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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當真是風和日麗萬里無雲豔陽高照啊……”
木頭臉扭頭看了一眼——窗外的一彎新月掛在柳梢,又扭頭來繼續盯著方蘭生瞧。
“咳咳咳咳咳!”方蘭生咳的臉都紅了。
就這樣,方蘭生灰頭土臉的回去把飯菜自己吃了,不可浪費糧食不可浪費糧食。
吃完飯方蘭生叫人來收拾了,就著一豆燈光取了一本書來看,小蛇也游過來跟著他一起看,方蘭生便問它:“你認得字麼?”
木頭臉不理他,只是伸了頭去瞧,卻不知是看懂了還是沒看懂。
看了一會子書。到了亥時一人一蛇便準備吹燈歇息了,仍舊是給那小蛇用溫水細細擦淨,仍舊是那一方絲帕,仍舊是一夜無夢甜甜美美的到了天亮。
第二日木頭臉仍舊是要跟著的,方蘭生想反正三姐姐夫已然知曉,便沒必要藏著掖著的了,叫它盤在脖頸上帶著去用早飯了。
果不其然,姐姐姐夫見他帶了木頭臉都露出幾分驚恐。尤其是三姐,昨天遭那木頭臉嚇了一跳,再見到還是心有餘悸,雖說並未真的被咬到,光看那滑溜溜的一條就已夠滲人了。
自己家這弟弟養什麼不好,偏要養蛇!
不過一個晚上,鋪子裡的夥計們也知道了方蘭生戴在脖頸上的那碧綠的項圈,正是一條貨真價實的竹葉青,今日得了空閒便有那膽子大的夥計上前去瞧。
“啊呀,這蛇生的真是漂亮,不知少爺聽過有一種酒沒有,便是用這竹葉青的小蛇泡的。哪天若是少爺想喝酒了,不妨拿去酒坊差人泡了,想必味道是不錯的。”
方蘭生聽他這般說便知要遭,脖頸上本來乖乖閉眼小憩的木頭臉,聽夥計這般說騰地睜開了一雙黑豆子般的眼睛,冷冷的盯著他瞧。
那夥計被駭了一跳,不敢再說混話一溜煙的跑了,木頭臉不屑的吐了吐信子,復又將頭塞進方蘭生的衣襟裡去了。
如此過了幾天,一蛇一人相安無事,方蘭生的情緒也好了許多,笑摸樣多了,做事也上心了起來,倒像是變回了以前那個樂觀開朗的小公子。方家人見他養了小蛇以後變化良多,又見那小蛇倒是真的溫馴也就隨他去了。
鋪子不是日日都要去的,不去之時方蘭生便呆在房中練練字。他細細磨了墨,潤了筆,對著帖子臨王羲之的蘭亭序。小蛇依舊掛在他脖頸之上,伸出頭來瞧。
方蘭生的字寫的清秀,收尾之時總愛往上一提,人常說字如其人,倒是像極了他那坐不住的個性,總是要時不時探探頭探探腦才好。
一副貼寫了約莫一半,一個下人匆匆忙忙跑來敲門,砰砰砰嚇得方蘭生一筆拉到底,毀了整副字。下人不待他回應一把推開門,氣都沒來得及喘勻:“少爺!不好了!孫家派人來退親了!少爺、少爺快些出去看看吧!”
方蘭生被下人拉著一路小跑至正廳,便看到孫家小姐的那個奶孃一夫當關萬夫莫開的站在正當中,她背後便是兩個虎背熊腰的壯漢,那氣勢不像是來退親倒像是來尋仇。方小公子很沒出息的萎了,蔫蔫巴巴的跟在下人身後出去了。
說到底這門親未過文定六禮,既無媒妁之言也無父母之命,只是當初鬧得沸沸揚揚,最後若是不了了之,與孫家小姐的名聲有損。女方退親總好過男方退親,早些日子便想著退了,只是孫家小姐攔著來沒上門。這回是孫家小姐自己提的要退,孫家上門一是退親二來嘛是興師問罪。
方蘭生過來的當口方如萱已被孫奶孃指著鼻子痛罵了一通,方家於此事上理虧,方如萱只得忍氣吞聲,心中將個小兔崽子從頭到尾罵一通。只是畢竟是自家弟弟,又不免想著這門親家攀不成未嘗不是好事,孫家財大氣粗,蘭兒娶了他家女兒指不定要受氣。
見正主出來,孫奶孃更是氣不打一處來,恨不得上前揪著小兔崽子的領子將其暴揍一頓才好。這世間男子千千萬,好的多了去了,方家的小崽子除了一張臉哪裡還有看的過的地方?小姐也不知是看中了這小崽子那點,小兔崽子逃婚還心心念念,在她來之前還千叮嚀萬囑咐叫她和氣解決此事,千萬莫要與方家起衝突。
小姐身體不好,卻為了這門親日日在家親手紡織嫁衣,等著這小崽子前來迎娶。不成想左等右等,等來的卻是方家小公子離家逃婚的訊息,簡直是要氣炸了她的肺!方家能娶到孫家的小姐,那可是上輩子修來的福氣,小崽子不感恩戴德也就罷了!居然還敢逃婚!當真是可惡至極!
孫奶孃丟過退親文書,惡狠狠道:“小兔崽子,看在小姐的面子上老孃暫且饒你一命,你最好小心點,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