚨卻是養的差不多了,說話已經不打緊。
她見到盧櫟也很激動,顯然也是知道了柏明濤身死因,除了對關山柏芳極度痛恨外,她還非常感激盧櫟。如果不是盧櫟,別說丈夫的冤屈無處可訴,連她也會被人下黑手害死,留柏許兄弟孤單在世,身邊還有幾條喂不熟的白眼狼,光是想想,她的心就揪的生疼。
“櫟兒……”柏夫人抹去眼角淚水,將盧櫟拉到身邊坐下,怎麼看都看不夠。
少年面若冠玉,唇紅齒白眸子清澈,笑起來耀眼燦爛,好似春日陽光,讓人能從心底暖上來。
“你笑起來很像你娘。”
柏夫人頗為感慨,“你父母還好麼?如今在何處?若方便,一定要請他們過來做耍才是。”
盧櫟眸光微凝,“我父母……她們去世了。”
“你說什麼?”柏夫人手中茶盞摔到地上,發出清脆響聲,“你說苗妹妹她……去了?”
盧櫟點點頭。
柏夫人呼吸急促,“不可能!苗妹妹那麼厲害,怎麼可能……怎麼可能!”
“您……多久沒見過我父母了?”等她情緒穩定一點,盧櫟緩聲問。
“有……十餘年了。”柏夫人目光悲悽,“當初成都府一戰,你父與我夫相交莫逆,智計百出,敵八我一的兵力,愣是打的敵人聞風喪膽,進攻時小心翼翼草木皆兵,只要一點動靜就迅速撤離,不甚高壯的成都府牆,我方守了月餘!”
“你母親亦是女中豪傑,明明看起來纖細娉婷的身體,竟能爆發出那等力量……城牆上一抹紅裙,一鼓破陣子,令無數男兒熱血沸騰,萬軍之中百步穿揚奪敵將性命的箭術更是令無數人驚歎……”
“紅酥手,書生令,你父母豪情大志無人可比……那時,我夫雖不算太年輕,卻也有了少年人的激情……”
柏夫人視線迷離,似乎又想起了當年歲月。
盧櫟靜靜聽著,並沒有打斷,直到柏夫人回憶結束,“我無婦二人與你父母的交集,只有那一年。”
“只一年?”盧櫟很震驚。
“是,只有一年。你父母不喜歡官府氛圍,不欲與為官之人多有來往,成都府戰事後,二人便離開了,只說日後有緣再聚。”
“我父親和柏大人是好友嗎?”
“是,一見莫逆,稱兄道弟。”
盧櫟的心一下子落了下去,這豈不是說,柏夫人也不知道多少父母之事?
他很失望。
之後柏夫人細細問起盧櫟父母去世詳細,盧櫟那時還小,有些事說不清楚,便將知道的告訴了柏夫人。
柏夫人眸中憐愛之意更甚。
雖然盧櫟說的模糊,但她經歷過頗多風雨,很容易聽出話中深意,這孩子過的不好。
可雖然有一個不怎麼好的成長時期,他仍然自強自力,並且想方設法尋找父母訊息,是個好孩子。
柏夫人便也努力回想,將自己知道的事全部告知於他。
“雖相處時間並不長,但你父母性格皆真誠爽朗,我們一見如故,聊的非常多,你娘並未提過什麼姓馮的姐妹……”
“你父親名叫盧少軒,是個才華橫溢,品味非凡,頗有上古世家遺風的君子。他並未提過出身,我總猜他是不是當年五姓七望的盧氏後人。他的口音聽著像是北方人,還曾道漫天大雪賞梅最是爽快……”
“你父母樂善好施,交友廣闊,當年最為艱難的時候,你父母發出求助訊號,趕來者眾,其中不乏江湖人士……”
“我非常不理解,如果你父母預知有危險,為何把你交給一個並不怎麼親密的親戚,若按情份,他們該知交給我們都比旁人好。”
……
柏夫人說了一堆,盧櫟臉色漸緩,“我父母可有什麼特別近的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