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趁甄軍洗澡的空隙打電話請假。
“甄軍要帶你出門嗎?”電話裡問得很平淡,好像毫不因為假期長而不滿。
“對。”
短暫的沉默:“好吧。”
“謝謝。”
電話結束通話後,高子寒印在燈光下的臉淡冷得迷惑,昨晚竟夢見劉河暗傷落淚的臉,和那天在酒吧小雨裡看見的一模一樣。偶爾醫院裡碰見他佝僂在樓道與診室的髒亂活之間。跟第一次見到時的那種掙扎盎然不同,總像埋藏著什麼,忍耐著什麼。
最近被眼前這個同性戀弄得有些糊塗了,大概就是好奇心惹的禍吧。
高子寒的慷慨理解讓劉河一直覺得糟糕的境遇有了些人情味的感懷。不是所有的上流人士都像甄軍那樣冷漠、市儈,雖然自己這種狀態不是他一手造成,卻也只是個落井下石的利益謀權者。如果不是對他的身體感興趣,會在明明知道他被冤枉的情況下撤訴不讓他去坐牢嗎?
實際上劉河不奢望別人該有什麼憐憫心。也明白欠債還錢的道理,自己打碎的東西該他賠償,但一碼歸一碼,對於甄軍調查他家境情況,並以此來威脅,真的就是讓從心裡他討厭這個男人。
只不過是個喜歡搞男人的變態罷了。
劉河望著眼前的白色絲絨床,洩恨地咬了咬唇角,又不得不深呼一口氣躺上去。
不同的人不同的感受,這一夜又在享受和痛苦的交織中度過。
第二十五章
目的地是海南島,頭等艙裡劉河沉沉的睡了一覺,大概是因為昨晚身體乏潰的原因,下飛機的時候強烈的海風跟烈陽才讓人清晰了些。
在機場跟他們碰頭的是一個相當魁梧的中年男人,比甄軍矮一些。短寸頭裡幾根白髮,卻顯得十分有力道,面板黝黑儼然肅繆的表情,勾勒一股讓人肅然起敬的氣場。
他冷眼掃了下劉河粗沉的聲音道:“四年了,也難得你又找了一個。”
“我好歹也是個正常男人。”甄軍優雅笑著拍了拍他肩膀,隱約帶著幾分尊敬和熟絡。
羅海是他的朋友,也是長輩,是【紅葉】裡的心腹——顧名思義,是龍頭老大的心腹智囊,由為【紅葉】立過大功者擔任,是一個絕對舉足輕重的人物。
他的哥哥羅敷是【紅葉】的坐堂——輔助龍頭辦理全門事務,是僅次於正副龍頭的三把手。羅家上下都是為【紅葉】效命的家族,經常篩選在其中任職,這一代是羅家在【紅葉】勢力最強的一代。
知道在說玩物一樣的談論自己,劉河只是把目光轉向其他地方不語。
好像略有安心地的表情,羅海點頭,給自己點了跟煙:“這樣就好,還以為你對那個姓顧的小子動什麼感情了呢。”
雖不能說甄軍是個什麼情種,只是他找床伴實在少,之前對那個顧墨也實在花了些心思。也不愛外面玩,男人還是縱慾花心的好,這種連床伴都定期只找一個的,總覺得有些危險,他可是【紅葉】坐堂的女婿。
“羅叔,你越來越會玩笑了。”甄軍熱情邀著羅海往接機口走:“走吧,趙主席可是已經在機場等候多時了。”
“那個色鬼也來了?”
“對,他說最近球技上漲,要跟你切磋。”
“呵,只要別又掉進湖裡丟人現眼就好。”
“哈哈……”
甄軍跟羅海年齡上差距有十來歲,但實際交流的心裡想法卻是很投機的,所以大多時候更覺得像是朋友。
作為羅家的女婿,他跟羅家的人都相處很好,而羅家對他也就跟親兒子差不多。甄軍的妻子羅英已經植物人八年,所以羅家對他找床伴的事都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只不過唯獨不能動感情,想另娶更不是可能的,這其中不管是利益還是感情,都絕對不能逾越雷池。
這一禮拜就是專程陪羅海出來打球的,每年深秋都是這個時間來。
南方城市總覺得時間過得慢些,差不多7點才天黑。
悠閒的高爾夫後,就是一場熱情華麗的晚宴,這是甄軍除了工作外最為經常的生活狀態。
黑曜色的玻璃燈裡閃著豔麗的紅光,猶如優雅的高腳杯裡盛裝著會發光的紅酒,高雅、迷醉、豔麗,每一道菜都精緻得像一副藝術品。
晚宴在一傢俬人莊園內的俱樂部內進行。
坐在紅黑相間的雕花圓桌上的劉河,第一次覺得中國紅配上黑色水晶可以如此美麗。每一個角落都可以構成一道風景。
只是這原本需要靜下心來欣賞的一杯一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