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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茶閉上眼扭過頭,等待著新一輪的凌虐。
“王后在這裡做什麼?”
門外傳來的男聲,令所有人心頭一驚。
樂翎再轉過臉的時候,已是溫柔淺笑、盈盈含情。
“王,您來了?”
百里玄月冷著臉走進屋子,身後跟著仍舊是一身白衣的百里冥風。
看到已經體無完膚的山茶正蜷縮在一堆乾草上,不由自主地微微抽搐著,冥風臉上頓現不忍之色;嘴動了動,想要上前,卻礙於二哥在眼前,不敢抬步。
百里玄月面無表情,只有眉心幾不可見地微動了一下。
“王后,你還沒告訴孤,你在這裡幹什麼?”百里玄月聲音沉鬱陰冷。
樂翎心裡有些慌,但臉上卻笑得越發甜;帶著十足的討好,恭順而嬌柔地說:“翎知道王對這仇人之女恨之入骨,特來替王教訓她……”
“王后,你的賢惠過了頭了。孤的事不用你插手!”
百里玄月轉頭盯住樂翎的臉,目光冷得令人不寒而慄:“她是孤的俘虜,不是你的。要怎麼對她,只有孤有權下令。給孤記住,下次不要再隨便動孤的東西,否則別怪孤不給你留情面!”
樂翎嘴角的笑僵住,呆呆地立著,不敢置信似的看著玄月,臉上竟浮起哀慼、委屈的神色:“王!您這是在斥責翎嗎?就為了這個賤奴?您不是恨她嗎?翎是您的王后,翎只是與王同仇敵愾、一心想要為王出氣,難道這也不對嗎?”
“用不著。孤不喜歡自作主張、僭越本分的女人。出去。”
“王……”
“出去!”
樂翎哀怨地看著玄月越來越陰冷的臉,恨恨地瞪了山茶一眼,掩嘴哭著跑了出去。孔雀和長歌嚇得連皮鞭和水盆都忘了拿,急急地跟著樂翎跑出了柴房。
百里玄月蹙眉看著奄奄一息的山茶,抬步走上了乾草堆。他彎下腰,伸出手將山茶無力耷拉在肩側的頭勾過來,讓她的臉對著自己。可山茶已經沒有力氣睜眼了,只有沒了血色的嘴唇微微翕張著,表示她還活著。
沒用的丫頭!她不是在山裡長大的嗎?怎麼這麼嬌氣,不過是捱了一頓鞭子就一副快要嚥氣的模樣,該死!
百里玄月在心裡恨恨地罵了一句。
方才她身裹紅綢走向祭臺的時候還是那麼鮮豔嬌嫩、搖弋生姿,像一朵才剛盛開的帶露茶花,叫人忍不住想要將她採擷在手;可是才一轉眼的工夫,就似花之將凋、破敗零落。百里玄月心中有絲莫名的暴躁和慌亂劃過。
“王兄,她這樣……會死嗎?”風滿懷擔憂而又小心翼翼地問。
“她敢!她的命是孤的,孤不准她死,她敢死試試!”
百里玄月惱怒地低低咆哮了一句,直起身便解開了衣袍。
冥風陡然色變:“二哥!你……她都這副樣子了,你還……”
玄月沒搭理冥風,三下兩下扯掉了袍子,扔到山茶身上將她一裹,側目瞥了冥風一眼,在鼻子裡哼了一聲:“你以為孤要做什麼?”
冥風語結,心裡卻實實在在地鬆了口氣。
百里玄月蹲下身,解開了將山茶綁在木樁上的繩索,朝著外面的侍衛吼了聲:“鑰匙!”
一名侍衛快步跑進來,低頭將兩把鑰匙跪呈給玄月。玄月接了,開啟山茶手腳的鐐銬,將她從乾草堆上抱了起來。
“二哥,你要帶她去哪兒?”冥風剛放下一點的心瞬間又提了起來。
玄月停了腳步。
不錯,帶她去哪兒?整個西夜王廷都知道,她是他抓回來的仇家、俘虜。俘虜照慣例都是被充作奴隸,除了勞作,是隻能被拴在柴房和窩棚裡的。他能把她帶去哪裡?難道能帶回他的月殿?那簡直會成為整個西夜的大笑柄。關鍵是,他為什麼要把她帶出柴房、為什麼要那麼在意她的死活?
玄月突然意識到自己缺少一個理由,一個令自己滿意和信服的理由、一個當面對質疑的時候可以大義凜然對著眾人說出口的理由。
這個女俘不能死,死了就太便宜餘家了!他帶她出去是為了不讓她這麼痛快地死在柴房,他是為了讓她繼續活著、繼續承受羞辱和折磨;只有這樣,才能把他們餘家欠百里家的償還個夠!
對,就是這樣,他就是為了折磨她。
玄月終於覺得自己渾身都是底氣了。
“孤帶她回月殿。”
冥風急了:“不行啊二哥!月殿是你的寢殿、西夜王的居所,這不合適。最要緊的是,二王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