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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蓉送柔心到了門口,柔心便自個走了。去見了李春花,悄然問道:“我看李蓉那病模樣,不似簡單的,說不準得了甚麼大病。”
李春花道:“我也在納悶了。當初為了給姑娘們避孕,每日讓她們喝聖水,聖水裡面摻了水銀,可不是毒發作了?”
柔心道:“聖水已經給她斷了好些天了,恐怕這次……我們多說無益,去找許梅平才是。”如此兩人便巴巴往許梅平那兒去了。
且說李蓉這邊,李珍送走了柔心,關了門,又道:“姐姐,你這病來的也是蹊蹺,我總覺得……不如咱到外頭去尋個大夫?”
李蓉掙扎著坐起身子,闔了闔眼睛:“我這雙眼睛都重得很。”揉了揉,才和李珍道:“且罷了。讓他們看到,還當我作妖了,才剛有些勢頭,還是行事低調些好。”
到了晚上,李蓉也不下床。吃喝都是李珍叫下人們送來。李春花心裡到底發虛,叫人送一碟子蒜汁五香豬肝,李珍端到李蓉面前,李蓉毫無食慾,用小羹勺舀了一口,眉關緊鎖勉強著嚥下去,就推開了:“我今晚吃飽了。”
李珍端起剩下的飯菜,就著房裡桌子吃了。李蓉頭抵在牆上,兩行清淚兀自流下來。呆了半響,李蓉問道:“外頭可有坐名要我的?”
李珍抹了嘴,走到床旁:“姐姐你就安心睡下罷!你現在的身體哪裡撐得住。”
便在這時候,有人瞧了瞧門,李珍道了一句:“進來。”一個頭戴著汗巾兒的龜奴走進來問:“蓉姑娘,下面一批客人坐名要您呢。您看看是否要下去?”
李蓉聽了心中大喜,掙扎著要起身,李珍忙道:“今日不去了,你先出去。”三推兩推將龜奴推出門外,又和李蓉道:“姐姐,你倒是安心一點。你這個樣子去了,別說對自己身體不好,就是客人們看了,那也是隻有嚇壞他們的份啊。”
李蓉聽了她這樣的言語,倒的確不敢再去。叫李珍取來銅鏡,照了一下,鏡中只有一個滿臉憔悴青白無光的女子,哪裡還有以前的靈性與妖嬈,牙癢癢得甩了鏡子。咆哮著道:“快去給我取紅香丸來。”
李珍道:“姐姐何苦,生氣也對自己身子不好。”轉身拾起銅鏡,從衣櫃裡面拿出紅香丸,倒出了一顆給李蓉。李蓉只命她將瓶子給她,自己卻倒出四丸,一口吞了下去。
李珍神情緊張,想要阻卻來不及了,只得道:“就是對身子沒害處,也有句話說是藥三分毒。你身子虛弱,到底不該如此吃藥。”
李蓉雙眼睜得大大的,說話只覺滿嘴腥味:“若不能大紅大紫,只能埋沒在紅裙紫袖之下,我活著還不如死去!”
李珍只呆呆望著李蓉,看她憔悴消瘦的身量,心裡如浸了黃連,畢竟這是李珍在麗春院唯一的親人了,一但是去了,李珍不知道一個人怎麼在這水深火熱地獄似的地方熬下去。
且說金瑤知道了,只當沒聽過。梁鈺茜在一旁道:“許是她報應來了。”
金瑤搖頭道:“我可不信什麼報應不報應的。只是或許是吃藥壞了身體,為了美色而損身子,到底是愛毛反裘了。”
晚些時辰,金瑤在房裡也不知幹什麼,早已經不賣手絹繡帕了,只覺每每空閒時間,都無事打發。和梁鈺茜下了一會兒雙陸象棋耍子,正要歇息,卻逢了柔心進來。
金瑤隨口一問:“柔心姐姐怎麼來了?”
柔心笑道:“我來求你幫我做件事。我上次看你幫媽媽繡了一方手帕,上面的貔貅活靈活現,我看了也覺針線活再沒趕得上你的了。所以煩你幫我繡個荷包。”
金瑤道:“這個多大點事情,過幾日我就去給你。”
柔心點了點頭,又道:“明日我會叫人給你送一匹布料來,金線銀線我也各給你一匝,花樣子已經請畫師給我描好了,你照著模樣繡上便是了。若有有什麼短了你只管來找我,多出來的我也不要了。”
金瑤只頻頻點頭,柔心道了一回兒謝,便告辭了。梁鈺茜待她一走,笑道:“乘著這個機會,好好坑她一筆銀子。與你的贖身路,也大有裨益呢。”
金瑤眉毛一抬:“罷了吧,拿著我也不安心。只尋這個由頭出去買些珠子來串……”
梁鈺茜咧嘴笑道:“再順帶去看一下情郎……”
“好鬼丫頭,人家話還沒說完,你就瞎說了,仔細牙齒都掉光了。”金瑤嗔道。
第二日,金瑤只說要出去替柔心的荷包購買珠子,旁人選不出合適的,麗春院只好放了金瑤半日假。金瑤出去用了一些功夫買了三顆小明珠,揣在懷裡,也不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