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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裡的不愉快,卻在這大清早就被趙鵬給攪得煩上加煩。
正在接水的空隙,身後又傳來了趙鵬的聲音:“來茴……”他話沒說完,我便惱怒的轉過身:“又想怎樣??”
“你電話。”深受打擊的將手機遞了過來,我接過一看,手裡的杯子差點落地。
匆匆越過趙鵬,出了律師所的門,對於江銘晟突然來的一個電話,顯得毫無預兆又慌亂至極。
“喂。”
我儘量讓聲音聽起來平靜,只是希望他能忘記之前反抗的事。
“我前腳一走,你後腳病就好了,看來這病好的倒是挺合適宜。”
江銘晟的語氣永遠都是那般嘲諷,我真想鼓起勇氣問他,不用這樣的口氣說話會不會死。
“也不是全好了,只是比前兩天稍有起色。”
終於還是恢復了以前的溫順,想起那一晚的叛逆,心裡一片感嘆。
“都能急著去工作了,就算不好,想必也差不到哪去。”
聽他這麼一說,我心一驚,難道真被陳媽說中了,他果真閒的將電話打到了別墅?
不管是不是,我現在也沒有時間去糾結這個問題了。
“因為明天要出庭,所以今天必須提前做好準備。”
我的對答如流似乎令江銘晟很滿意,他在電話裡輕笑了聲,不過因為看不到他的人,所以我不確定是不是跟以往一樣,又是滿臉的嘲笑。
……
24 我無能為力的事
其實我並不是再找理由,我說的都是實話,明天有一件棘手的案子,我必須全力以赴。
想起那個案子,多少有點頭痛。
11月6日,我手裡一起過失殺人罪開庭的日子終於到了,當我拿著開庭需要的辯護資料,邁著沉重的步伐向法庭走進的時候,被告人的父母便衝過來拉住了我的胳膊,接著便苦苦哀求:“季律師我兒子的案子你有把握的對嗎?你會幫我們的對不對?”
“你要多少錢我們都給你,你救救我兒子好不好??”
可憐天下父母心,他們的心情我能理解,可是一切不是我說了算。
“張先生,張太太,我是律師,不是法官,能不能救下你兒子,最終是法官的判決,我能保證的,只是盡全力為你們兒子辯護。”
安撫的把話說到這份上,他們也不好再糾纏我,我繼續向庭裡走,後面沒有了腳步聲,我知道他們沒有再跟上來。
對於這起案件我並沒有多少把握,雖然說是過失致人死亡,但死了就是死了,結果永遠比過程更為重要。
那天,張氏夫婦找到我的時候,所裡其他的律師都奉勸我不要接,畢竟這是板上釘釘的事,接了反而只是壞了自己律師的名聲而已。
可我還是固執的接下了,原因有二,第一我想給被告人爭取一條活路,第二,我不忍心看到張氏夫婦絕望的眼神。
開庭時,那個剛滿二十歲的小青年對我投來求生的眼神,可我故意扭轉頭,不敢正視他,因為我給不了他任何的承諾和希望。
資料準備的很詳細,莊嚴的法庭上,我極力的為被告人辯護,然而,一切還是如他們預料,小青年最終還是被判了死刑,儘管……我真的盡力了。
宣判結果一出來,我聽到了張氏夫婦悲慟的哭聲,雖然做為一名律師,對於這樣的結果早已是司空見慣,但我眼裡仍然出現了一絲乾澀。
緩步走向被告臺的小青年,疲憊的對他說了一句,“人生,不是時時刻刻都留有餘地。”
說完疾步走出了法庭,我怕看到他絕望的眼神,沒有人知道我其實有多麼希望法官能給他一條出路,就如同我自己渴望出路一樣。
站在庭外,一陣風撫過面龐,才驚覺,淚水已經溼了眼眶。
既然選擇了律師這個職業,就應該對輸贏泰然以對,我不是不能接受失敗,我只是不能接受法官的判決。
這起案件我付出了很多的心血,當初張氏夫婦找了不少的律師,一聽是殺人罪便都毫不留情的拒絕了,是的,再有能力的律師也不會去接一件板上釘釘的案子。
我敢接,並不代表我認為自己能力有多強,我只是有自己獨特的見解,我是他們找的律師中,第一個肯分析案情的人,也是第一個認為,他們兒子不該被判死刑的人。
可是有獨特見解又怎樣?這場官司還是輸了。
原以為只有江銘晟會讓我無能為力,卻沒想過,除他以外,還有很多事,也是我無能為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