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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牙上,他嘴裡立時鮮血直流,疼的說不出話。
即便如此,他仍然瘋狂地盯著盧櫟,眼神頗有些下流褻瀆。
盧櫟偏頭去看石子飛來的方向,只見趙杼手腕翻回,臉色陰沉,很有種想現在馬上殺了此人的戾氣,立刻悄悄衝他擺手讓他不要衝動。
趙杼目光如寒劍,握著的拳頭未松。
盧櫟清咳了兩聲。
直到趙杼皺眉點了頭,盧櫟才重新看向皮成,“她們啊……”雖然聲音拉長隱意十足,卻並未繼續追問,表情甚至有些漫不經心,“你不認罪也沒關係,我不逼你,可你罵她們是賤人,總該是知道她們一些事的。我對這個很感興趣,你與我說上一說如何?”
皮成呼吸急促,眼神閃爍。
他不會認罪,可面前這個人好像調查過他,一些事知道的很清楚,‘不行’這兩個字是刻在他心頭的傷疤,猶如逆鱗觸之極痛,只要這人不再提起,他願意配合一二。
這裡是一間私宅,並不是官府,有沒牢獄,沒有拿著水火棍的差吏,青樓的賤人死了一向沒誰關注,這人應該也一樣。他對他不認罪也沒生氣,大概想知道的,是旁的事……
皮成能有計劃的殺那麼多人,顯然不傻,雖然他精神有些瘋狂,理智卻未完全消失,想清楚之後,他試探的提出一個話題,“那些賤人藏了幾本暗帳。”
“哦?暗帳?說來聽聽。”盧櫟眉眼壓低,似刻意藏起眸內情緒。
他果然感興趣!
皮成背後的手緊握成拳,“當官的巧立名目貪腐成風,想盡辦法搜刮民脂民膏,還官官相護,我等百姓之苦無處可訴,最是可悲!那些賤人遊走於達官貴人之間,聽到了更多貪錢往來,卻為自保不肯站出來!有幾個頭牌悄悄趁貴人睡覺時將名冊抄錄了下來,想的也只是時機合適時拿出換得更多錢財,婊子就是無義!”
他說著說著嘴角微挑,露出一個得意的笑,“都不是什麼好人,我有機會將東西‘拿’出來讓她們痛心害怕也好。”
沈萬沙聽了很想罵人,還說別人不讓這些東西大白天下品性低賤,你偷出來不也藏著沒敢往外露?你比誰高尚了!
不過他知道此刻時機非常,不能破壞盧櫟問供,緊緊閉著嘴,心說一會兒審完了少爺非好好罵你一頓不可。
盧櫟黝黑的眼瞳似閃著激動,“你說這暗帳……在你手裡?”
“是,暗帳並一本名冊,”皮成眼皮顫動,“兇殺案與我無關,但我的確避著人偷了東西,若官府治我偷盜之罪,我認。”
盧櫟指尖輕點桌面,“若是你肯將暗賬名冊給我,我便幫你掩蓋偷盜之實,如何?”
皮成眼中狂喜,埋下頭不讓人看到他的表情,粗聲粗氣的回,“我又不知道你是誰,怎麼能輕易把保命的東西交給你。”
“不認識沒關係,我自我介紹一下,你就知道了。”
盧櫟聲音輕快,好像很高興,“我呢,是按察使派來打前站的書吏,按察使你知道麼?就是皇上親派,到各地方監察刑獄審查官員的大官。大人很忙,有些地方走的慢,便讓我先過來看看,是否有不好的事……”
盧櫟面不改色的說謊,也不知他怎麼編的,明明風馬牛不相干的事,竟被他說的頭頭是道,營造的氣氛還非常緊張,按察使大人對成都府之事已有所掌握,即將大殺四方,就等著這暗帳證據,皮成若是能將證據呈上,便是是大功,可得賞銀,甚至可得官賜匾額,至於青樓妓女被殺一事,一絲一毫也未提起。
皮成狀似安靜地與他對答,兩個人漸漸形成默契,做了交易,皮成說了帳冊所在地,盧櫟也請趙杼給他鬆了綁。
不過盧櫟趁皮成不在意時,給趙杼使了個眼色:稍後要去拿帳冊。
趙杼看了眼窗外,遠處院牆只能看到兩顆人頭,想必聽到皮成供言時,就有人去了……心下很是滿意。
鬆綁之後,二人對坐,距離好像更近了。盧櫟又與皮成聊起了妓女,說這些人低賤,無恥,皮成眼睛微亮,對此頗有共同語言。
“女子首要當貞靜,淫亂心起,便該浸豬籠!”
“就是!”
“若有通姦之舉,當立時打死,卻不犯刑律!”
“就是!”
……
“唉與那陳嬌嬌相好的書生劉文,案首秀才,大好的前程,因為這樣一個妓女不想去京城研讀參考,可惜了。”
盧櫟說完,皮成跟著握拳不甘,“誰說不是呢,大好男兒,怎麼能為一賤人止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