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部分 (第1/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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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當然不想去見公堂,不說女兒的事只等私了不能公開,就是進了公堂便不能全權由他做主的滋味他也不願受。說到底無論莫挽青是否無辜,是否是真的兇手他都想除之而後快。
因為在他心裡,他始終認為自己女兒死的間接和直接原因都是莫挽青!
這便是他的固執認為的觀念,所以才不管三七二十一便把莫挽青關在這裡這麼多天。
李老頭知道他的小心思,章老闆就是任何事都好說話,獨獨在女兒的事上態度強硬到近乎苛刻。也正是知道這點,他才打算先禮後兵。
“其實不瞞您說,方才我來的路上便已經去衙門鳴了冤鼓,案情也早就呈交到公判案前了。”
“你敢!”
誰都知道那鳴冤鼓不是亂敲的,敲了之後若是沒有足夠的冤便會被先打上20大板,沉木所制的刑木就是壯男子生生受20大板也能去掉半條命,更何況是章老闆這樣年老體弱的。
面對老闆吃人的目光,李老頭卻淡定地擺擺手說:“我是替這孩子鳴冤的。”
言下之意便是就算鳴冤失敗也是莫挽青被仗打,當然反之說來若是成功章老闆便要為他這些日子私自囚禁毆打人而付出代價。
情況比自己認為的好一點也僅僅是好一點而已,章老闆強忍著抽搐的臉道:“好!很好!真是好一個情深意切的老人家啊!那咱們就公堂見!”
也就在這時一隊官兵闖進來問:“誰是莫挽青?”
結果毫無懸念的莫挽青被帶走了,這次李老頭倒是沒有跟著去,他只是囑咐莫挽青“說實話便好”這個囑咐初看近乎無厘頭,到後來莫挽青便知道這句話的真正含義了。
威嚴的驚堂木一拍,還真會嚇人一跳。堂前坐著一位大紅補服的年輕男子,雖生地一張英俊的臉卻繃地死緊,生生老了10歲有餘。
“堂下何人,有何冤屈?”
倒是夠有氣勢,可惜莫挽青天不怕地不怕還真沒被怎麼威懾住,稍微理一下思路便將這幾日的事情一一陳述出來。
“你說你與那章家小姐並無半分私情,也和她的死沒有半分干係,倒是無辜被關押毆打足足5日有餘?”
莫挽青點點頭,這個判官是個明白人,除去他多餘的廢話直擊關鍵,問出了他最鬱悶的點。
只見那年輕判官眉頭微鎖,不急著說這個反而問出一個最初始的問題,“那本官且問你,你為何深夜潛入章府呢?”
莫挽青頓時愣住,這還真是個不好回答的問題,說他是因為好奇,那絕對不可信,說他為了錢財,那倒是可信,但免不了和案情再度糾纏在一起。
所以怎麼回答成了的大難題,這時他突然想起李老頭說的,“說實話”,他若是說實話首先被抓的應該是他自己吧,罪蟻的事情沒有經歷過的古代人怎麼可能會相信?
莫挽青的沉默無疑引起了判官的興趣,不,應該是說屬於刑官的直覺讓他們無法放過任何一個疑點,其實也不怪他揪著這個問題不放,只要證明莫挽青那晚根本什麼也沒有做後面的冤屈就不攻自破了。
可惜,莫挽青不肯說。
“你既無法道明那日深夜潛入章府的緣由由如何讓本官給您洗冤?”
年輕的判官難得沒有直接將這個充滿疑點的人直接押送去牢裡,就是因為他無論怎麼看這個少年也不該是如此殘忍的兇手,有心要幫他一幫,可惜人情送到面前莫挽青放棄了那邊只能無奈地放棄。
“如此便只能將你暫時收監,等明日案件相關人員全部來齊再當庭辨別吧。”
“啪”驚堂木拍下,莫挽青被套上鐐銬關押進牢房。
牢裡不過是四四方方的一件鐵柵欄圍起來的屋子,地上鋪著乾草,牆角擺著一張破草蓆,條件跟柴房一般無二,但至少不用被莫名捱打,也不會有人惦記著自己的性命。
渾渾噩噩的五天下來,諷刺的是反而只有現在他才能安靜下來理理事情的始末。他百分百肯定是做了別人的替死鬼,當然他也不知道到底是做了誰的替死鬼。
章小姐的事本就跟他毫無干係,他倒黴就倒黴在於誤闖那小姐的院子還被人發現了。
事情就像一環套一環的線,還是軟噠噠的那種,讓他知道部分真相又不全然知道,而知道的那部分還不能宣之於眾,含糊不清的說辭也不怪別人不信自己。
他在牢裡鬱悶地想了很久,莫挽青不是坐以待斃的人,現在他身陷囹圄,別的沒有辦法,至少別讓自己腦子不清楚,說了不該說的,或者有啥應該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