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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她找了一個理由拒絕婚禮,就像當初找藉口和鍾生在一起一樣。
兩個並沒有那麼相愛的人,就算結合在一起也只能算一個悲劇,誰都不會快活。幸好,他們懸崖勒馬,沒有讓悲劇發生。
“如果以後我想買書,還是會去你的書店的。”
“謝謝。”
兩人相識一笑,彼此解脫。
從咖啡館出來,程憶玫長長地舒了一口氣。不知道為什麼,此時此刻,她最想見的人,是翟晉同。可是,他大概還有十天才能回來吧。
程憶玫把手□□口袋裡,無聊地踢著馬路邊撿到的一個塑膠瓶蓋,一步一步回到公寓。
她開啟燈,被窗前站著的人嚇了一跳,“同同!你怎麼回來了?嚇死我了,我還以為有賊闖進來了。”
“小鎮上的司機晚上都不肯跑遠途,所以我只能買輛車,自己開回來了。”
買輛車……管不得剛剛在樓下看見一輛新車,原來是翟晉遠的。程憶玫忽略了,其實翟晉遠也算是個小土豪。
“那個,我……跟鍾生他分手了。”程憶玫有點小尷尬。
“我知道。”如果說他很開心,是不是很壞?
“那個是我留在他那裡的東西,”程憶玫指著茶几上的一個紙箱子說,“下午我搬回來後就去了一個兒童美術館,裡面有教人做調色盤的模具,我幫你做了一個。但是他們說最後要把調色盤放到油裡煮一下才行,所以明天才……嗯。”
翟晉同大步走到程憶玫面前,把她抱進懷裡,用一個熱…吻堵住了她的嘴唇。
“同同。”程憶玫下意識想推開他。翟晉同卻抱得更緊:“不要再拒絕我了,阿玫。”
程憶玫想說,她親手做了一個調色盤,想送給他當做道歉。因為她知道他心情不好的原因,她知道她所做的每一個決定對他產生的傷害。
可在翟晉同熱烈的吻中,一切解釋都變得毫無意義。
程憶玫的大腦一片空白,唯一的感覺就是心跳得很快,還有腿軟。翟晉同抱起她,走進她的臥室。
“同同。”程憶玫抱著他的脖子,氣息紊亂。她沒有喝酒,如此清醒的時刻,她並不排斥翟晉同的親近。
翟晉同扯掉自己的T恤,然後開始解她襯衣上的紐扣。他的胸膛劇烈起伏,因為鍛鍊而保持的身材充滿雄…性…氣息。程憶玫一直覺得,他就是傳說中的那種“穿衣顯瘦脫衣有肉”的男生。
翟晉同開始吻她,輕微的觸感激起一陣顫慄。程憶玫有些發熱,從大腦到身體。他的動作很溫柔,明顯在顧慮她的感受。
當翟晉同從平坦的腹部移到鎖骨的地方時,程憶玫抱住他,剋制地輕…喘:“進來吧,同同。”
翟晉同愣了一下,隨即順從地答應她的要求。
隱藏多年的愛戀,他以為爆發時會一發不可收拾。可實際上並不是,他擔心她會反感,擔心她會痛,因而不得不小心翼翼。
深夜,程憶玫從睡夢中醒來,發現自己躺在翟晉同的臂彎中。翟晉同正看著她笑:“阿玫,我要走了。”
程憶玫猛然清醒:“你去哪?”
翟晉同吻了她一下,笑了笑,“有個茶話會,我得趕回巴比松,不然老師又得罵我了。前段時間,我差點讓他氣得吐血。”
程憶玫想起那天她在教學樓裡聽見的吼聲,不覺有點好笑,她爬起來穿好衣服,“那我給你做一份早餐,你在路上吃。”
麥片粥、牛奶、蘋果,簡單又營養。
天才矇矇亮,程憶玫趴在陽臺上和翟晉同告別。翟晉同揮手讓她進去,還做了一個飛吻的手勢。
程憶玫回到臥室,一時間不知道該想些什麼。
昨晚和翟晉同,絕對不是衝動。而且,她也沒有後悔。反而,她好像心裡暢快了不少。
真奇怪,她笑了笑,鑽進被子補了一覺,然後起床去美術館拿她昨天做的那個調色盤。本來聽說刷一層清漆會好看些,不過專業人士建議不要刷清漆,因為清漆會被松節油融化混入顏色中,造成變色、發脆等不良影響。
如果害得翟晉同調不對顏色,那就慘了。程憶玫慌忙拿回撥色板,連連說不用刷漆。
回到公寓收拾了一下,一晃就又到晚上了。她簡單地吃了晚餐,然後躺在沙發上考慮要不要給翟晉同打電話。
打,不打,打,不打……以前經常是他給她打電話的啊,他不打說明他現在有事正在忙,所以她也不應該打電話去打擾他。
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