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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憶玫從筆盒裡拿出一支圓珠筆,工工整整地寫下自己的名字。
接下來整個半年,程憶玫都在一種很忙碌的狀態下度過。白天上課,晚上輔導班,週末進行表演培訓,有時候坐在椅子上也能睡著。好在她只是基礎薄而不是腦袋笨,除了數學,其他課程基本都能趕上同班同學。
寒假來臨,她再次住進藍樓,進行高強度訓練。這次顯然不比上次,每天睡不到六個小時。每週都要稱體重、進行鏡頭測試……翟晉遠給她的規劃是演員,所以她這次訓練的重點不在舞蹈,而是表演,但其他科目也不能落下。
表演老師很嚴厲,程憶玫甚至覺得他有點變態,眼淚掉下來的時間要精確到某句話的某個字,她差點被逼瘋了。
某日,程憶玫在向陸璇抱怨老師的慘無人道時,被叫到辦公室。她以為自己剛才的話被老師聽見了,心裡一個勁地打鼓。
但老師並沒有批評她,而是問了她一個問題:“程憶玫,你將來想做什麼呢?”
那一瞬間,翟晉遠的面容在她的腦海裡一閃而過。她幾乎沒有任何猶豫,回答:“我要做演員,做V。R。最紅的演員。”
“既然你想做演員,那麼……”老師停頓了一下,笑了笑,“程憶玫,你是個很有靈氣的孩子,表演天賦極佳,但個性過於散漫,或者說叛逆,這既是你的特點,也是你的弱點。”
叛逆?程憶玫在心裡嘀咕,她在訓練班一直表現得很乖啊,哪有叛逆?
“表演要放更要收,老師希望你能夠多領悟多體驗,讓自己收放自如,把個性與藝術完美結合,賦予表演以靈魂。”
彼時的程憶玫剛接觸表演,對老師的話似懂非懂。後來她才明白,賦予表演靈魂是一件她需要用一生的時間去努力的事情。
過年的前一天,練習班終於放假了。
翟晉遠接到程憶玫回家,直接把車開往機場:“同同要回來了,今天下午的飛機。”
那個磨人的小孩……程憶玫想想就頭疼。
“跟我們回家過年吧。”翟晉遠說。
程憶玫愣了一下,點頭,反正她也沒地方去。
“大哥,玫姐姐!”翟晉同朝著兩人飛奔而來,一下抱住程憶玫的腰。
程憶玫差點被他撞倒,沒好氣地推開他:“你的行李呢?”
翟晉同拍了拍背後的書包:“我爸說家裡什麼都有,讓我空手回來,所以我只帶了老師的課程作業,都在電腦裡呢。”
“好了,”翟晉遠接過弟弟的書包,“上車吧,我們回家。”
翟晉同拉著程憶玫坐後座,一路上嘰嘰喳喳地說個不停,“玫姐姐,你是不是跟我們一起過年?”
“嗯。”
“玫姐姐,你訓練結束了嗎?我哥有沒有跟你簽約?”
“嗯。”
“玫姐姐,我那個同學周南,他有照顧你嗎?”
“嗯。”
“玫姐姐,外面下雨了,我看了天氣預報,好像今天有雪呢。”
“玫姐姐……”
程憶玫閉目養神,有氣無力地“嗯”了一聲又一聲。翟晉遠從後視鏡裡看了一眼,打斷弟弟連綿不絕的問話:“同同,你給爸爸準備新年禮物了嗎?”
“當然,還有哥哥你的,還有玫姐姐的。”
翟晉同還在嘰裡咕嚕地說著,但程憶玫已經睡著了,均勻的呼吸聲襯著她微皺的眉頭。
“同同,”翟晉遠把外套向後遞去,“給玫姐姐蓋上。”
車子裡不是開了暖氣嗎?但翟晉同眨眨眼,小心翼翼地把外套蓋在玫姐姐身上。
程憶玫醒來時,車子剛停在翟宅門口。黑色大門顯得莊嚴而肅穆,慢慢地向後開啟,發出輕微的“吱嘎”聲。
寒風陣陣,戴著深棕色圍巾的翟永昌站在門口迎接他們,一向嚴肅的臉龐此時也帶上微微的笑容。
“Dady!”翟晉同把頭伸出車外,歡快地搖著手。車還沒停穩,他就開啟車門,飛奔到翟永昌懷中。
“哎呦呦。”翟永昌就勢抱起小兒子,巨大的衝力讓他不自覺地後退了兩步,“Dady差點被你撞倒了。”
程憶玫跟在翟晉遠身後,看了看他,又看了看翟晉同,怎麼感覺翟家老爺子更喜歡小兒子一點呢。
“走走走,快進去,外面天冷。”翟永昌放下小兒子,拉著他向裡走。
似乎有雪花飄下來,小小的,瞬間就被風吹散了。十三歲的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