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盧櫟猜,這貪汙收賄是一條長線,景星和孫正陽可能只是小嘍羅,以現在自己能力,還不足以與這股勢力硬碰,但拉下一兩個關鍵人物應該還是可以的。至於以後麼……
想想手中那份暗帳名冊,盧櫟覺得他仍然有可以做的事。
“那是,”沈萬沙得意,“我已查明,這匯通錢莊,每七天必須往外放萬兩銀子,最少也得五千兩,今天是他們的放銀日,可惜所有存銀昨天被我取完,今晨該憑銀票從各大銀莊得的兌銀兌不出來,帳上最多不過五百兩銀子,他們沒辦法,不能朝上面交待,事情就大了。小櫟子,你猜姓景的什麼時候來?”
盧櫟眉梢微挑,唇角笑意盎然,“我猜他會梗著脖子,不到最後時刻,不會來同我們講條件。”
“甚好。”沈萬沙打了個響指,神情十分得意,“看我們誰更耗!”
盧櫟哄勸著,沈萬沙只眯了一小會兒就起來了,揚言要等景狐狸上門,非要親自看看會是怎樣臉孔。
可惜最後他仍然沒看到。
因為按察使的人突然出現,帶著兵士將成都府衙圍了起來。
沈萬沙一手好本事沒得到結果,卻也並沒有不開心,反而非常激動,“按察使知道了此處貪案是不是!他來清肅官場了!”
時值傍晚,裡外圍著一圈人,府衙不容擅闖,盧櫟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但非常希望如沈萬沙所言,“若真如此,我們或可提供幫助。”暗帳名冊許是到了能用的時候了。
沈萬沙卻不同意,“暗察使清肅官場是他職責,我們未見過本人,不知其忠奸,盲目幫忙結果也許並不像想象的好。我們可以先在外面看看,若這按察使是好官,就把那冊子悄悄給他,若他只是想黑吃黑……那要命東西還得咱們自己留著想辦法。”
盧櫟想案子很聰明,人性分析的頭頭是道,可他從未接近過官場,便是有理論知識,真正遭遇時也有些遲鈍,聽沈萬沙講說才回過神來,“你說的對,是我魯莽了。”
沈萬沙笑話他,“你還說我與人為善,看人先從好的方向想,你不也一樣。”
盧櫟揉揉鼻子,想到另一茬,“得,如今事情發展已不是你我能管,我的大少爺,你趕緊回去睡覺,有什麼發展,我第一時間通知你,好不好?”
“還真是有點累——”沈萬沙伸了個懶腰,“好吧,少爺答應你。不過你也小心些,別出事。”
盧櫟為讓他放心,跟著他一塊回了客棧。至於府衙之事,他在外面看著也看不出什麼,橫豎圍觀的人多,稍後一打聽能知道的就都知道了。
沈萬沙聽話的去休息,盧櫟叫了小點,手裡拿了本書,坐在窗邊看。
這裡府官黑暗,辦案屢屢遇阻,盧櫟卻並沒有太著急。他有一腔熱血,有自己的信念,可他也有自知之明,想做的事一定會去做,可如果現實環境不允許,他會迂迴,會蟄伏,待到蓄滿力再全力一擊。
兇手抓到,案子算是破了,有沈萬沙折騰,盧櫟一點也不忙,趙杼說有事處理,算是請了假,盧櫟挺長時間沒看到他了。
去哪了呢……
盧櫟看著書,覺得眼皮有些重,不知不覺睡了過去。
趙杼在哪裡呢,自然在府衙外看著抓人。
這次用的是按察使的名義,要抓捕成都府推官孫正陽。
沈萬沙能查到的訊息,趙杼也能查到,綜合線索得到的結論與盧櫟相同,這貪汙弊案,只怕是冰山一角。若大刀闊斧的整治成都府,也行,但會打草驚蛇,可若只是找齊證據治兩個人,便沒有那麼大顧慮。至於那位神龍見首不見尾的府尹,也可安個失察之罪,往外出調,出調途中遇到個什麼劫匪,丟了性命,也只是意外,至於遇匪時說了什麼胡話,更不會有人知道。
此案內情他必要深究下去,這成都府這樁青樓連環案,也必須有個完美結局!
抓捕孫正陽的行動非常順利,被趙杼賦予令牌的軍中第一臥底元連,扮演按察使毫無壓力,手上拿著罪狀並證據,帶著精兵就將人押入了牢獄。
訊息很快傳到府尹溫年的耳朵裡。
“你說……按察使大人來了,孫正陽被抓了?”他手腕一頓,字寫壞了。
小廝跑的氣喘吁吁,“回……大人,正是。按察使持有令牌,帶有精兵,又道案情緊急,府衛們攔不住他,現在孫大人怕是……已經被下獄了。”
溫年放下筆,慢慢走到水盆邊淨手,“按察使要抓人,可有憑證?”
“有的,手裡拿著訴狀,還道人證物證俱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