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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是哪次了,偏偏是我和許可這幾年的第一次正式見面。
“後來你同學聚會我去接你,你還記得嗎?許可也在,你在他面前還是那副緊張、小心翼翼的樣子,生怕做錯什麼。丁雨,你已經和我結婚了。”黎曦說的有些激動,我在那裡卻不知道該怎麼辦。
我說過我沒想過欺騙黎曦,只是覺得沒必要告訴他,因為我和許可從來就不會發生什麼,十幾年前沒有,如今更不會。
心裡有了這份篤定,反倒放鬆下來,我想我應該好好告訴黎曦,告訴我那幾年未曾理清的情愫。
江水被夜晚的風吹起一波波的水浪,在燈光的對映下像是一條條連綿不斷的綵帶。
“如果我說,我曾經暗戀了許可十年之久,你會相信嗎?”我問黎曦。
黎曦聽了之後看著我帶著不可思議,他沒有說話,我也沒想讓他回答,於是繼續講,從高一知道許可開始說起,一直講到上次和夏天的見面。我說的很平靜,像是在陳述別人的故事。
我想,講到最後我大概體會了上次黎曦跟我講他和林婕過往時的心情。很平靜,充滿回憶,沒有不捨,尤其在對面還坐著自己如今愛著的人,更多的是一種豁然。
最後的最後,我告訴黎曦“我沒有想瞞著你,因為我覺得許可和林婕一樣,都是已經過去的人,覺得沒有提的必要。”
黎曦看著我好久,隨即笑了,我終於在他陰沉了幾天的臉上看到了豁然開朗的笑容,我也笑了,原來問題出在這裡。
“怎麼這麼傻?”黎曦問我,“跟他說不就好了。”
我用拳頭打了一下黎曦,想著都多少年過去了,卻提跟許可說這事。也像是發洩這幾天憋悶的氣。
“不行,幸好你沒說,萬一你倆成了,就沒我什麼事了。”黎曦突然又自言自語說道。
聽到黎曦這樣說,我想我和黎曦是回去了,回到了之前的樣子,我們都有過一段往事,都明白那份心思,也都明白那些對於現在的我們來說真的只成了過往。
黎曦輕撫我的頭,忽然就捱得很近,“小雨,這件事情,我也有不對,我最不應該的就是懷疑你。我應該在最開始知道的時候就問清楚,這樣也不會發生這幾天的狀況。”
我生氣的瞥他一眼,不說話。
“好了,原諒我吧”輕擁我入懷,黎曦說不出的溫柔。
第二十六章
最開始的氣已經消解,可總覺得不能輕易饒了黎曦,“那你聽了之後覺不覺得我應該告訴許可,畢竟他可能不知道我喜歡了他那麼久。”
聽到這裡,黎曦放開我,似乎是在思考,半天沒說話,“告不告訴的吧,他知道了又能怎麼樣?難不成你還要和他在一起?”
“那萬一呢,萬一他正好也喜歡我,也等了我這麼多年,說不定呢,說不定就在一起了。”我故意認真的說。
黎曦笑著看我,“你呀,去吧去吧。”
生活就是有點波浪才精彩,愛情就是有點嬉鬧才美好。我知道黎曦的意思,我們相信彼此,卻也樂此不疲的開著玩笑。
那天晚上睡覺前黎曦說,“小雨,我們生個孩子吧。”
我看向黎曦,只一剎,然後微笑點頭。
不知不覺結婚將近兩年,我想要的生活已經體驗過了,為公公婆婆,為黎曦我都應該答應的。
為了備孕,黎曦開始戒菸了,其實黎曦平時抽菸就少,為了孩子他打算戒掉,可是哪有那麼容易,他說他儘量。
一個月後我感覺到有些異樣,於是去醫院檢查,醫生說有了。我一直以為生孩子是很困難的事情。我媽說生孩子是困難,可是懷上還算容易。
我一個人去醫院檢查的,事先沒告訴黎曦。去醫院之前我從藥店買的驗孕棒顯示的是兩道槓,可是為了確保,我還是去了醫院。
人是一種很感性的物種。未曾有孩子的時候,是一種心情,像是自己還是一個孩子。當醫生告訴我,我是真的懷孕在身的時候,周身散發的愛心不由自己,這大概就是所謂的母愛。
醫院走廊上小孩的啼哭聲,不再那麼煩躁,看著他們,彷彿天使一樣。想著自己肚子裡已經有個小天使在慢慢成長,內心的溫柔似乎溢滿了心尖。
沒有第一時間告訴黎曦,是因為想給他一個驚喜,想象著黎曦知道後的表情。
我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