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盧櫟這才放心,不跟沈萬沙打了,還應了他的提議。
沈萬沙理理玩歪了的襟口,“少爺縱橫賭場多少年,該有的眼光早就練出來了,哪用這麼麻煩……好好好都聽你的好了吧!”沈萬沙答應盧櫟帶著洪右,“這位一看就知道功夫不錯,跟緊了怕壞事,到時怕得離遠一點才好。”
洪右拱手行禮,低眉順眼很是聽話,“但憑沈少爺吩咐。”
如是皆大歡喜。
幾人各自休息,晚間一起吃過飯,便分頭行動,盧櫟和趙杼穿著黑色夜行衣去了柏府,沈萬沙穿的金燦燦,帶著暗裡跟蹤的洪右的去找合適的賭坊。
盧櫟和趙杼一行先去看了柏夫人。
柏夫人仍在睡覺,不知道白日裡有沒有醒來過,臉色看著倒是好了些,微微泛著紅潤。程媽媽坐在柏夫人床前做針線,稍微聽到一點響動就四處檢視,眼睛炯炯有神。
檢查過無人後,程媽媽嘆口氣,給柏夫人掖了掖被角,“到底誰要害您呢……”她垂頭細想,特別想找出柏夫人看到了什麼了不得的事一樣。
二人又去了靈堂,靈堂外有熊烈的下屬值班,柏許一個人在守靈,哭的像個淚人似的,給柏明濤燒紙,“爹……你安心的去……我一定要找出兇手為你報仇……”
內院靈堂也有人在守,方姨娘抱著不滿週歲的兒子,聲音喃喃,“老爺走了,我兒可怎麼辦……”她輕輕摸著孩子的臉,孩子像在做著美夢,笑的很甜。漸漸的,方姨娘像是想起了什麼,眼神變的堅強,“老爺死了,我兒也可以過的很好呢……”
盧櫟猜她有秘密,悄悄問趙杼,“她在想什麼?”
即是夜探,必要隱藏形跡,盧櫟不會武功,自然是被趙杼抱著,兩人挨的很近,說話間呼吸相聞。溫熱的氣息落在頸側,趙杼撫了撫盧櫟的背,“自然是算計更多利益。”
內院靈房只有方姨娘一人,白日裡的三位姑娘都不在,看了一會兒沒什麼異動,盧櫟就提議去看看柏明海夫婦。
因要辦喪,柏明海夫婦暫時住在柏府之內,關山曾指過二人的院子方向給他們。
趙杼點頭,腳尖輕點,抱著盧櫟很快找到柏明海房間。
這對夫妻果然沒讓盧櫟二人失望,正在閒話。
“你說你瞎操什麼心!我早和熊大人說好,只要能讓明濤五日內下葬,就能幫我們分柏府一半家財,我好說歹說與侄兒都說通了,你非要跟著鬧,現在許哥兒起疑,根本不想聽我這個大伯的話了!”
柏明海數落朱氏,大概是因為朱氏之前在柏夫人院子鬧的那一出,朱氏一聽就不樂意了,“我還不是為了你!我要不著急把事情砸定,佔個有理上風,到時許哥兒以父母雙亡為名,要求停靈時間加長,孝義一加,別說十四天,七七四十九天你也得等!”
“那你也不能咋咋呼呼讓整個柏家跟著丟人!”
“許哥兒不丟人怎麼能聽話!”朱氏聲音略得意,“我是個婦人,要不要臉誰也管不著介意不了,許哥兒是個秀才,不要臉能行?我不比你明白!”
柏明海嘆氣,“算我說不過你,可你得好生記住了,不許再節外生枝。只要明濤一葬,咱們就能分銀,明濤這些年,可是積下不少,沒見熊大人都跟著眼饞麼,明濤沒準私藏起來不少,咱們知道的都有限……”
朱氏尾音悠長,“老爺說的是。”
頓一頓後,她有些疑惑的問,“不過熊大人為何要插手三弟的喪葬之事?”
“和新來的上官認識唄,”柏明海壓低了聲音,“明濤走的急,沒留下話也不可能交接文書,新來的上官越晚收拾好,就越可能引人話頭生出麻煩。明濤入了土,書房案桌一封,塵埃落定,到時新的上官來,不管精不精心,也死無對證了,就算有麻煩,也可推到明濤身上,明濤若是未葬,這話就不好說了。”
“原是這樣……”房間裡沒了聲音,不知道夫妻二人在想什麼。
過了一會兒,朱氏聲音再次傳來,“我瞧芳姐兒這兩天有些不對,你說她會不會……”
“瞎說什麼!”柏明海不煩惱的打斷朱氏的話,“她這個年紀,敢做什麼?也就敢起那閨中春思!”他嘆了口氣,“也是我們耽誤了芳姐兒,想借著明濤名聲給她找個好夫君,可結果不是咱們不滿意就是對方不滿意,才拖到現在,明濤一走,芳姐兒更不好找婆家了。”
朱氏聲音有些弱,“那芳姐那個……”
“明濤不是說了嗎,那個不是好人!”
“可芳姐兒說不是這樣,是我們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