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忍,而自己,遠比六年前狼狽。
終究,不過是困獸之鬥。
“回營……”她沉重吐聲,步履卻變得沉重,每一步都似花費了所有的力氣。黑暗中,一切的景物都模糊了,唯獨剩下她單薄的背影,曾經絕不彎折堅決挺立的背脊,這一刻好似也不堪負重,透出孤寂與疲累。
“阮兒……”蘇晚抬步追上去,卻不知道說些什麼。
“姨,我想一個走一走。放心,四更之前,我會回來的。”說罷,不給任何人反應的時間,便朝黑暗中踏步而去。
蘇姨終究是沒說什麼,只沉沉地嘆了口氣。
寧有意的面上也浮現出一抹沉重,命運,終是辜負了她。胸臆間原本存在的不平與憤恨,在這一刻也淡了些許,她的身份,她的立場,導致了她的選擇,揹負這麼多的她,想要生存,何其不易。
經護法望著平阮兒遠去的背影,再看看蘇晚與寧有意沉重的面容,不由得出聲嚷嚷道:“有沒有誰能告訴本公子,到底是怎麼回事?”偷偷掃了眼自家主子陰鬱的神色,心中暗道:家主,我這可是幫你問的!
蘇晚掃了他一眼,不予理睬,足尖一點,不與眾人打招呼就消失在了原地。
“哎!”經護法急忙喊道,對蘇晚這種態度多少有點兒不滿,奈何她是前輩,所以不得發作,只得眼疾手快地抓住失神的寧有意,說道:“好歹給我們說說?關心她的,不只是你們。”
寧有意不著痕跡地拂開他的手,然後眼含深意地望向楚軻,淡然道:“今日早朝,陛下公佈欽天監昨晚夜觀星象所得的結果,說元帥乃是鳳星宿主,當為六宮之主,龍鳳雙行則可庇佑赤焰國逢凶化吉。同時九重塔臥雲子大師閉關,封鎖九重塔,閉關之前留下一則約定,說平氏阮兒乃天命所眷,其子息身系興亡大運,令她子息二十年後登塔批命。就是些,告辭。”
說完寧有意便轉身走了,與楚軻相處讓他覺得很危險,他只想快速離開。
而這頭,經護法滿臉訝異,嘴巴張得大大的,衝著楚軻半天才憋出幾個字來,“家主……主母她……她……她是天鳳?”
“嗯。”輕聲的回答剛出口就被風扯碎,卻恰好落入了經護法的耳朵裡。那聲音明明這麼輕,卻好似一個驚雷轟地炸開了他的腦瓜,讓平時口齒伶俐他一時舌頭打結,腦袋空白。
“家主,你!你……”經護法完全忘記了呼吸,胸口如同壓抑了一塊巨石。
隱匿在暗中的坤護法急匆匆躍了過來,亦是滿臉震驚,然後看著楚軻,勸諫道:“家主,您不可再與平阮兒糾纏不清了!天鳳出世卻隱匿不出,您不可做那逆天改命之人!這是赤焰的國運,紅氏不得插手世俗之事,即便她是普通女子,依世家族法,都不得與之通婚,何況如今她是赤焰國的天鳳宿主!若是靈殿知曉,後果不堪設想!”
他現在滿頭滿腦都是經護法告訴他家主已經把紅玉簪送給了那個女子一事,一想到靈殿,想到前段時間的問靈儀式,就心驚不已!
“無論如何,家主您身居高位,乃七大世家之首的掌舵人,此事實在不可任性妄為,此番雨族插手俗世戰事,已經被九聖宮處罰,接下來就是紫族,難道您要置紅氏安危於不顧?”
坤護法噼裡啪啦地說道,臉漲得紫紅。他知道自家主子一旦下定決心,便絕不可能反悔後退,所以才這般著急,當即用胳膊捅了捅經護法,憤憤道:“你平日不是最會說嗎!趕緊勸勸家主呀!”
經護法被他這麼一捅,放空的目光才漸漸攏回,卻還是黑漆漆的沒有一點兒光亮,慢吞吞吐出幾個字,“來不及了……”
“你什麼意思?”坤護法急得如同熱鍋上的螞蟻。
楚軻看了經護法一眼,然後對他說道:“世事造化弄人,本家主從未後悔過。如今這樣,未嘗不好。”說罷他勾唇一笑,笑容澄淨如冷然雪花,然後便消失在了原地。
得到楚軻的回應,經護法便知曉,自己的確猜對了,果然是造化弄人。愣愣的不知該何去何從,直到坤護法又要去追家主時他才出手攔住,這才理了理腦海裡紛亂的思緒,對其說道:“當初家主在家族與靈殿之前舉行的,的確不是問靈儀式,而是血祭,而且是昔年始祖紅煜所舉行的血祭,其全名為——血祭之天定姻緣。”
這些年他研究許久,卻只是觸控到血祭的一些表皮,然而只是這些表皮,卻足以讓他看清靈殿所弄出的這一場烏龍。
“我不知道血祭如何施行,卻知道結果只有兩條,一是家主得償所願與主母在一起,二是家主在九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