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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導演說今天下午我們去拍合體的宣傳海報。”韓謝聿遞了一個蘋果給程憶玫。
“我知道。”程憶玫點頭,“謝謝。”
之前拍過兩次海報,但都是單人的,兩人合體的海報還是第一次。
“真是可惜。”韓謝聿感嘆,“我們居然沒有對手戲。”
在電影中,律師與罪…犯最多的交流方式是信件;即使在法庭上,兩人也是遙遙相望;少數幾次她去探監,兩人隔著厚厚的玻璃;唯一一次正常的交流,是在他出獄那天,她陪著年邁的母親在監獄門口等他。
韓謝聿曾經對導演死纏亂打,想在最後加一場擁抱的戲,但被導演殘忍地拒絕了:“影片就是要留給人遐想的空間,你別瞎摻和。”
“我明明去監獄裡看過你很多次好不好。”程憶玫哭笑不得。
韓謝聿聳了聳肩,“程憶玫,其實我想演戲都是因為你。”
程憶玫不明所以:“因為我?”
“對啊。”韓謝聿點頭,“我考大學時,把所有的專業都寫下來,抓鬮選了藝術專業。那時也沒想做演員,就整天混日子,後來大三時和你一起演了戲劇《仲夏夜之夢》,就是那次,你在舞臺上的投入和享受特讓我著迷。”
“所以你就想做演員了?”
“也沒,就是有點好奇。”韓謝聿抓了抓下巴,“如果我沒猜錯,你很享受拍戲的感覺吧?”
“嗯。”程憶玫點頭。
“對啊,我就好奇啊,做演員不是一件特沒勁的事嗎,每天都像戴著面具在生活,怎麼會有人那麼投入?那時我就想,沒準我也可以演個角色試試。後來有個偶像劇,導演說你會參演,我一聽說就巴巴地簽了約,還是個男二!”韓謝聿很憤慨,“結果最後你又沒演,我那個憋屈啊。”
“哈哈……”程憶玫實在沒憋住,噗嗤笑了。
“所以我次我就學聰明瞭,”韓謝聿很得意,吃一塹長一智嘛,“確定你演這部電影后我才簽約的,結果呢又沒有對手戲。”在他心裡,感情戲才算是對手戲……
“我已經跟V。R。簽約了。”
嗯?程憶玫止住笑,她以為他早就跟V。R。簽約了,“你現在才籤,歐陽不是早想捧你了嗎?”
“她跟我媽是老朋友,之前跟我說過幾次,我沒答應,簽了約就要受束縛,多不自在。”
“你媽?”
“對啊,我媽姓謝,是個會做生意的女強人。”
當初歐陽立迅說翟晉遠新認識的合作商也姓謝,會不會太巧了?
韓謝聿離開後,程憶玫給歐陽立迅打了一個電話:“那個合作商,是你牽線搭橋的嗎?”
歐陽立迅愣了幾秒鐘,才明白她在說什麼:“對,她一直有投資影視想法,我不過做了中間人而已。”
程憶玫一直以為,翟晉遠和歐陽立迅的結合只是出於商業利益。可大概,歐陽立迅對他是有感情的。
歐陽立迅是一個自信果斷的女人,有遠見有謀略。家族後盾只是她接近翟晉遠的助推器,而她的個人魅力和工作能力,才是她最重要的砝碼。
“程憶玫,愛一個的最好方式,就是和他比肩而立。”
☆、入戲情深
拍攝已接近尾聲,韓謝聿迎來最重要的一場戲。那場戲講的是獄友從枕頭底下翻出律師在他生日時寫給他的信,在上面肆意圖畫,一直委曲求全的他終於爆發,和獄友大幹了一場。
為了儘快進入到那種壓抑的狀態,程憶玫出現時他都沒有像往常一樣跟她打招呼。
“有壓力嗎?”程憶玫主動坐到他身邊,昨天周導就這場戲給他講了半個多小時。
韓謝聿往周導的方向看了一眼,小聲說:“我真怕我演砸了。”
程憶玫笑了笑,安慰道:“一次不行就再來一次,其實這場戲比你之前演得要簡單多了。”
“你蒙我了吧?”韓謝聿一臉的不相信。
“我蒙你幹嘛?你想啊,這場戲有很激烈的肢體動作,足以表現的情緒,總比以前乾站在那兒還得表演出一副憋屈的樣子容易吧?”
“也對。”韓謝聿照她說的那麼一想,覺得也挺有道理。
“開工了,開工了!”場記大聲喊。
吼,吼!韓謝聿原地蹦了兩下,飛快地嚮導演跑去。
事實上,拍攝並不順利,拍了好幾條都沒透過。
“臉色太嚴肅,這場戲時律師已經跟他溝透過很多次,他知道有翻案的可能,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