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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沒有和黎曦提結婚的事,似乎我們都不著急。
可是,雙方家長這次一定要把婚先定了。
我們沒有再反對。只是訂婚前的一個星期,我和黎曦消失了。
黎曦帶我去了他的大學,像是一個很古老的學堂。在校園轉了一天之後,黎曦說帶我去見一個人。我很詫異,在學校會見什麼人。
老舊的教工宿舍前,白楊樹巍然屹立。
拉著我的手,黎曦帶我來到一樓的一戶門前。聽到敲門聲沒多久,有點年份的防盜門吱呀響起。一個頭發花白,但精神飽滿,學究氣十足的老人看到我們就笑了。
“景先生”我聽到黎曦這樣喊。
我奇怪的看黎曦,然後發現似乎面前的這個人與‘先生’這個詞再適合不過。
“來啦”被稱呼為景先生的老者似乎對我們的到來一點也不驚訝,只是高興。
“恩,先生好。這就是丁雨,我的未婚妻”黎曦向景先生鄭重的介紹我,我有點無措,畢竟未婚妻這個詞從黎曦嘴裡說出還是讓我帶點幻想,心情莫名其妙的好“小雨,這是景先生,我的老師”。
我大概知道了這個景先生對黎曦來說有不一樣的意義,鄭重的彎腰,說了聲景先生好。
先生開心的笑了,招呼著我們進來坐。
屋裡有些年代的傢俱被打掃的乾乾淨淨,透過客廳看到的陽臺養了很多花,牆上很多書法字畫,一塵不染的掛著。
我匆忙的掃了一圈,想著這樣不太禮貌,於是趕緊的跟著黎曦坐下。
景先生給我們倒了兩杯茶,嘴裡高興的說著:“你師母去買菜了,你一會和小丁就在家裡吃”。
黎曦也不客氣,直說:“師母做的菜好久都沒吃過了,還挺想的”。
先生有點害羞的笑了。
後來我才知道景先生是退休的老教授,黎曦是先生的最後一個徒弟。先生的愛人也是退休教師。兩個老人膝下沒有兒女,一生都貢獻給了學校。
黎曦和先生侃侃而談,中途也跟我插著說,說每年都會抽空來看先生,由此我才明白為什麼在他們兩的身上沒有看到一絲的生疏感,好像還是當年的那個老師和當年的那個學生。
沒多久景先生的愛人回來了,看到黎曦就笑了。並且很開心的擁抱了黎曦,直說還是長大了,一年一個樣,這次越發神氣了。
黎曦握住師母的手,心裡似乎很欣慰,“先生和您才更精神了”。
師母笑他,說是越來越會說話了。然後越過黎曦看向我,“這就是小丁吧”。
我趕緊彎腰點頭,“師母好”。
師母看向我,說“好好,小黎好福氣,小丁一看就是個好姑娘”。
景先生大概是嫌愛人絮叨,催促師母快去做飯。
師母似乎有很多話想說,但還是拿著東西去了廚房。
黎曦拍了拍我的手,示意我過去幫忙。我很樂意幫忙,師母也沒讓我幹什麼,就是打打下手,摘摘菜。
沒多久,一桌可口的飯菜就好了,師母讓我去書房叫先生和黎曦。
飯桌上很歡樂,師母拿出了剛才買的飲料,說:“喝點這個,你們小孩子都喜歡的”。
我看向黎曦,黎曦說“先生他們從來不喝飲料的,今天是看你來了,專門買的”。
我趕緊看向師母,雙手接過飲料,心裡很高興。黎曦在他們心裡大概還是當初的那個樣子,也許景先生夫婦把他們的學生都當作自己的孩子在對待。
師母問我們什麼時候結婚。我有些不好意思,因為也確實不知道什麼時候結。黎曦也有點不好意思的笑了,似乎在老師跟前他還是那個毛頭小子,如今卻已經談婚論嫁了,“這次回去就訂婚,然後過不了多久就結婚,到時候一定告訴您和先生”。
那天景先生和師母很開心,心情都很好。吃完飯沒多久,黎曦和我就離開了。
回去的路上,路過學校的操場,黎曦把我拉進去。
那會雖然已經快十點,但操場上還是有不少的人。黎曦拉我坐在看臺上,看著操場上稀稀拉拉的人,突然有點感慨。
我在懷念以前,手挽著黎曦的胳膊,看著下面的人,再看看黎曦,誰能想到之後陪你的會是誰,一直以為會是許可,幻想著和許可在一起,經歷以後。只是那會終究沒有勇氣。等到有了不顧一切的勇氣,卻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