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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逢任青雲到清陽縣的青樓學習統轄手段,又陰差陽錯傷了腿,隨便找個地方醫治,就去了許梅平開的醫館。
兩人談天說地,不知怎麼就聊到一塊去了,生了酒逢知己千杯少的情愫,任青雲緊緊攥住許梅平的手:“老兄,見了你我真是恨相逢晚啊!我們麗春院就少了一個好大夫,我看這個肥缺非老兄莫屬。”
也就如此,許梅平便跟著任青雲,這次一併來了麗春院,成為院裡的大夫。
坐在金瑤面前,兩個你看著我,我看著你,都不相識。金瑤只知道娘死於一個庸醫之手,爹和那位庸醫打過官司,卻不曾知道他姓名;許梅平只知道自己害死那位元氏生有一女,卻也不知道她女兒的姓名。
金瑤到底含著笑:“許大夫,我昨晚摔傷了腿,又淋了雨,今日起來倒有點發熱。”
許梅平初來麗春院,正要逮個機會露兩手,那才能顯出自己的本事,裝模做樣探了一會兒脈象,擄著鬍鬚道:“你的情況可不這麼好哩!你可知腿傷了,不治會有多嚴重,輕則永遠留疤成痕,重則一朝命喪黃泉!身子發熱,那可更棘手了,不知道多少大毛病會跟著出來呢。若拖延下去,只怕怎麼死的都不知道。不過幸好,你遇見了我。”
金瑤不知事態如此嚴重,不由打了一個寒噤,梁鈺茜聽了,更是眉毛高皺:“大夫,你有好法子不曾?千萬別留下什麼大毛病。”
許梅平眼睛亂轉:“我當然有法子。”拿起紙筆,當下開了十幾副藥,讓梁鈺茜送到賬房去領銀子抓了來。只恨不得把藥店都搬了來。
金瑤心如刀割,這會子開了這麼多藥,定是從自己月錢裡面扣,贖身之事又會往後拖,不知道要做多少活兒才能賺回來。
許梅平看金瑤一臉憂愁,只當她是擔心身體的病,笑著安慰:“姑娘放心罷,老夫出手,還沒有治不好的病。”
金瑤只得謝過了,埋頭不語。晚些梁鈺茜買藥回來,又在廚房裡熬了,加了蜜餞,才端給金瑤喝。金瑤一面喝,一面皺起眉毛,梁鈺茜安慰道:“別捨不得這麼點銀子錢,終究身子才是最重要的。”
金瑤道:“我何曾不知道,只是我心裡難過。這麼多藥,到底可惜了。”說嘆了一會兒,到底把一碗藥喝光了。
第二日金瑤醒來的時候,腿還有些麻,頭還有些暈,卻掙扎著起來了。那麼多藥,喝著總歸不好,金瑤表面上裝著沒事了,逢人就笑,強撐著身體。這樣下來,可以省下這些藥,留著以後用。
不過眾人看金瑤第二日就下地起床了,一個個都管不住嘴了。有的講這許梅平治得一手好病,瑤姑娘腿險些摔斷了,渾身燒得滾燙,喝一次藥第二日便能起床了。有的說許梅平時華佗在世,甚至有過之而無不及。一眾龜奴女傭姑娘們將許梅平險些捧到天上去了。
這些話傳到金瑤耳中,金瑤是哭笑不得。將剩餘的藥材包了起來,放進衣櫃裡,梁鈺茜打趣道:“我看許大夫是有真本事在身的。”
金瑤也不欲和她爭論,只道:“不管他醫術高超與否,你要是得了病,我勸你到外面濟世堂找陳克新陳大夫看。”
梁鈺茜不知她是硬撐著,只當她還在心疼那些藥,便道:“藥到才能病除,預備著也是好的。實在心疼,去賬房典了也行。”
金瑤搖頭道:“你還不知道賬房裡都是什麼人,平常沒什麼事,也要尋些由頭剋扣我們月錢,要是把這些去典了,還不是賤賣了。”
梁鈺茜也覺有理,金瑤撇了撇嘴,繼續描花。
任青雲知道了,一面請許梅平吃酒,一面笑呵呵道:“我就說許兄醫術高超,這次露了一手,我果然沒看走眼。”
許梅平洋洋得意,看著眾人追捧誇讚自己,猶如比得上太醫,慢吞吞道:“在我眼裡原不過是小病,不知道治了多少次了。”
任青雲拿起碟裡的糖醃花生米,放在嘴裡嚼得咯咯作響:“那院子裡面姑娘們的身體,我也能放心教給你了。且不說正茂的姑娘們,就說沉院裡訓練的女子,受傷的也不知道有多少,一個個外面去看病,多少銀子錢流了出去,這下著實能省下一大開支。”
瓜子被鹽炒過的,嗑起來鹹乎乎的,吃了一大把,許梅平拿茶漱了漱口,笑道:“這是在理。我也能跟著過些好日子了。”
任青雲笑嘻嘻道:“自然少不了許兄的好處。只是還有一樁,姑娘們接了客人,容易懷孕,這該如何是好?”
許梅平又擄著自己那把老胡子:“辦法也不是沒有。只要在她們飲食中加些丹砂便能避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