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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到現在,這些興趣非但沒少,反而越來越濃。忽然莫名其妙來到古代,不熟悉的環境,不熟悉的社會規則,不熟悉的人文世俗,所有一切都讓他恐懼害怕,唯有探案,讓他得以慰藉。
一樣米養百樣人,不管何時,何地,總有奸人,總有千奇百怪的惡事,把惡人揪出來,很爽,一層一層尋找線索理清事實的過程,更爽,這是將大腦運轉到極致的巨大滿足。
現在,盧櫟站在兇案現場,面對一個密室,怎麼可能不激動!
死者身死時狀態,於家上下充滿隱意的反應,再加上這個密室,他下意識認為此案非常不一般,定然有不一樣的秘密!
他再一次仔細觀察,這次觀察重點放在了門窗之上。
此處為嫡長宗婦私人院落,不會有人膽敢隨意闖進,他問冬雪,若珍月招待外人當如何。冬雪回話說太太是外嫁,在京兆府沒什麼朋友,基本上沒有需要招待別人的時候,偶爾做為於家嫡長宗婦出面招待時會在於家專門待客的碧落院,遂這個院子從未有外人來過。
盧櫟點點頭,集中精神在房間裡轉。
臥房在整排房間的最東側,由門進來先是正廳,因不會有外人來,所以正廳和臥房之間的門是沒有鎖也沒有閂的。門前隔了一道屏風,將視線與床斷開,兩面窗子,一面正對著床,一面在床側小屏風後。一般女眷房間床側小屏風後會置馬桶,安上一扇窗子也好散味。
小屏風後這面窗子不大,而且有些高,冬雪道,“太太愛潔,有時就連起夜都願意多走幾步去西廂官房,這個馬桶用的極少,放在這裡只為不時之需,所以房間裡很少有味道,這扇窗子也常年關著,經易不開。”
盧櫟點點頭,又走到了正對著床的那扇窗子前。
這扇窗子就有些大了,足有四尺寬,五尺高。窗子開成兩扇,中間有並排突出的手柄,手柄做的很精巧,弧形圓潤上有雕刻紋路,如同彎起身子欲跳龍門的鯉魚。鯉魚尾巴彎起剛好扣住窗子,頭部高高上抬,這抬起的部分,架著一柄細巧烏楠窗閂,正好將窗子別上。窗閂與左邊手柄尾部相連,也就是說,將窗閂往上,往左撥開,窗閂會乖乖掛在左邊手柄上,此時雙手握住手柄,或者就放在兩扇窗槅上,輕輕往外一推,窗子就開啟了。
窗子是如意百寶瓶紋的窗槅,糊的不是窗紙,而是淺碧的輕紗,很有種朦朧美感。
盧櫟仔細看完現場後試了一下,許是為了確保安全,窗閂並不算特別靈活光滑,須得人們施力,它才能撥開或者落下。也就是說,如果一個人站在窗子外面,小心調整好窗閂位置,將窗子推回來,窗閂也不會乖乖落下扣住。
糊在窗上的淺碧輕紗有兩個特點,一是非常結實,以人手撕不斷,像盧櫟這樣的,須得使用工具才能弄開;二是糊訂手藝非常精緻,一點縫也沒露,根本不可能掀開。所以如果一個人在外面,想找縫隙揭開窗紗,手伸進來調整窗閂,也是做不到的。
可這窗子並不高,盧櫟站在窗前,窗子底部還沒到他腰的位置,一個人若由此進出非常方便,小孩子也能做到。
盧櫟看完窗子,又退回幾步觀察離窗子近的所有東西,書閣,香幾,甚至正對面的床,他都仔仔細細地檢視過,沒發現任何疑點。
而窗子從外面閂上很難,正廳對著的門就更不容易了。相比起窗子,門更高,更大,更無處借力,盧櫟想不出有人可以在外面上門閂的可能性。
之後他又把西廂的房間再次檢查了一遍,冬雪言道,為了安全,這幾間房的窗子除特殊情況從來不開。因不常使用,窗閂很緊,盧櫟仔細看過,沒有近期開啟過的痕跡。
最後在現場轉一圈,將所有狀態牢記於心,盧櫟走出房間,又在院中轉了一圈。
……
這樣的兇案現場很有意思,它證明了兩件事。
如果兇手是於天易,那麼他很蠢。
如果兇手不是於天易,這個人必然對於天易恨極,非常想把他給釘死。
一個沒有人可以進出的密室,出了兇殺案,兇手只可能是屋子裡的人麼……
離開前,盧櫟對冬雪道辛苦。
看年紀,珍月比冬雪大上近十歲,冬雪必不是陪伴珍月長大的貼心丫鬟,她只是陪房,還是珍月心情不好時可隨意驅趕的陪房,定然不怎麼受寵。而一個陪房在主子這裡不受寵,在於家地位定然更加不會好,她害怕到聲音發顫,走路發抖,唇色灰白,眼睛裡充滿恐懼不安,很正常,也很可憐。
冬雪垂著頭,“先生萬勿客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