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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在阮兒身邊,究竟有何用意?”她不由得出聲問道。
“如果是惡意,你是否會選擇直接殺了我?”他問,目光一瞬也不瞬地盯著她。
沉默中,大風颳過大山的背脊,然後俯衝直下,直撲山坳,颳得樹葉嘩嘩作響,亂舞的影子如一隻只白骨森森的手,不斷拉扯著她的裙襬,讓她幾乎站立不穩。
會殺了他嗎?
答案毫無疑問。
一根冰稜直接從她的掌心生出,鋒利的頂尖反射出森涼寒光,如刀刃一般刺向他的脖頸。純白的冰,豔紅的血,令人觸目驚心的顏色。
“我,絕不允許她的身側潛伏著這樣的危險。”她冷然道,伸手從他身上取出先前的那張白紙。
“果然如此。”他眼中透過了然,隨即嘆息般地笑道:“然而,自她選擇這條路開始,就有無數的危險相伴,你不在,如何能保證她的安全?”他頓頓,終是問道:“蘇晚,留下可好?”
她一愣,似被他突然轉換的言語驚到,又似被那白紙上記載的東西怔住。他卻就這般看著她,眼中,卻充滿了挽留。
半晌,她撇開頭去,手中的冰稜鬆了開來,鮮血立即如小溪一般順著冰稜的紋路流了下來,染紅了她冰雕般的素手。
“原來如此,你,走吧。”說罷手一揮,竟然將寧有意與那黑衣人身上的冰全部給解開了。
“你也會離開,對嗎?”身後,低沉的聲音傳來,與其說是疑問,莫不如說是死寂的絕望。
“我早已離開,如今,只是路過而已。”說罷,她頭也不回地直接抬步離開。
寧有意望著她的背影,唇角牽起一抹苦笑,早就知道如此,何苦一問?
而這頭,經護法聽得是一頭霧水,怎麼突然把人放了?當即現身捉住了那黑衣人,並擋在了寧有意的面前,說道:“寧軍師,有什麼事,還是等元帥來了再說。前輩,您看如何?”說著還衝轉過身來的蘇晚挑了挑眉。
蘇晚眼睛一眯,目光射向這個時時刻刻隱匿於暗中保護阮兒的男子,心中暗道,自己也太過大意,竟然因為追逐寧有意而未察覺有人跟蹤。
“讓他走。”她沉聲道,聲音如臘月飛雪,撲打在臉上,如刀子般。
“理由?我們要保護的是同一個人,這麼危險的人物,怎麼能說放就放?”經護法步子微移,打定主意要攔著寧有意。其實他心中納悶不已,這蘇晚莫非是被那所謂的愛情衝昏了頭腦,於是包庇情夫?可看著不像是這樣的人呀!
“沒有理由!”她不由分說,白色袍袖一揮,無數冰稜驀地從她的背後陡然射出,目標直奔經護法!
經護法瞳孔大睜,趕緊放開了手中的黑衣人,黑衣人立即抓住時機溜了,而經護法卻哇哇地大叫起來,本來劍拔弩張的氣氛頓時讓他攪合成了一出鬧劇。
“前輩息怒,息怒!在下剛剛只是同前輩開一個玩笑罷了,寧公子愛上哪兒就上哪兒,在下絕不攔著!真的!”他一邊上躥下跳躲閃冰稜的攻擊,一邊揮手說道,在喘氣的間隙中甚至還用手拍著胸口保證,“在下說的絕對是真的!寧公子請!請!”
心中卻暗暗腹誹,我一會兒直接戳穿寧有意不就得了,反正跑得了和尚跑步了廟!何況這藍晚根本就是因為與家主不對頭,藉此事殺自己的銳氣罷了。只是他經護法別的都有,就是沒有銳氣,笑話,銳氣是什麼,小命才是最寶貴的好不!
“前輩這是做什麼?”一道清越的聲音響起,同時清風徐徐,雖柔,卻瞬間化解了冰稜凌厲的氣勢,解了經護法的圍。
經護法抓準時機,立即騰挪跳躍閃身出了冰稜的攻擊範圍,跑到了女子身後躲避,哭訴道:“哎呀平大將軍,你終於來了!再不來小經經就成馬蜂窩了,就沒有人和你聊天給你解悶了!”
聽到他自稱小經經,平阮兒一陣惡寒,身子抖了抖,似乎要抖落剛才冒起的雞皮疙瘩一般,一個爆慄敲到了他的頭上,怒道:“你是不是做了什麼事讓我蘇姨不高興了?”
“我武功比你蘇姨弱,如何能欺負了她去!哼!偏心!”經護法嘴巴一撇,表達著心中不滿,然而在歪頭觸及楚軻涼嗖嗖的眼神之後,立即挺直了身板,默不做聲地向後退了一步,與平阮兒保持安全距離。
笑話,他可不敢黏這女子太緊,雖然很多時候她是保命符,可是若是過了,那就是催命符了!若是引發家主那滔天的醋意,到時候被醋淹死,可就得不償失了!
若不是礙於寧有意在場,家主不能暴露二人身份,只怕自己早就