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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畢竟謝檢不是掌握證據的第一人。第二天,知道莊曜回家時,對謝檢真是萬分的敬意,為了表示對他的這份膜拜,心中暗自決定等這個案件徹底解決後,再去重重的酬謝他。
莊曜回公司上班後,我借案件為由去了一趟鼎興公司。
“你怎麼來了。”莊曜一邊說,一邊親自給我倒了一杯水。
“來看看你怎麼樣了,是不是四肢健全。”我說。
莊曜笑道,“只是進去問話而已,能有什麼事兒。”
我接過杯子,放到桌上,“現在沒事兒出來了,倒嘚瑟起來了。”
“我沒嘚瑟,”莊曜坐到一旁的沙發上,“我真的是被請進去問話,沒騙你。”
這人還犟,我問,“關副局長的兒子結婚,你是不是也去了?”
“去了,”莊曜像似知道我真正想問什麼,“別瞎猜,我是去了,也隨了禮,但禮金比別人的多不了多少。”
我抿唇輕笑一聲,“我不是傻子。”這麼好的機會,莊曜難道會放過。
“這確實是個機會,但我也不是傻子,”莊曜說,“我跟他兒子認識,算不上朋友,婚禮不是非去不可,後來得知關副局長竟是新郎的爹,我這才去的。那是我第一次和姓關的接觸,在不知道水深水淺的情況下,我怎麼敢貿然出手。”
“看來世人冤枉你了,”我笑道,“只是那副梅石圖怎麼解釋?”
“世人還是冤枉我了,”莊曜挑挑眉,“幾年前的一次書畫拍賣會上,我競買了一副梅石圖。瞭解晚清畫家吳昌碩的人都知道,吳昌碩晚年傾心畫梅,梅石圖不下十副,這只是其中一副。檢察機關在姓關的家中搜到一副梅石圖,就有好事者說是我贈送的,我的那副還好好的收在書櫥中,怎麼會贈送給他。”
原來在這樣,我心中隱隱倒有些不安了,“外面傳,你經常約他們玩麻將,難道是空穴來風?”莊曜之前也說過,牌桌上,他也經常讓自己輸。
“不是空穴來風,但也言過其實,”莊曜點頭道,“我是約他玩過一次麻將,當時,我也確實有心輸錢給他,後來都被他退回來了。”
“退回來了?”姓關之所以被雙規,紀委肯定是掌握了他受賄的確鑿證據,檢察機關才會立案偵查。
“你也知道,我們公司和長威集團的案件很有可能被省高院發回重審,姓關的跟賈家有著千絲萬縷的關係,他又怎麼會收我的東西,”莊曜嘆道,“一開始我也抱著希望,後來我才知道其中的緣由。”
鼎興公司與長威集團的案件,我知道的並不多,據說這個案件前後已經有四五年了,對於這種拉鋸戰的案件,我不喜歡參與,玄晉予說這個案件很複雜,我一開始就沒有接觸,現在也沒有參與的必要。
我愣愣的端起杯子,試圖吹冷杯中的水,不想力度太大,開水濺到了手背上,手一抖,杯子滑落在地。
“你怎麼了?”莊曜急忙拿來紙巾為我擦去手上的水,“這麼不小心,都紅了。”
我苦笑的搖搖頭,姓關的受賄,就一定是莊曜行賄嗎?想要給國土局副局長送禮的人大有人在。莊曜進了檢察院,莊老爺子怎麼會不聞不問。我真是傻了,急吼吼的請人吃飯,病急亂投醫,被人矇騙了還心存感激,姓謝的那有那麼大的本事,我只能詛咒,那些錢是給姓謝的作棺材本了,只要莊曜沒事就好。
“剛剛愁眉苦臉,現在又笑了,你到底是怎麼了?”莊曜取來藥箱,莫名其妙的看著我。
我再次搖搖頭,這話怎麼能告訴他,只好報以微笑的看著他為我塗抹藥膏。莊曜塗抹的很均勻,也很仔細,一臉的認真,就像在看一份檔案。
時光靜靜流淌,現在他明明就在我的眼前,可依然感覺他離我很遠,我疑惑的有些失神,直到辦公室裡出現腳步聲。
玄晉予面無表情,沒有一絲情緒的目光看向我,“門沒關,我就進來了。”
我身子一僵,沒想到他會突然出現。被他這麼注視著,我像是被禁錮一般,動彈不得,更忘了將手縮回來。似有一物如鯁在喉,一個字也說不出來。周圍空氣瞬間凝結,氣溫驟然冰凍。
莊曜抬起頭,“二哥,你來的正好,我正打算打電話向你賠罪呢。”
我莫名其妙的看向莊曜,沒法理解他這句沒頭沒腦的話,玄晉予的目光中也露出些許的疑問。
“嵐子難得來一次,我卻沒照顧周到,竟讓她燙傷了,罪過啊,”莊曜坦然的笑道,說完,順道將我的手抬給玄晉予看,“你看,虎口和手背都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